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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我把许君尧的原话告诉了于菁，谁知刚发完消息，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告诉许君尧是我让你问的？”
我嗯了一声，跟着电话里传来于菁高了八度的尖叫声。
“苏鸣你是猪吗？你就不会委婉地……”
尖锐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下一秒，我摁了挂断，但一分钟后，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又挂断了，跟着是微信上的消息。
——你敢挂我电话！！！
消息发来后，手机上方依然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我憋着一口气，回了她一句“于菁，我不欠你什么”，然后把她的消息屏蔽了。
我以为依着于菁的性格，可能会针对我，但接下来几天她却没什么动静，我猜测她可能是顾忌许君尧的面子，也许是忙着找人打探投标价格，暂时没时间理会我，但我始终不敢掉以轻心。
周三上午，我刚到公司，手机就来了电话。
手机上显示的名字让我很不耐烦，但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这个月的钱怎么还没打过来，鸣鸣，我术后复原的不好，一直住在县医院打点滴，一天两三百块地烧钱，你爸急的睡不着觉，头发大把大把的白，可他又舍不得不给我治病……”
听着我妈徐徐的诉苦声，越讲我的手攥的越紧，直到我听不下去了，生冷地对她讲道：“我上个月刚换工作，这个月没钱。”
“你换什么工作啊，新工作一个月工资多少……”
我实在受不了她啰嗦，索性按掉了电话。
“苏鸣，你缺钱吗？”
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扭过头，看到王照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努力勾起一点笑容，佯装镇定地讲道：“没有，朋友跟我推销保险，我敷衍他的。”
王照哦了一声，然后问我：“既然你不缺钱正好，我有个朋友卖护肤品的，一直求着我帮她卖，你要不要买一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没绕过弯儿来，脸有些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在试探我。
“王总，你真会开玩笑。”
讲完，我冲他笑笑就进了办公室。
坐下来后，纠结了许久，然后从自己存来结婚的卡上给我爸转去了两千块钱。
一上午工作都心不在焉，这一个多月换工作，又和许君尧周旋，我完全没接过私活儿，也没做过兼职，工资是高了许多，但房租也贵了一倍多，总的算下来根本就是入不敷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下午，我发了消息问瞿若白，问他有没有兼职介绍。
瞿若白问我是缺钱吗，被人这样直截了当地问有些难以启齿，但我还是如实地回答他说是。
——你缺钱找许啊，他钱多！
我想了想，又把和许君尧契约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瞿若白听完，又发了消息给我。
——那你还是得找他，他认识的人多，各行各业都认识。
——找他，就对了！
我对他嗯了一声，有些气闷地按掉了对话框。
让我去求许君尧？
想想就觉得还不如去死！
把手机扔到一边，我重新投入了工作。
一个小时后，我才注意到手机的呼吸灯在闪烁，打开手机，发现许君尧半个小时前发了消息问我。
——你是不是在找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