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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圆根本不敢抬头看欢团,怕自己发红的眼睛人忍不住落泪。

    “哦。”

    欢团没有继续问下去,安安静静的吃着梦圆剥好的橙子。

    “姐姐,你那天为什么会在池中的呀。”

    欢团其实最想问的是这件事。

    一个去了后面梅花林的人怎么会在池中,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在树上睡着了,等我醒来就是在床上来,哪里知道。”

    梦圆停下手中剥橙子的动作,亲昵的把她拉到怀里。

    “那就奇怪了?”

    欢团由着她把自己抱到她怀里,脑子在想这个原因。

    “你想那么多干嘛,想多了会长大大的头的。”

    戳着她的脑袋,梦圆缓缓摇摆身子。

    “对呀,哈~”

    欢团眼皮子渐渐拉扯下来,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欢团,你睡了吗?”

    还在晃着的梦圆用下颌碰碰她的脑袋。

    可欢团已经入睡了,没有任何回应。

    “对不起,姐姐也不想利用你,可娘亲看得太严了。”

    梦圆很愧疚的看着那个被自己用药迷晕的孩子,把药包放回到枕头下面,起身穿好衣物。

    “你就在这里睡一会吧。”

    整理好行装后梦圆折回床便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帮她退去外衣,放正身子盖上被子。

    秋日渐盛,外边的枯枝樾发的多,踩上去啪啪的断折。

    “怎么可能会不见的了?”

    梦圆很是茫然的走在梅园里。

    “娘亲,那个洞口就是在那池子边上的壁上,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梦圆控制不了自己,坐起来拍着被子质疑。

    “好了。”

    房子里就只有她们两个,素笺坐到她床边,按住她,推下下去躺好。

    许是母女的缘故,梦圆安静的躺了下去,可还是很生气。

    “娘亲知道你担心你的师妹,娘亲也担心,可那里真的没有你说的洞口,娘亲已经让很多人去看过了整个池子。”

    “不会的,欢团她知道在那里,你可以带着她去看。”

    梦圆还是很不敢相信,明明就存在,为什么娘亲偏偏要说谎。

    “好,明日娘亲就让团儿带娘亲去看看,你好好睡觉。”

    素笺为她盖好被子就吹熄灭那盏灯出去。

    等到第二日时梦圆还特地叫欢团过来问,结果她都说没有见到,梦圆才心生出行的计划。

    整个池子都被放光了水,那些荷都被拔光,池子里面出了淤泥就什么都没有,而且那的洞口真的彻彻底底不见了。

    原来欢团的秘密基地也被拆掉,那个璧山就和周围的一样,都是湿润的土壁,不管梦圆怎么剜那些泥,都没看到那个洞口。

    啪啪的声音随着梦圆的步子而响起。

    走了快两个时辰,梦圆已经到了当日落入暗河的地方。

    庄园外边的土地已经被挖的破破烂烂,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就连那堵墙都被挖掉,可下面全都是土,和周围一样的土。

    梦圆无措的蹲下去,捉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闻。

    一股土壤的独特的芳香和着阳光的味道传入她的肺里。

    “不是寒冷的味道。”

    叹息一声,便把那手中的土给撒开。

    黄色土壤在太阳的照射下,有些晃眼,刺痛了梦圆的眼睛。

    “也许真的是梦吧。”

    梦圆颓废的擦擦眼睛,站起来剁几下脚下的土便离开。

    “你不是说在河边捡到的吗”

    “对呀。”

    凉光很是怀疑。

    这么漂亮的坠子怎么可能会在河里捡到。

    这里可是离京城有些远的,那些贵人会来这个破地方吗?

    要山是有山,要水是有水,可这里要走快一天的山路,坐两天的马车才能勉勉强强到京城脚下,怎么会有那么精美的小坠子。

    “拿来。”

    凉可才不管哥哥的奇怪,是她捡到的又不是偷的,怕什么。

    凉可兴奋举着那个小坠子,透着光望它。

    淡淡的碧绿从雪白的石头里显现出来,就像满山大雪里出现一个身穿淡绿色的美人,好看极了。

    “谁说咋们这么不好了,不出是出了你一个大才子吗?”

    凉光指着妹妹,气的有话说不出。

    “这…”

    凉可说的没有错,凉光的文采确实是很好,不管是先生这么说,就连京城里的大夫子也是这么说。

    此文出自美才之笔。

    可娘亲就是不让他去科考,有一次偷偷去报名,差点没被打死,这以至于凉光走仕途的心彻底歇了。

    “再说了,娘亲说过不偷不抢,掉到地上的金子,只要见得快,拿得狠那就是你的。”

    “哼。”

    凉可很利索的抛起坠子,捉到手心里,飞转身子对自家哥哥鄙夷一哼。

    “大才子,要吃饭不,要就来表演了。”

    凉可晃着大动作走出矮小的房子,摇着坠子说话。

    凉光差点没被她气出血,什么叫作表演,那是说书,说书。

    “俗。”

    凉光猛扇着那把大蒲扇,即使山里的天气很冷了,可凉光心里火。

    真是没有教养的姑娘。

    “呸,谁没教养了。”

    自觉说错话,凉光对着黄土地面呸呸呸,但又觉得懊恼丢了扇子出门。

    “娘,你看哥哥。”

    扎着马匹,凉可像个犟驴吃到了萝卜,撒蹄欢。

    对着另外一个小房子大叫。

    “你干嘛。”

    凉光冲上去捂住她的,在她耳边骂。

    “呜呜~”

    凉可才不管,使劲的叫,即使被捂着嘴。

    “出来就好,出门吧。”

    苍老的声音从那破旧的房子里传出来。

    两种苍老夹在一起,可两兄妹跟本不觉得生命终止。

    却有一种势催山崩海狂浪的底气。

    “哦。”

    得不到想听的结果,凉可失落挎着肩膀走大马车边。

    “真是老马一个。”

    没地撒脾气,凉可踹一脚马车,使劲踢跳上去,年头很足的马车晃几晃。

    “哎~”

    凉光也很是无奈,慢慢的马前,拉着马匹走。

    凉可没看他,伸手到背后面拿起一根长长的棍子,把那坠子别到棍子中间。

    “走了。”

    棍子一扬起,落到马背上,小巧的坠子随势起舞,好看不得了。

    要是被它欢喜的人见到一定会说,看,乐界在哪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