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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裁你好，我是来自高卢海军部的康耐尔，想跟你谈谈。”
“请说。”
康耐尔肃然道：“我代表海军部，想要购买五艘海燕武装巡逻艇满配版。”
陈非暗自失望，堂堂一个国家才买这么几艘，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再少也是钱，陈非直接便答应下来：“可以，你随时可以来船厂签合同。
还有其它的需要吗？我们船厂生产的海妖级轻型护卫舰同样不错。”
康耐尔笑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考虑的。”
高卢，海军部。
一间会议室中，康耐尔放下电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康耐尔上校，那个华国人怎么说？”一名肩带将星的老人看向他。
康耐尔看起来三十来岁，长着一只大大的鹰勾鼻，眼神阴鸷，给人极不好相处的感觉。
面对身边的老人却恭敬道：“将军，我们随时可以派人过去签署合同。”
老将军笑道：“那就尽快，海燕武装巡逻艇的毒牙导弹表现惊人，几家军火公司都很感兴趣。”
马里海盗与英吉利的短暂海战，同样被高卢的卫星侦测到。
通过计算器的模拟，发现导弹飞行速度居然比英吉利的海狼快了三倍多。
英吉利的海狼导弹，最大飞行速度不过才3马赫。
毒牙导弹却达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十马赫，并且在十秒钟内就将速度推进到最大。
在高卢国一些导弹专家看来，这几乎不可能。
其中一定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掌握的。
所以高卢军方急需搞清楚里面的秘密。
康耐尔点头道：“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谁都想不到一家造船厂居然掌握了全世界领先的导弹技术。”
老将军笑道：“所以我们需要拿到成品，交给各大军火公司，让他们好好研究一下。”
康耐尔皱眉道：“将军，万一失败了呢？”
老将军自信道：“我们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研发技术，不可能连一款导弹的原理都弄不清楚。
如果失败了，只能说明那家造船厂不该存在。”
康耐尔点头，对老将军的想法表示赞同。
陈非这边，自然不知道高卢看中的并不是海燕武装巡逻艇，而是将目光瞄准了毒牙导弹技术。
就在陈非挂断电话不久，佩姬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亲爱的，有一位客人想要见你，他自称是一名推销员。”
“打发走，推销东西到我头上来了，虽然我佩服他的敬业精神，却不代表我会支持他的工作。”
陈非乐呵呵的回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可是佩姬又打了过来：“对方表示他推销的东西你一定感兴趣。”
一个不死心的推销员，陈非也挺好奇对方要给他推销什么。
保险，还是理财？这些他肯定不感兴趣，难道是一群金发大美妞。
特么的，是谁暴露了他的爱好。
办公室，陈非见到了佩姬所说的推销员。
对方四十岁左右，留着一脸的大胡子，长的极为高大，眼神犀利到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在陈非面前，那人很好的收敛起眼神中的锋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表情谦和一些。
不过狼就是狼，再怎么掩饰也成不了二哈。
陈非打量对方一眼后，问道：“这位先生，请说明你的来意，我可一点都不像推销员。”
大胡子男人笑道：“陈总裁你好，我叫弗郎，来自灯塔，职业是一名推销员。”
陈非愕然，没想到这个弗朗真是一名推销员。
就这家伙的气质，涂上一身油彩送到战场上，妥妥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形象。
“弗朗先生想向我推销什么东西，还是要应聘船厂的船舶销售员？”
弗朗摇头道：“陈总裁，我既不向您推荐商道，也不是来应聘船舶销售的。
我希望拿下远星船厂的海燕武装巡逻艇乃至是海妖驱逐舰的代理权。”
陈非失笑：“弗朗先生，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提议。
远星造船厂就摆在这里，可出售商品有明确的清单。
客户有需要完全可以自己找上门，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从你的手上多走一道流程？”
弗朗并没因为陈非的拒绝气馁，依旧自信满满。
“陈总裁，我承认贵公司的武器在某些领域非常先进。
早在您带领团队前往匹兹堡参加竞标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
这个世界不是东西好就一定能卖出去，我留意过您组建了自己的销售团队，一直在各国卖力的推销。
但是至今销售成绩不佳，好像只有澳国订购了30艘武装巡逻艇。”
陈非指关节敲节着桌面，这是他在思索时喜欢做出的下意识动作。
弗朗说的没有错，船厂的销售团队没有取得预期的成绩。
原本他以为海燕武装巡逻艇足够先进，很容易便能俘获大笔订单，事实却并非如此。
销售团队组建很久一段时间了，成果真的差强人意。
“弗朗先生似乎很了解远星造船厂。”陈非抬头看向这个大胡子男人。
弗朗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道：“陈总裁，武器不是衣服和车子。
几十年来每个国家都有固定的交易对象，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他们很少改变购买对象。
因为长期购买某国的武器，互相之间是可以做到系统联动的。
比如灯塔的武器跟华国的武器系统并不兼容。
如果客户长期选择灯塔的武器，哪怕华国武器便宜很多。
这些客户在考虑到现有武器的兼容问题，也会继续购买灯塔的武器。
总之武器销售没有那么简单，它不是普通的电子产品，可以随便更新。
每一次势力和组织在选择军火制造商前，需要考虑的东西都很多。”
陈非确实没想到这些东西，更不知道出售军火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怪不得自家船厂组建的销售团队一直业绩不理想。
仿佛还嫌说服力不够，弗朗又道：“陈总裁就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陈非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完全陷入了弗朗的节奏，但他丝毫不在意，反正又不少块肉。
“贵船厂的武器明明很先进，按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同类型的军火制造商都是您的竞争对手。
可是远星造船厂可曾感受到来自竞争对手的压力？
要知道军火销售是这个世界上最暴利，也是最血腥的行业。
各大军火商为了抢夺订单，往往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压对手，他们排挤一切突然冒头的同行。
全世界自一战至今，除了华国的军工企业近些年在国际军火市场异军突起。
再没有任何一家新的军火商出现，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陈非凝声道：“因为那些老牌军火商。”
弗朗点头道：“没错，那些军火商既是竞争关系，又彼此有着默契。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军火制造商冒头，最终却无声不息的消失了。
那都是各大军火商的手笔，他们背靠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几个国家，有着无比强硬的后台。
在不断发展自身的同时，还会强力打击新晋冒头的军火制造商。
所以数十年来，它们始终牢牢把持着全世界的军火市场份额。
哪怕华国的军工企业，在他们的联手打压之下，所占份额也不多。”
陈非不解道：“这跟远星造船厂有没有感受到同行的压力有什么关系？
我们远星同样得到了北拿大的支持。
整个北拿大并没有一家能拿出手的军火制造商，这是我们的优势。”
弗朗笑道：“这确实是贵公司的优势，但真正的原因是各大军火商没将贵公司放在眼里。
哪怕前段时间海燕武装巡逻艇因为灯塔的订单，小小出了一把风头，依旧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陈非暗恼，他还一直为船厂的成绩沾沾自喜。
想不到那些军火巨头根本没将造船厂放在眼里，人家甚至不屑于采取打压的手段。
即便泰雷滋军火公司曾派人过来，想要偷偷绑走威尔斯，手段来说都算是比较温和的。
远远没有给船厂造成压力。
不被同行打压，固然可以闷声发大财，可现在的问题是远星的订单并不多。
至少没有想象中的多，这或许跟小型武装巡逻艇的局限性有关。
究其原因还是远星的名声不够响亮，做为一名军火制造商，既想赚钱又想低调是不可能的。
“弗朗先生似乎有办法改变造船厂的现状？”
弗朗自信的点着头：“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为先为陈总裁分析一下接下来贵公司可能遇上的问题。”
陈非看着一脸自信大胡子，沉声道：“说来听听。”
弗朗点头道：“因为马里海盗与英吉利交火，贵公司已经进入了各大军火巨头的眼中。
连远星造船厂制造的其它产品，恐怕同样要被那些巨头暗暗留意。
按照我对它们的了解，接下来这些军火商会让各国的国家出面，向贵公司下订单。
订单数量不会太大，他们只是购买回去加以拆解仿制，甚至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研发。
如果成功了，凭借多年建立起来的销售网络，以及老客户的信任，基本就没有贵公司什么事了。”
弗朗的分析让陈非大感不妙。
想到高卢海军部订购的5艘武装巡航艇，似乎印证了弗朗的说法。
“请稍等一下。”
陈非挥手打断弗朗的话，顾不上失礼径直走到旁边的屋子打给了威尔斯。
“有件事情我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老板您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不会隐瞒。”
听到陈非严肃的语气，威尔斯一点都不敢怠慢。
“我问你，船厂的产品被破解仿制的可能性有多大？”
听到陈非问，威尔斯笑道：“如果您在担心这些完全没必要。
虽然船厂的武器都是经过我削弱后的产物，却不是谁都能够仿制的。
除了一些没有必要保密的部分，但凡领先世界的技术我都做了一定的反制措施。
比如武装巡逻艇的毒牙导弹……”
一连聊了十几分钟，陈非神情轻松的出现在弗朗面前。
“我们继续，刚才说到对方成功后会采取的举措，现在我想知道如果失败了那些人会怎么做？”
弗朗不知道陈非消失的十几分钟里做了什么。
总感觉神情透着强大的自信，丝毫不担心自家产品被破解。
除了彼此的技术差距过于巨大，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破解仿制的。
恰恰那些军火商掌握着全世界最顶尖的技术。
弗朗深吸口气，继续说道：“一旦失败，他们就会想办法打压。
您坚持的越久他们的手段越激烈，刀兵相见绑架暗杀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