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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探了脉,元娘肚子里的孩子无碍。又给元娘上了药,包扎了伤口这才出来。
一出内室便见外面大厅里,主母满脸的不高兴,主子倒是脸上有笑模样。
“元娘怎么样?”奉珠见他出来,便站起身问道。
“除了失血过多,一切安好。”安庆拱手道。
“那……”奉珠又走近安庆几步,想再问问别的情况。
“安庆,你出去吧。”李姬阳淡淡道。
“是。”安庆二话不说,便大步流星的走出。
“哎?我还没问完呢。”眼见着大夫走了,奉珠不乐意的瞪着李姬阳。
李姬阳冷哼一声,悠然饮茶。
“哼!”奉珠不理他,自己又步入内室看元娘。
见遗直还在这里,奉珠便一把拉住遗直,把遗直拉出来便质问道:“大哥,你和元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把元娘那样那样呢?”奉珠气愤道。
遗直涨红了一张脸,恼羞成怒道:“我是你大哥,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可是你都把元娘欺负了!”奉珠掐腰不依道。
遗直没法回答奉珠,便在榻上坐了,任由奉珠发脾气,为元娘抱不平。
“大哥,你看你都把元娘害成什么样儿了,你要不是我大哥,我就狠揍你一顿了。”奉珠气恼的看着遗直。
“珠娘。”李姬阳眼见遗直都要羞愧而死了,忍不住为遗直说话。
“干什么,我不和你说话。”奉珠气愤道。
“此事,岳母知道吗?是不是该告之一声。”李姬阳给遗直解围道。
奉珠在遗直身畔的榻上坐下,仍是气愤道:“反正我不去说,要说也是大哥自己去说。”
“说什么!”卢氏不请自来,由青叶搀扶着已是到了大厅门口。
“阿娘!”奉珠惊的立马站起身。
“娘。”遗直为难的站起身。
“岳母,请上座。”李姬阳从榻上站起来,躬身请卢氏坐在榻上。
“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说!”卢氏脸色铁青,气冲冲在榻上坐了,便质问道。
“阿娘……”奉珠想上前去撒娇。
“你给我站在那里!”卢氏呵斥道。
奉珠委屈的瞥瞥嘴,乖乖站着不敢动。
“房遗直,你自己说!”卢氏猛一拍小几,小几上的杯盏和茶壶都跳了跳。
“娘,都是儿子的错。”遗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便只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岳母,我看……”
“郎子,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只发作他们兄妹俩,你在一旁看着,不要插话。”卢氏强势道。
李姬阳摸摸鼻子,看了奉珠一眼,表示爱莫能助。
一时之间,屋里静的出奇,便是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响声。
少顷,卢氏发话了,她幽幽道:“阿直,娘一直以为你是最省心最孝顺的,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你可知道,就在刚才莱国公夫人亲自上门来质问我如何教的好儿子,口口声声说你祸害了人家女儿,阿直啊,你让娘脸上无光啊。我都要羞愧死了。”
“娘,是儿子不好。”遗直难过的给卢氏磕头赔罪。
“阿娘,您别伤心啊。大哥和元娘都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娘,您先问清楚再说。”奉珠劝慰道。
“我还没训斥你呢。你站在旁边,别乱插话。”卢氏凶道。
“哦。”奉珠委委屈屈退到李姬阳身边寻求安慰。
“伯母,那天的事情由我自己来说。”元娘不知何时醒了,慢慢从内室里出来,在卢氏面前跪下道。
卢氏现在不想看到元娘,把脸扭到一边去,不受她的跪。
“元娘,你怎么出来了,你脖子上有伤呢,快回去。”奉珠扯着元娘的手臂要把她拉起来。见元娘固执的跪着,奉珠又看向卢氏,道:“阿娘,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生气已是无用,反正,我是乐意元娘做我大嫂的。阿娘。”
“珠娘,你别插手。这事我自己说就行。你站到一边去。”元娘朝奉珠笑笑,推开她道。
“你倒是敢作敢当。”卢氏没好气道。
元娘笑笑,给卢氏磕了一个头,道:“伯母,对于我母亲给您的羞辱,我非常抱歉。其实,她不知道那天的事情,那天是我强迫房遗直的,和他没关系。”
卢氏一听更不乐意了,羞恼的问遗直道:“阿直你就这么没用?!”
“娘,元娘,咱们都别说那天的事情了,我已经向杜世伯求婚,元娘我是必须娶的,娘,你就别为难元娘了。”遗直看着卢氏道。
“你个不孝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为难她了。”卢氏恨恨道:“你这媳妇还没娶到手呢,就开始和她一条心了,你这儿子我是白生养一场了。”
“娘,您别胡搅蛮缠行吗?”遗直无奈道。
“不行,一定要说。元娘,我素来喜欢你这脾气,你爽快点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了。我是不信你们两个会无怨无垢勾搭在一处的。我气冲冲的一路从府上找过来,我也想过了,依着你和阿直的脾性,你们两个是八辈子也打不着的,这事肯定有蹊跷。你倒是给我说说,去了我心头的疑云。”卢氏转过正脸对着元娘,让她说。
“阿娘,元娘肚子里有大哥的孩子哦,你真的要元娘跪在地上说故事吗?”奉珠打诨笑道。
“我的乖孙!”卢氏眼睛一亮,轻咳一声,嘱咐青叶道:“给她搬一个胡床来,上头垫上厚毡毯。”
奉珠一听便知此事有缓和的余地,嘿然一乐。
“就那么高兴?”李姬阳瞧着她一副得逞了的小模样,好笑道。
“我现在不和你说话,你这个讨厌鬼。刚刚也不知是谁,脸色说变就变,我才不伺候你。”奉珠小声凑在李姬阳耳边咬牙切齿道。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说了吧。”遗直涨红了一张面皮道。
卢氏瞧这大儿子这般害羞的模样,心头更是好奇,一定要元娘一字不落的好好说道一番。
元娘便从牡丹宴那天的事情说起,她自己也回想了不止一遍那天的事情,便道:“伯母,我反复思量来,便是那杯茶的缘故,茶里该是被人下了药的。那天我和珠娘分头去阻止堂姐的计谋,我正是喝完那杯茶之后才会失态的。”
想起那天的事情,他们便在竹林深处行了那事,元娘微微赧然。
“如此说来,还是那对毒母女造下的孽!九娘本是想把自己的表妹送到阿直床上的,却不想那对母女野心大,见了富贵,眼里冒火,动了杀心。我听你世伯说,拷问时那对母女便招供说下了两种药,一种就是被九娘误食了的毒药,还有一种是、是那种见不得人的药。我初初还庆幸,没有人喝到那杯茶,却不想竟是被你喝了去,害了你。”卢氏怒道。“等到了秋天她们斩头的时候我一定要去看,真是气煞我了。”
“伯母,您相信我说的话?您不怀疑是我蓄谋已久吗?”元娘笑问。
卢氏瞪了元娘一眼,轻抚元娘苍白的脸蛋,贬低自己儿子道:“就他也配让你算计?我们元娘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看上谁不好,要看上一个有嫡妻的人,你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魅力。”
遗直被卢氏教训的什么颜面都没了,赧然的垂着头。
元娘快速忽闪忽闪长睫,眨去眼中的泪光,动容道:“谢谢您的理解,伯母。我、我不知道那药是那样的厉害,若是能忍,我是一定不会……”
元娘羞愧的低下头。
“好孩子。明明是阿直占了你的便宜。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非要说自己强了他,他一个大男人,你就是强他一百遍,那也是他占便宜。真是傻丫头。”卢氏怜惜的搂着元娘。
“娘,有您这样说话的吗。”遗直看看自己妹婿,又看看正在看他笑话的妹妹,简直无地自容了。
“娘说错了吗,啊,你呀你,依我看,你是早看上我们元娘了,这才顺着元娘,随她作为。”卢氏下结论道。
遗直刚要辩驳哦,卢氏便强言道:“你甭说,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表面看来,什么都随意,其实内里挑剔的很。定然是对我们元娘满意,这才动了色心的。你甭强词夺理了,就是这般的。”
卢氏盖棺定论道。
遗直哭笑不得,对这样的母亲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元娘的眼睛慢慢弯成月牙,小心翼翼的趴在卢氏肩膀上,寻求一个“母亲”的保护。
奉珠和元娘相视一眼,笑意在她们如玉纯净的脸上蔓延,奉珠不依的撅嘴,爬上塌占据卢氏的另一边肩膀道:“阿娘啊,你有了元娘就不疼珠娘了,我不依。”
卢氏假怒的肃然着脸道:“你是泼出去的水,早早是人家的人了,元娘才是我家的人,我不疼她疼谁,去去,别挨着我。”
“我不,我就不。”卢氏撵她,她不走反而越发往卢氏怀里钻去。
“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你郎君笑话你。”卢氏笑着摸摸奉珠的脑袋道。
“他才不会。元娘,我大哥也不会笑话你的,是吧,大哥。”奉珠取笑元娘道。
“不会。”遗直这个老实的当真接口道。
元娘瞪了遗直一眼,小声道了句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