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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珠身上滚烫的温度退去,李姬阳把奉珠自溪水中抱上来放在草地上,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片刻不离的握着她的手,时时刻刻感受着她的体温,他惧怕,在他一个转身,一个眨眼的功夫,奉珠就会发生让他无法接受的变化,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便是化为魔,长出角,全身覆盖上鳞片,他也要她。
呢喃轻轻的吐自她的口,他不说欣喜若狂,可也差不多。
“珠娘,醒醒。”他轻轻拍打着奉珠的脸颊。
凤眸缓缓的睁开,刹那,李姬阳仿佛看见有金光闪过,他诧异的抿唇,难不成,珠娘也……
是他想多了,当看见奉珠的眸子完全睁开的时候,他笑着吐出一口浊气。
“九郎……”比以往多了灵气的眸子转动,看见心爱的夫君就跪在身侧,控制不住的便缓缓笑开。
不知今夕何夕,亦不知是什么地方,她迷糊的便朝着他撒娇要抱抱。
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噗通一声落地,失而复得,她便是要天上的星月,他也得给想法子弄来。
“九郎~”声调甜腻,求欢的意味浓浓的。
粉嫩的泛着吸血藤林红叶香味的脸颊噌着李姬阳的胸膛,细细的藕臂爬啊爬的爬上他的颈子,那一双修长的腿儿缠啊缠的缠上他的腰际。
“珠娘,你这是……”他望进奉珠的眼睛里,春色荡漾,朦胧迷蒙,瞧来竟不见清明。
微微的蹙眉,他不放心的捧着奉珠的脸儿,道:“珠娘,还认得我吗?”
潋滟的唇儿撅起,轻轻吐着“九郎~”二字,甚是明显的娇嗔不满,让他略略放心,只是,这妮子醒来就索欢是为何?难不成是后遗症?
“九郎,我热。”小嘴摩挲着李姬阳一夜之间长出来的青髭(zi),交握在他颈上的小手勒紧。
“热?”他摸着奉珠被溪水浸透的布衣裙,沁沁凉凉,哪里热了?
“嗯~”不满李姬阳的无动于衷,她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甚是认真的点点头道:“热。”
他的耳朵如兽一般的猛然竖起,听取十里之内的动静,知短时间内定然无人来扰,瞬息将奉珠压倒,疯狂的亲吻着小嘴,吮吸着津液。
大难不死,何来抚慰他绷紧了一夜的心灵,既然娇妻相邀请,他自是不会推辞,更何况,此时正值春季,那是兽类交配的美好季节,对李姬阳这半兽人来说,那真是求之不得。
奉珠咯咯笑起,如蔓藤一样缠在李姬阳的身上。
他有所觉,珠娘这身子,竟是比以前还要柔软,柔软的程度,真正是摸不到骨头了。
他有些害怕,一把撕扯了奉珠的布裙,露出她滑腻的雪肤,金瞳大睁,好像要透过她的血肉看到她的骨一样。
“九郎,热,好热。”奉珠如猫儿噌着主人一般,将自己高于常人温度的身子贴上李姬阳的,以方便获取他身上的沁凉。
而他却不放心,拿起奉珠的手,对着她的食指就咬了下去,惹得奉珠一声娇呼,常常的指甲抓伤了他的背。
那小小的痛引不起他的主意,他在意的是,珠娘的血还是鲜红色的,这就好。
“九郎,你咬我。”凤眸睁着,清清的泪珠挂在眼角,甚是委屈可怜。
“乖,我饿了。”他笑看着奉珠,埋头下去,又继续那未完的欢爱。
“我也饿了。”她拿起李姬阳的手,磨磨一排小牙就要咬下去。
他不给她机会,禁锢了她的双手在头顶,俯身将自己埋了进去,那两峰温柔的绵软。痒痒的,让奉珠倏忽挣脱了李姬阳的钳制,抱着他强劲的腰身,便将自己奉献上去,要他,要这个男人。
手心一空,李姬阳微怔。他是没有狠狠的压制着她的手,怕伤了她,可也没有松的那样容易被她摆脱,且,他清楚的感觉到,珠娘的手在逃离的那一瞬间缩了。
缩骨?!
“九郎、九郎,你快点。”身下的奉珠敞开着自己,漾起春水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姬阳,要他爱,要被爱,她感觉自己要被什么东西给煮熟了,好热,好热,真的要热死了。
这、这诱人的姿态?李姬阳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珠娘何时这样放得开了?
但,不管那许多,这妮子总是他的妻子就是了。
在结合的那一瞬间,李姬阳再次怔住,定定的看着奉珠,他清晰的感觉到,奉珠在收紧自己的身子,吸食他体内的“神力”。
“九郎、九郎,快点、快点,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他迷惑的看着奉珠,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嗯嗯,我看见他了,他就在你的眼睛里。”
“谁?”他越发迷惑。
“他,就是他,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快点,他就要走了,我们要快点。”奉珠急切的索要,要的是他的精血和“神力”。
“神力”的流失,让他有好几次想一爪弄伤她,然而,她太诱惑,太美味,她是他爱的女人,她只是要他融合在血液之中的“神力”罢了,他给,给的心甘情愿。
“快点,如何快?”他有些迷茫。
“哎呀,你真笨!”
奉珠翻身而上,一双小手撑在李姬阳的胸膛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忽然知道她要什么,努力的配合,放松自己,任由她收紧的身子夺取他的精血。
这还是第一次,他被这小妻压在身下,哈,真是愉快的体验,在攀上欢愉高潮的一瞬间,他如是想。
一泻千里的同时,一滴不剩的精血被小妻索取,竟是比那些所谓的修炼采阳补阴术的女子还要不浪费。
他忽然想笑,也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停驻在这对野鸳鸯周围的鸟雀都惊散四飞。
奉珠累的呼呼大喘气,情事之后,软趴趴的倒在李姬阳的怀里呼呼大睡,也不管自己吸食走了自己亲爱夫君多少“神力”。
他抚摸着奉珠散乱的一头青丝,抄起仍在一旁的内衫盖在两人的身上,他也累了,所幸就在此睡上一觉。
吸血藤林中,叔孙君炎和姬西泽被那些疯狂的藤蔓追赶捕杀,幸亏遇上前来查看天地异样的姬鬼谷,西泽的父亲。
姬氏所有的纯血统高手出动,黑血泼洒,恭敬祭奠,这才险险从那成千上万根吸血藤手上逃离升天。
姬西泽忘不了那场面,百顷血藤林子,无数的藤蔓飞起跃上树冠,像镰刀收割庄稼似的,一鞭子便摧毁一大片红叶,汁液四溅,将她和叔孙君炎染成了血人。
战到最后,便是连永远都高高在上的父亲也被染上了血红,祭奠,以血,此一战,让姬氏损耗惨重。
姬西泽永远都不会在她父亲面前说谎,因为,她不敢。
“血精……你进过我的书房了?”戴着半面银质面具的姬鬼谷,俊美的半边脸上,血红的眸子杀意弥漫。
失血过多的姬西泽挣脱叔孙君炎的怀抱,苍白着唇色,慢慢跪在地上,道:“是。请父亲责罚。”
“被你表哥拿走了?你确定?”这一次,他没有动手教训这个女儿,而是更关心血精的下落。
“是。我亲眼所见,表哥从母株的交尾洞口爬出来,手里捏着一块血红的东西。”姬西泽回忆着道。
“为了救他的妻子。”他冷声道。
“是。”姬西泽垂着眸子,看着地面,亦冷声相对。
“很好,西泽,我等着看你的决定,任务完不成,魔窟将是你最终的下场。”
“姬族长,我愿意娶西泽,您让西泽嫁给我吧,相信,我们两个的结合,定然能生出更厉害的孩子来。”叔孙君炎郑重道,撩起袍子,双膝跪在姬鬼谷的面前。
“闭嘴。”姬西泽冷斥。
跟在姬鬼谷身后的一个白发长老站出来道:“叔孙少主,那么,到时候西泽生下的孩子,是姓叔孙还是姬呢,只怕您的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我们可以生两个。”叔孙君炎不放弃道。
那白发长老冷笑一声道:“我们三族的人都知道,只有第一胎的孩子才有可能‘神力’强大,那么,叔孙少主,您以及您的父亲可愿意把第一胎的孩子送予我们姬氏一族吗。”
叔孙君炎握紧了拳头,道:“我不能保证,但……”
“没有但是。我不会嫁给你!”姬西泽冷声道。无情的看了一眼,那样嫌恶的表情,让叔孙君炎非常的不悦。
“西泽,去把你的表哥找回来,带回去。你们几个留下来。”说罢,他一甩袍袖,握住一根蔓藤便迅速荡走。
几位白发长老以及大半高手跟随离去,剩下几个高手留给西泽使用,里头包含那个临阵脱逃的姬邶风。
“她受伤了!”叔孙君炎朝着姬鬼谷的背影大喊,气愤莫名。
“我的事不要你管。”姬西泽从地上爬起来,金瞳敛去,找了一块大青石坐定。
“喂,不是要去找那个狗杂种吗,要去就快点。”姬邶风冷血道,压根不管姬西泽的死活。
两人交恶之前,姬邶风还追求过姬西泽,被姬西泽当着众人的面打落在地,颜面尽失,就此与西泽成仇,隐隐有不共戴天之势。
叔孙君炎还在生姬西泽的气,抱臂在胸立在一旁,也不为她说话。
西泽闭目养神,等着身体自动将伤口愈合,然而,此次伤了颈侧动脉,愈合的时候没有那么顺利,说到底,也不过是肉身凡胎罢了。
小溪畔,青葱的草地上,奉珠慢慢睁开眼,感觉自己被坏心的地主抓去干了三天三夜的农活一样,浑身难受。
“醒了?”头顶传来九郎的声音,她忽然觉得再听到他的声音,像是隔了阴阳两界,那样遥远,那样喜极而泣。
“哭什么?”他“神力”被吸走大半,又被当成被褥垫在底下躺了两三个时辰,他都没哭呢。
“九郎,我做梦了,梦见你掉到无底洞里去了,我怎么喊你,你都爬不上来,呜呜,我以为你要死了。”奉珠捧着他青髭遍布的下巴,眼泪鼻涕哭的好生凄惨。
“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他擦掉她的眼泪鼻涕,抱着她坐起身,拿她一点办法也没用。
“可是、可是我真的看见你死掉了啊,然后下了好大一场雨,你有活了。”奉珠扑哧一声笑道。把清鼻涕水嫌恶的抹在李姬阳的胸膛上。
他哭笑不得,赤身裸体的抱着奉珠下了溪水清洗。
“冷不冷?”于他,皮糙肉厚,对这春季的溪水是不感觉冷的,只不知珠娘感觉如何。
“咦?不冷,正好呢。”奉珠本是盘在他的腰际,死活都不下去的,她怕冷又怕热,小脚丫稍稍沾了沾,竟是觉得温温的正好用,便挣脱着从他身上爬下来,踩在溪水下的鹅卵石上。
讨好的撩起水把自己的鼻涕从他胸膛上洗掉。
他笑哼了一声,没有理她,抄起水自己洗起来。
青天白日的,虽是在森林里,可奉珠还是怕被谁看见似的,沉下水,跪在鹅卵石上,自己清洗自己。
“可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洗的差不多了,他拉起奉珠,抱着她的腰身躲到一块大青石后头,询问道。
“刚才?刚才我沐浴了呀。”奉珠不疑有他,清澈的眸儿看着李姬阳。
“我说的是,在我们沐浴洗澡之前,你对我做了什么,可还记得吗?”他蹙起眉头,盯着奉珠,让她不能作怪。
“我对你?还能做什么?我做梦咬你了啊。”说到这个,奉珠抬起手看了看那小小的伤口,“可是为什么我的手指有点痛啊,你说,你是不是咬我了。”
奉珠把自己的小指头伸到李姬阳的眼前让他看,弄得他成了个斗鸡眼,她自己却呵呵直笑。
一黑一白两具身子相贴着,皆是得天地之造化的完美身躯,凑在一处真真是相得益彰了,此时,他闻着她身上浓淡适宜的红叶香味,心中疑虑重重。
“九郎,你怎么了?”奉珠凑啊凑的把自己塞到他的两腿之间,然后让他宽阔的胸膛包裹着自己,展平他的眉心道。
“没什么,只是夫人忽然变得如此美味,为夫有些把持不住。”他轻捏着奉珠宣软的臀儿,坏笑道。
“不是的,你一定隐瞒我什么了,快说,我刚才到底对你做什么了。”奉珠打掉那色爪在她臀上的作怪,扭着身子不让他有机可趁,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李姬阳苦恼的皱眉,道:“真的要说吗,那真是……真是让我颜面尽失,夫纲不振,还是不要说了吧。”
“夫纲不振?”奉珠眼儿一亮,越发好奇:“快说,快说,我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若不说,哼哼。”
奉珠清楚的感觉他那欲望的直挺,便越发往他怀里钻,却侧着身子,唯独不让他得逞,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好吧。”他投降似的哀叹,咬着奉珠的耳朵把刚才奉珠大胆的反攻之事说了一遍,还甚是委屈的垂着眸子,一副小媳妇模样。
“真的吗,真的吗?那真的是我干的吗,你不会看错人了吧。”奉珠竟然高兴的手舞足蹈,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
李姬阳心内好笑,已然把奉珠的反常归结为是服用那血精的后遗症,忧虑暂放一边,好不容易有了安稳时候,他得陪着她享受玩乐一阵才好。
仰身躺在大青石上,睁眼看着蓝天白玉,听着鸟语水流,怀里还抱着个柔软无骨的尤物,他食指大动,不大吃特吃一番真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想罢,他低低一笑,揽着奉珠腰身的手臂一紧,探指往下,深入青草幽谷。
“不要了吧,这是在外头呢,上无遮盖,下无软软的大床,我不干。”奉珠扭吧着小身子,推搡着要逃离。
“如此才好。”他紧紧的搂着她,让两人之间的缝隙一点也无。
“不好吧。”眼儿四处溜了一圈,生怕被鸟儿兽儿看到似的,半推半就。
新鲜感十足,好生刺激哦,身子也越发敏感,被他勾挑的有些迫不及待。
有着水流的润滑,奉珠像条泥鳅似的,他险些抱不稳,几次里差点让她滑到水里去,总也不能尽兴,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天为被,地为席,就在野外森林里成了好事,真真成了野人喽。
姬西泽禅定了两个时辰,待伤口愈合不再流血,便带着人在森林里搜寻。
这些人的鼻子皆是属狗的,不,比狗还灵验,在黑熊洞里发现了一块人头大的石头壳子,姬西泽闻了闻便将那东西毁成粉末,谁也别想在看到。
耳力非凡,几人似乎都听到了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奇怪的是,他们脸上却丝毫没有异样,好像习以为常。
“我的衣裳又怀了。”奉珠瞪了某罪魁祸首一眼,哀叹道:“难道我要穿树叶吗?”
“只能如此。”李姬阳瞅了瞅自己被烧糊了的衣裤道。
“九郎,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救的我。”奉珠把自己破破烂烂的布裙穿在身上,放弃了树叶,道。
“西泽表妹还是很有良心的。”扔是浸在水中的李姬阳道。
“这么说来,你找到那什么佛果了。”奉珠拿着匕首砍了两扇大青叶搬过来,扔给李姬阳道。
“没有佛果,只有血精。”李姬阳便简略的把他找到血精的过程跟奉珠说了一遍,至于在那洞底深处发生了什么,他一字未提,又或者,连他自己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西泽拨开浓密的树叶,看见穿戴好树叶的李姬阳,冷目中笑意一闪,道:“走吧,表哥。”
李姬阳眉目淡挑,道:“我希望当我到达你们的聚族地的时候,西泽表妹能找出两套衣裳来供我们换洗。”
“这个不难,且保证让表哥与表嫂满意就是。”
语落,一行人再此出发,已经穿过了血藤林子,很快便能见到那片湖泊以及临湖而居的族人。
还有一条捷径能到达,但西泽却不会领着任何人走那条路,那是东皇发现的,供他往来麒麟镇看他的心上人。
她却不知,东皇因为担心她彻夜未归,亲自去了一趟镇子,得知永安的好友,奉珠失踪,他知道是自己的姐姐弄走的,不小心说漏了嘴,就此被永安逼着将外人带了进来。
“先去我那里暂住。”西泽没给李姬阳和奉珠选择的机会就领着人进了自己的家。
看到如此富丽堂皇的飞檐楼阁,奉珠惊叹道:“九郎,这地方的建筑除了没有长安大之外,竟是丝毫不逊色呢,又高又大的,他们都是怎么爬上去的。”
奉珠瞧着半层楼高的由巨木建起的地基感叹道。
“对于我们来说这很容易。”叔孙君炎接口道。“不过是一个跃起就能办到。”
“进来。”西泽冷声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一处偏僻地。
看到这栋比旁的建筑简陋且朴素的木屋,奉珠道:“西泽,你好穷啊。”
“不过,只有你家有木阶,那我就勉强住住吧。”奉珠见叔孙君炎轻轻跃起就站到了廊庑上,有些小羡慕嫉妒的道。
“东皇。”拉开木门,西泽喊了一声,见屋内没人,她面色当即冷凝。
跃上屋顶,踩踏着成排的奢华屋脊朝着一栋最是高大的楼宇跃去。
“我也去看看,你们随意。”叔孙君炎紧跟着追去。
“哎?主人都跑了。”奉珠嘿咻嘿咻好不容易爬上去,抬头就不见了主人,诧异道。
“九郎,咱们是不是被慢待了。可是,我好饿。”奉珠捂着自己的肚子,皱着一张小脸,期盼的看着李姬阳。
“好吧。咱们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灶房,如果有,为夫将为你大显身手,如果没有那咱们就去林子里找野果烤野兔吃去。”
奉珠欢呼一声,吧唧一声亲了他一口,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九郎最好了。”
李姬阳牵着奉珠进了屋,打眼望去先是宽敞的大厅,布置舒适,然后左边通向一处阳台,阳台上放置着几盆红红绿绿的花草,李姬阳抽了抽嘴角,据他所知,姬西泽绝对不是一个这么有爱的人,该是他那个弟弟收拾的。
而右边,他走过去,推开木门,空间用木板分割成两块,里侧是一个灶台,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一些绿色的野菜和红艳的果子,柴米油盐应有尽有,外侧,放置了一张木桌,木桌上井然有序的摆放着两双筷子、两只木碗、两个木杯和一块抹布。
真真是一个勤快而干净的少年郎啊。
耳朵里传来“咔嚓”“咔嚓”咬脆果子的声响,李姬阳好笑的摇摇头,卷起袖子道:“你少吃些,马上就弄好。”
“这个果子真甜啊。”三两口灭掉一颗小孩儿拳头大的红果子,奉珠满足的舔舔唇,又拿起一颗黄色的果子咔嚓咬起来。
“真酸啊。”奉珠皱了眉头。
那小模样惹得正在翻找大米、粟或者面条任意吃食的李姬阳好笑,道:“酸就吐出来。”
“不,酸了更好吃。”吐吐舌头,奉珠边皱巴着小脸边吃了。
“吃两个垫垫肚子也就行了,吃多了你又要拉肚子。”他提醒道。
此时,他也终于在一个由整个木桩挖空的木桶里发现了两把赶制好的面条。
他忽然想象着那面目俊秀灵气的少年围着围裙和面、揉面团,拿着擀面杖弄面条的情景,禁不住扯了扯嘴角,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太贤惠了。
“九郎,你要弄什么给人家吃啊。”
身后贴上来一团柔软,他的心也跟着软起来,笑道:“煮面条,放上把子青菜如何?”
“还要一把肉丁,两个鸡蛋。”
小馋猫只要想一想就流口水了,从他咯吱窝里伸出脑袋去看他动作。
“一边呆着去,没见着我正忙。”掀开锅盖一看,铁锅干净的锃光瓦亮,给他省了不知多少事。
“我帮着烧火。”奉珠有趣的蹲下身去要往灶膛里塞柴火。
“你确定你会吗?”
“烧火罢了,这有什么难的,只要点上火,然后不断的往里头塞柴火不就行了。”奉珠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说的甚是有理,禁不住笑眯了眼睛。
“罢了,你做下等着吃吧,我自己来。”他摇摇头,掐着奉珠的小腰把她这尊玉佛爷移到小木凳子上坐着。
“你小瞧人!我会烧火的。”奉珠还不依。
“我知道,珠娘最是聪敏,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烟熏火燎的,你不嫌弄脏你那小手吗?”为了安抚娇妻,他只好嘴甜的如是道。
“是呢。”奉珠把自己的小嫩爪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白白又嫩嫩的,转头又看了看那柴火,粗粗剌剌的狠是磨手,小眉头皱着,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那、那我就不帮你了哦?”奉珠不好意思的对对手指。
求之不得,越帮越乱。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说,嘴上道:“你等着吃就好。”
弯腰点火,烧起来,塞上木头,他又站起身切野菜。
坐在那里她还不老实,悄悄的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身,嘴甜道:“九郎,你辛苦了,我会奖赏你的。”
“呵,你打算给我什么奖赏。”
油盐下锅,清水注入,盖上盖子,他转过身来,由着她抱着,笑看他。
“那你想要什么?九郎,我给你生个儿子好不好。”奉珠笑弯了眉毛,脸上的幸福之光要羡慕死个人。
“珠娘。”他蹙起眉头,沾了油迹菜汁的手张着并不敢抱她。
“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没有发疯没有魔怔,九郎,我感觉的到,他就快来了。”奉珠兴奋又激动的噌着李姬阳的胸膛。
“谁要来了?”他疑惑不解。
“我们的孩子,我能预见,肯定是个儿子。”奉珠肯定的道。
李姬阳却不信,只以为是奉珠太过想要孩子而臆想出来的,低头亲亲她的额头道:“没有也没关系,待我们回到封地的时候,收养一个,或者几个,一大群孤儿,随你喜欢收养几个可好?”
“别人的孩子我不要,我只要我们的。”奉珠皱皱鼻子,“你要相信我的感觉,他现在就在我的肚子里,我梦见他了,他从你的眼睛跑出来,咻一下子钻到了我的肚子里。”
“呵!还‘咻’一下子。”他忍不住笑了。
此时,锅里的汤已经煮开了,他回身把面条放进去,拿了木勺子搅了搅,又放进了青菜进去。
“我的肉丁呢?”奉珠又从他咯吱窝里钻过去看。
“这里没有肉,看来,西泽表妹和他的弟弟吃素。”李姬阳调侃道。
“哦。”奉珠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失望的点点头。
“晚膳的时候,我去打只兔子回来给你下饭,这样可好?”他不忍心看她失望的模样,便应承道。
“嗯嗯,这是最好不过了。”奉珠这才笑起来。
“马上就能吃了,你去外面等着去。”
“好。”
奉珠坐到小木凳子上,拖着腮等着,并不去问他是如何学会做吃食的,但她却可以想见,离开长安,从一个王府公子到一个四处流浪的少年,自己若不想法儿填饱肚子,谁又会管他呢,对他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想着,往后若是他有什么不对的,她一定会原谅他的,就冲着今日他做饭给她吃的份上,呵呵。
这种感觉真好,阿娘都没有这样的福分呢,阿爹是从没有下过厨的。
不过一会儿工夫,他端了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出来,白色的面,翡翠色的野菜,看起来美味极了。
但她还是遗憾的道:“若是有肉丁和肉汤为底,那就更好了。”
“晚膳的时候再给你做,现在,趁热吃。”他也饿了,说罢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那我还要吃野菜炒肉片,喝肉汤,还要吃金丝糕,好吧,金丝糕是肯定没有的,那就算了。”奉珠先喝了一口美味的面汤,这才小口小口的吃起面来,边吃便夸奖李姬阳这面做的好吃,且鼓励他多多做,做得多了,就更美味了。
她那点小心思如此明目张胆,他笑应着道:“总归无事可做,我满足你就是。”
那一刻,奉珠觉得自己幸福的全身都在冒泡泡。
聚族地紧邻的林子里,东皇正悄悄扒着树叶往这边看,他的木屋就在最外围,也是最简陋难看的,此时他正看着他家里冒起炊烟来,正疑惑着呢,永安气汹汹的揪起他的耳朵道:“干什么像做贼似得,难道我们很见不得人吗!”
“是啊,是啊。”阿奴猛点头。
“我们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的,擅闯者死啊。”东皇被永安揪着耳朵,却不喊疼,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却担心他们被族人发现。
永安推开他,站到树林外头的石头上,指着那片建筑道:“狗屁,连人都没有,你吓唬谁。”
“嘘嘘嘘。”东皇吓的战战兢兢的,道:“小点声,姐。你们跟我来。”、
边走边道:“现在是春天啊,每年春天的时候,有妻子的就锁在自己家里不出门,没有妻子的就早早的赶到外头去找女人了。要不是因为这样,给我龙胆我也不敢带你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