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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奶、叔伯婶子们,我就是一个孩子,啥也不知道啊。”楚甜只想好好当个孩子,对,从现在起,她八岁小姑娘的人设不能崩。
一会工夫,楚家的院外,不是牛车就是两轮推车,还有担子,七八岁的丫头都要用根竹杆子当扁担挑两个小包袱,总之,能走的就不会空手,多少帮着家人拿一些。
平时,村里大人小孩无事都不会到楚家院里来,因为楚家一直有个晕迷(断气)的小丫头嘛。
这时一来才发现,楚家与村里人不一样,楚家的小闺女不用干活。
不用干活的小闺女让挑担子在楚家院外等着上路的村丫头羡慕得不行。
“大家快先走吧,翻过大山那边再集中一起,我这马上就好。”
逃命呢,还等啥等?
村上这些人不走,楚家的牛车它就出不了院门,给堵上了。
“对对。”族长在门口一扯嗓子,“快走,一刻也别耽搁,翻过山那边再等。”
老族长一发话,逃荒队伍动了。
“咳,走!走啊。”
“没给你草吃还是怎么?驾!”
“唉,啥也没啦,没活路啰。”
“造了老大的孽,千辛万难才置起的这点家业……”
“哇哇!呜呜、”
赶车汉子一声接一声的吆喝。
老人们舍家抛业满脸绝望,杵着拐杖走出了千斤重的步伐。
女人和孩子们无助的悲泣……
以上这些,从楚家院墙外一路绵延至后山。
楚汉广赶的牛车装的全是收上还没来得及晒干的粮,粮食上面是一家子的衣服被褥,被褥堆里扒着小楚甜。
向文向彬两兄弟合力推的一台手推车上全是铁铲铁锄镰刀和两筐宝贝书。唐云挑着锅碗盆等吃饭的家伙什。
“我得锁门。”
“娘,锁不锁都一个样。”
走在最后的唐云准备放下担子锁院门,被二儿一说,好像也是,人来抄家也锁不住,再说屋里只剩下床板和顶上的几片瓦。
楚家是外来户,季家村于楚家来说,感情谈不上多么重,只是又得颠沛流离找落脚点。
对于楚甜,她甚至对逃荒这事有少许期盼,在现代的她按照父母的意愿活成乖乖女,能在这儿重走一遭童年,没了各种班和各种考试,她骨子里的叛逆性子和冒险精神得以充分发挥。
此刻的楚甜扒在牛车上抱着土豆小包袱,一路颠颠的如睡在摇篮样,睡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
睡着的楚甜毫无意外的又梦到进了科研室,此刻正站在种子库里,有了之前的经验,她想看看这时又能有什么新发现。
竟然是西红柿种子!
除了一个格子里有一小袋西红柿种子外,其它格子照例啥也没有。
扣,真扣!
什么破空间?像挤牙膏似的。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楚甜伸手去拿,这一拿稳,就被弹了出来。
上次也是,碰了土豆袋子就被弹出滚蛋。
一出来就被牛车颠醒,楚甜才反映过来现在正是逃亡路上呢,种子呢?物以稀为贵,这种子珍贵别掉路上才好,她忙在车上翻找,结果自己手上正抓着种子袋呢。
上次是帮泉子他们催吐,之后就进了科研室得了土豆,这次是跟小狼崽求个情算救了高半寿?所以给了一小包西红柿籽?
要是这个分析正确,那么,想进科研室并要获得种子,就得去救人?
狗空间是逼迫人做好事啊。
楚甜这么想着,不敢肯定,静等下次吧。
楚甜一家赶上了先走的人,天也已经黑了下来,虽然家家都点上火把,可火把也就照那么点地方,四周还是黑漆,而山上时不时的总会传来鸟啊兽啊的叫嚎声,听得人汗毛直竖。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不说话?我害怕。”
不是矫情,是真害怕,楚甜怕黑,怕得睡觉也要亮着灯,此刻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时时的望着她。
“不怕,这前后都是人。”
“妹子,你就知足吧,好好在车上待着,怕就闭上眼。”
听见大哥说前后都是人,就更怕了,难道前后的不都是人还是什么?
还有那是双什么眼睛?总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这事就不能脑补,小楚甜这是自己找罪受。
“我娘呢?”
“我在后面呢,哎哟你呀,听你哥的闭上眼。”
人多,唐云怕闺女不知道她在哪,从筐里抽出铁铲子当当的敲了几下铁锅。
不敲还好,这一敲牛背上挂着的两只鸡给惊了,一时间鸡叫声铁锅声回荡在漆黑上空,传出去老远还有回音……
吓得楚甜立马闭嘴不问,真怕她娘会一直敲。
前后别家的女孩子,有比楚甜大的有比她小的有,都走着,而且或挑或背着东西,都累得那小脸儿扭曲。
那些小姑娘就纳闷了,她们家爹娘爷奶都疼男孩,女孩子天生就得干活干活再干活。眼前的楚甜也不小,怎么那么幸福可以坐车?
“汉广,走了快有三个时辰了,这快翻过大山了吧?”
季族长家的牛车一直在楚汉广前方,时不时的会聊几句。
“早着呢,照这个速度,起码还得两时辰。”
楚汉广时有翻过这座大山捡野生木耳,对这一段山林熟悉。
“我看有几个老人和孩子已经顶不住了。”季松林也凑上前来,他家就一个手推两轮,夫妻俩推着,小泉子也爬了上车。
“才刚开始,往后有得走呢。”
“唉,我们一道的总共就十户,也不知村上有多少没走的?全村我都通知到了,可有人家不愿意走,就像甜丫头当初说有暴雨要收水稻,就是有人不信。”
“还有几家往京城方向,说有亲戚投靠。”
季族长,楚汉广,季松林仨边走边搭着话。
突然后面一阵慌乱,黑夜里,这种慌乱瘆人得很。
“族长爷,族长爷……”
“楚叔!”
一边喊一边跑上前六个半大小子,全围在季族长和楚汉广这里。
“季常?季青,你们家说不逃?怎么?”季族长问带头的俩小子。
季常和季青是堂兄弟,跟楚向彬差不多大,一见族长爷,扑通就哭着扑上来跪下。
其他围上来的人心里猛的沉到谷底。
“好好说。”见俩小子快要喘不上气,楚汉广给递来水囊。
一人喝了两口润了润喉,这才断断续续把事情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