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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游湖,是否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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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连夜审案,直到次日清早,才急忙忙地差人将审理结果送到叶曦和手上。

    杖刑两百,流放闽南,永世不得回京。

    叶曦和盯着卷宗上的朱红色官批看了好久。

    叶绯烟两条罪名都与谋害皇室有关,每一条都是可以处死罪的,但是大理寺那帮人却只是给了流放。

    至于理由,则是用了一句“念及其父为国捐躯”潦草带过。

    说这其后没有人撑腰,她用脚趾头想都不信。

    叶曦和突然起身,正在给她佩戴耳珰的竹轻手抖了一下,“殿下,您不梳妆了嘛?马上就到了陪同越国太子游湖的时间了,您,您这是要去哪儿?”

    她冲着自家殿下出寝殿门的背影轻喊道。

    叶曦和出了寝殿,直奔重明殿。

    她是肯定要向宣无袂问清楚的,但是两国外交是大事,她定然也不能迟到让有心人寻了错处的。

    因此这一路便颇有些赶,所幸漪澜殿离重明殿并不远。

    “殿下,您不能进去……”

    侍卫拦着也没用,叶曦和以身相闯,他们总不能真的伤了她。

    宣无袂正在低头看着大理寺衙呈上来的奏章。

    突然一份摊开的奏折被“啪”的一声扔到了他眼前,他长眉微皱,抬眸看向面前气势汹汹的女人。

    “殿下有事?”

    他记得这个点她应该是要去陪姜延年游湖的。

    “叶绯烟被判了流放,厂公大人可知情?”

    男人纤长的睫毛忽闪,语气听不出情绪,“殿下是怀疑臣?”

    叶曦和没说话,但是横眉冷对的态度已然表明了心中的想法。

    他见此,心中顿时消了欲解释一番的念头。

    “……叶绯烟不能死。”

    良久,他语气平静地说道。

    叶曦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就像心脏被一点一点攥紧了似的,呼吸微滞。

    她发现自己心里难受极了,眼泪却流不出来。

    她试着勾了勾僵住的唇,嘴角还算顺利地扬起一抹完美无缺的笑,声音清脆,掷地有声,“爱卿大可护着她。”

    话落,便转身离开了重明殿,姿态落落大方。

    她一直都是这样,骄傲又尊贵。

    “这么快就出来了?”

    重明殿外,沈习双手环抱着剑,挑眉问她。

    模样轻漫得很,语气里却是夹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叶曦和扬了扬唇,瞧不出有什么异样,“嗯。问清楚了自然就出来了,不然留在那里做甚么?”

    她表现如此正常,沈习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想了想,这样才是叶曦和。

    他从前的公主殿下,现在的长公主殿下,自始至终,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来之前已经让人去左相府传了话。”

    沈习稍微一想,猜道:“驳回大理寺的结案?”

    叶曦和轻轻“嗯”了一声。

    “沧浪湖离宫中距离不近,一炷香的时间别说坐马车了,骑马都不一定能赶过去。”

    她话头转得太过,沈习怔了一下,无可奈何地将她揽在怀中,“知道了,轻功带你嘛。”

    重明殿外,宁灼见长公主走了,刚想进去通报,一转身差点撞上了不知何时出来的宣无袂。

    “主子……”

    “去好好查一查大理寺。”他眸光始终盯着一个方向,对宁灼吩咐道。

    宁灼闻言,忙应了一声“是”。

    今早看见大理寺那边送上来的批文时,他也有些奇怪。

    主子的每一条命令都会让他代传,可是他并没有给大理寺那边传过任何有关叶绯烟的命令……

    沧浪湖。

    作为东道主,叶曦和早已安排了画舫在湖边等着。

    她来时并没有迟到,不过远远地便能看到秀眉白面的锦衣男子坐在画舫上饮茶,等了颇久的样子。

    叶曦和有些意外。

    姜延年不是会等人的性子,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据她对他的了解,他不让别人等就不错了。

    她提了裙子上了画舫,身边跟着竹轻和松蕊。

    姜延年起身相迎,扫了一眼叶曦和身后的侍女,笑着问道:“殿下那个侍卫今日没来吗?”

    叶曦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沈习。

    “沈习是暗卫,自然藏匿在暗处。”

    她回答直白到吓了身后的竹轻一跳。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可仔细琢磨就像是在说越国这位太子殿下没有常识。

    姜延年其实一开始就感知到了沈习的存在,只不过他想看看叶曦和会怎样同他虚与委蛇,才故意问了一句,没想到她会直接那样回。

    越国太子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叶曦和知道他是故意问的,所以就故意恶心他,谁让她今天心情不好。

    但她目光偏澄澈得很。

    “本宫真是越来越觉得曦儿有意思了。”

    许久,他轻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

    叶曦和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只当他是放屁。

    毕竟上辈子她跟这个人也算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她却根本看不透他。

    “说起来,上一个叫我曦儿的,尸体好像都已经化成灰了。”

    画舫缓缓行驶,叶曦和抿了一口御前的大红袍,开玩笑般的语气说道。

    但她说的是真的,上一个叫她曦儿的人是她父皇。

    “殿下讨厌本宫?”他终于忍不住,直白地问了出来。

    “错觉。”

    “那便是心有所属了?”

    叶曦和抿着唇没答话,她突然想,让姜延年认为她心有所属也好,说不定他自己就不愿意和亲了。

    她故意眼神闪躲了一下,接着才故作自然地笑了笑,“本宫若心有所属,又怎会养三千面首于漪澜殿?越国太子真会开玩笑。”

    “不过本宫不想成亲倒是真的,被一纸婚约束缚本性,绝非本宫所愿。”

    她后面的话姜延年没心思听,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一瞬她躲闪的眼神。

    他抿着唇,神色莫测,叫人瞧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沧浪湖很大,是沧浪江支流的水汇聚在此形成的,而沧浪江又是横穿玄雍山脉的大江。

    两人始终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气氛出奇的还算融洽。

    只是游湖到一半,突然飞来一只鸽子,叶曦和瞧着甚觉新奇,“沧浪湖湖面甚广,也没有可以停栖的枝干,这鸽子居然可以飞过来!?”

    直到她看见那鸽子飞上画舫,越过她,停在姜延年手上,然后从喙里吐出一枚小竹筒……

    叶曦和嘴角的笑容有些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