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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话,两人偷偷撬开窗户溜出去,东躲西藏地摸索到后院假山。没想到醉花楼这么多小厮守卫,更加疑心这里有古怪了。
不过像这种情况,一般不都是大侠带我飞的剧情吗?好歹穿上夜行衣,各种轻功在屋顶跳跃,哪像我们这般偷偷摸摸的?
这么多阁楼,到底哪个是明月楼呢?江流年仰着脖子数了数,最后拍了拍前侧弯腰躬背的雪无痕,“四师兄,你去抓来两个小厮问问...”
正说着,那边便来了两个提灯的小厮,接头接耳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快走到这里时候,江流年伸长了耳朵听,只听到一个小厮说,“今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出了状况,影姑娘定绕不了我们...”
“是呀,也不知道影姑娘在明月楼见什么重要人物...唔...”
话还未完,两人的嘴巴就被捂上,雪无痕拖拖拽拽将他们弄到假山后。
“快说,刚才你们俩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雪无痕蹲,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玩味地用刀刃在他们脸上划呀划。
这做派...倒有点像电视剧演得那样了。身后的江流年也顺便蹲,低沉声音威胁道,“你们不说是吧,那我兄长就在你们身上一刀一刀地划,直到划到你们肯说为止。”
说完,雪无痕很是配合地动了动匕首,两个小厮惊慌失措连连摇头,“大侠饶命,我说...我说...”
后来在小厮口中得知月轻影身处的阁楼位置,原来今夜守卫之所以比往常要严紧,是因为有一位重要人物要来。
听他们讲完话后,江流年冲着雪无痕使了使眼色,会意之后朝着他们后颈拍了一掌,两个小厮立马歪头倒下。
“四师兄别急着走呀,赶紧换上他们的衣服。”说着,江流年已经下手去扒。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换好小厮衣服出来,只为他们留了中衣裹身,在这寒冷的冬日瑟瑟发抖。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江流年和雪无痕借助小厮身份进入后院内阁,为方便偷听,两人又翻上屋顶。
掀开屋顶瓦片,江流年清楚地看到屋内情况。月轻影与一位中年男子相对坐在桌案旁,两人把酒言欢相谈甚佳。
由于距离较远,也就隐隐约约听个大概,其中话中就说到问天城,苍漠国,通敌的词语。原来真的是月轻影在后捣鬼,不过这个中年男子又是谁?
江流年正想弯下腰看仔细,一个突来的香艳画面让她僵了身。
“五师妹,你看到什么了?”旁侧的雪无痕也朝前凑了凑脑袋,不过被江流年推了回去。
“嘘...”江流年做个噤声,又指了指某处,雪无痕带着她从屋顶飞下去。
落到醉花楼院外安全之处,江流年才松了一口气,拉着雪无痕说道,“四师兄,我们把守在醉花楼附近,等待那个中年男子出来,只要抓到他,问叔叔的事情就好办了。”
“哈哈,想不到五师妹还挺聪明的。”雪无痕拍了拍她的脑袋,一脸坏笑地凑近,“五师妹,刚才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去你的!自己脑补去!”江流年踹了他一脚,用手肘撞开他的胸口,后者佯装很受伤的小模样,然后跟了上去。
两人站在醉花楼对面的客栈等一个时辰,才见中年男子出来。只见他左右探看一番,然后才钻进一顶轿子中。
“走啦...”拍了拍雪无痕手臂,拉着他急忙跟去。
没想到在他们离去不久,醉花楼的守卫也纷纷涌出来,看来定是花月娘发现了端倪。
如今这时辰快到了子时,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中年男子坐在轿中悠闲地哼着小曲。
“咚—”轿子忽地停住,让中年男子猛地前身倾斜撞疼脑袋,拉开轿帘冲着外边不满嚷嚷道,“怎么回事?”
“你说怎么回事?打劫!”此时江流年与雪无痕正蒙着面站在路中央。
“哼,打劫我?”中年男子出了轿子,身体有些晃悠。
“四师兄,别给他废话,先抓了再说!”根据以往电视剧桥段,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越是话多就越坏事。
由于都是手无寸铁的轿夫,雪无痕轻轻松松地点了他们穴道,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衣襟。
“啊...大...大侠饶命...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此时,中年男子酒醒不少,一脸惶恐之色。
“你给我老实点!”雪无痕拿出准备好的绳子捆住他,将他提到江流年面前,“五师妹,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带回去呀!”唉,脚程毕竟很慢,居然忘了牵匹马过来了。
果然没走几步,从街道两侧涌入大批人士。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插翅难飞了,没想到花月娘和月轻影发现的这么快。
“那个...四师兄,你的武功咋样?比起二师姐差多少?”两人背靠在一起,还要牵着这个中年男子。
“也就...差那么一丢丢吧...”雪无痕用手比划一下,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他的心底也瞬间没了谱。
不多会儿,整条街的沉寂被打破。雪无痕的武力值还可以,但是要照顾一个武功半残不残的江流年和一个胆如鼠辈的宵小之徒,还是挺费力的。
中年男子在江流年手中东蹿西扯,眼看着绳子要被扯断,“你跑什么跑?没看到他们要杀你灭口吗?”
男子狠狠地甩了甩手,一脸狰狞,“他们要杀的是你们,不是我!”说着,猛地用力扯开绳子,躬着腰从人群中逃出。
中年男子跑了一段距离,向后看无人追寻,这才靠在某个木桩松了一口气。
这时从房屋阴影处走出一人,雍容华贵的黑金袍,一半侧脸暴露在月光下,另一半侧脸留在黑暗处。
看到来人,中年男子像见到救星,立马直起身体,“影姑娘是你呀...”忽然想到什么,手指指向街道尽头,“影姑娘,刚才有两个小毛贼冲我来的,现如今咱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可要救我呀。”
“那当然要救了...”月轻影冷笑一把,留在暗处的侧脸突然变得狠厉起来,“只有死人才不会谈条件。”
手中一把冷冽的光逼得中年男子连连后退,本来惶恐的脸色变得更加惊恐,直接摔个趔趄。
“影姑娘,别...别杀我...”当这把寒剑将要刺过来时,只听得一声铁器相撞,打的月轻影后退几步,再一抬头,眼前便站着一黑衣人。
此人身着夜行衣蒙着面,手持银剑目光寒冽,此威慑力不容小觑。
“又来一个送死的。”月轻影动了动手中的青剑,两人立刻厮打起来。
街道另一旁的江流年与雪无痕正努力打斗,没想到人越来越多,就算是施展轻功也无法脱离围攻。
“嗖嗖嗖...”不一会儿细箭如雨地从屋顶射来,吓得江流年急忙躲在雪无痕身后。
“哎哎哎,五师妹你快看,这些箭不是冲我们来的。”雪无痕扭了扭身,腾出一条缝隙让给江流年看。
箭如雨下,又涌来一批人,不多会儿便将追杀的人制服了。
看到为首的人江流年立马雀跃起来,这不是问叔叔手下的得力干将非寒吗?
“嘿嘿,多谢非寒小哥仗义相救!”说着江流年扯下蒙面巾,学着江湖人抱拳拱了拱手。
面瘫的非寒看到江流年,眼神闪过一丝动容,但又很快消失在眼底,“你们可是风大小姐的四师弟和五师妹?”
“风大小姐?”江流年顿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呀是呀,风轻沙是我们的三师姐。”
“有劳两位帮助,待此事平息后,我必定去翎岳山好好答谢两位。”
“哎,不必不必,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江流年很随性地挥了挥手,突然想到什么又一脸惋惜,“可是我们没看住重要的证人...”
正苦思着,一阵哀嚎声在身后响起,只见中年男子被人踹飞很远,然后又重重摔在地面上。非寒对旁人使了使眼色,立刻将男子抓到面前。
“非寒小哥,此事和这人脱不了干系,你一定好好审问审问他。”江流年指着跪在地面上哆嗦的男子说道。
后来在非寒口中得知,他们在一个多时辰前收到匿名书信,上面提到与问天城事情有关的人出现在清水镇醉花楼。于是非寒便派人去了醉花楼,发现事情有异,又偷偷尾随那些人身后。
待非寒将人带走,见江流年待在原地不动,雪无痕扯了扯她的胳膊道,“五师妹,你怎么不走呀?今晚你不想休息了?”
“嘘...我在等阿恙现身。”江流年很神秘地打量周围一圈,虽然只看到茫茫夜色,不过高手一般不都喜欢藏在隐蔽之处吗?
“二师姐?她不是在山上吗?”雪无痕也跟着江流年的目光打量着。
“你笨呐,我都向她暗示咱们俩要下山玩儿,阿恙这么聪明,肯定将我们的心思猜的不离十,只不过磨不开面子,不好意思跟着我们一块来而已。”
“切,你又不是二师姐,怎么知道她在想啥?”
“我当然知道了。清水镇距离问天城来回不过半个时辰,一定是我们在客栈门口等待中年男子时,二师姐才派人去问天城捎的口信,所以非寒此时出现在清水镇并不是巧合。”
“说的有模有样,那我问你,刚才打斗时,二师姐为何不出手相助?”
闻言,江流年瞥了瞥他,一脸的鄙视,“你不是说你的功夫只比二师姐次一点点吗?那是一点点吗?那是天壤地别行吗?多亏了姐姐聪慧机智懂得自救,本着打不过就跑的原则,这才捡了一条小命回来。”
屋顶下,两人一言不合又开始打闹起来,上演你追我逐的戏码。屋顶上,一袭黑衣立于夜风中,似乎融和夜色,看着地面上的人,眸色瞬间柔和起来,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