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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吓了一跳,乖乖跟着李弯月去了里间,“娘,咋了?”
“咋了,别以为娘没看到,钥匙是你放到柳同志身上的。”李弯月很严厉。
石头会翻墙,会掏兜,这跟偷没两样。
这要是被抓,一辈子就毁了。
“娘,我那是为帮你。”石头顶嘴,他也没偷过大东西,不过就是村里人鸡窝里的蛋。
“娘不用你帮。”
石头擦眼泪。
李弯月知道这么说,伤了儿子的心。
“石头,娘知道你心疼娘,娘也心疼你。这要是被人看见,把你抓了,你叫娘咋活?你这辈子也就完了。
你还小,以后这事你别管。有我,有你爹,柳同志不敢咋样。”李弯月想想就后怕。
要是儿子被发现了,她就是撵走了柳生生,又有啥用?
“娘,我错了。”
“错了你就改。石头,小偷小摸叫人看不起,咱有手有脚,凭手脚赚钱。刚才你也看到了,大家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柳同志。”
说重了,李弯月怕儿子伤心,轻了又怕石头不改,李弯月这个新手娘,知道当娘的难了。
“好了,去吃吧。”李弯月叹了口气。
“娘,你放心,我指定改。我就拿了人家几个蛋,因为春麦饿了。”石头举起两根手指。
“娘信你。”李弯月抓住石头的手指,不叫他发誓。
归根究底,她得叫家里日子好过起来,石头就不会偷了。
打起精神,李弯月跟石头一起出来。知了猴,崔润山都炸好了,见到李弯月,细细看她。
石头做的事,崔润山也看到了,他想明天说儿子,没想到李弯月已经说了。
“吃吧,春麦拿出去分了。”崔润山拉着李弯月坐下。
石头知道叫他娘担心了,耷拉着脑袋往外走。
李弯月抓了一把知了猴给石头,“你不是想吃,拿着。”
石头眼泪汪汪看着他娘,他不后悔害柳生生那个女人,就后悔叫娘看见了。
石头比春麦大两岁,“李弯月”受的那些委屈,他都看在眼里,娘不是不喜欢妹妹和他,是压根就没时间喜欢。
娘整天跟陀螺似的,他有时候醒来,都看到娘悄悄给他们盖被子,扇风,娘骂他们,是累的。
石头吸了一下鼻子,没叫自己哭。
“你知道了?”崔润山给李弯月把盘子拿进里间,关上门。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石头翻墙,还偷蛋。”李弯月火气都冒出来了,她再安慰自己,石头那就是偷。
他偷,因为“李弯月”和崔润山这对不称职的爹娘。
崔润山搂搂李弯月,她这气急败坏怪可爱的,“石头心不坏,根正苗红长不歪。”
李弯月朝里躺下,懒得搭理他。
根正苗红?真出了事,说儿子根正苗红,人家就能不抓他?
“他,我来管。”崔润山柔柔地看着李弯月的背,说。
石头就是精力太旺盛,本性不坏,只要叫他将精力用在正地方,就出不了事。
崔润山叫儿子在半路上等他,除了给儿子吃的,也会教他比划两下子。
李弯月想翻个身,她都要叫崔润山看得后背着火了,其实她想问崔润山,他怎么对老树皮似的自己下口的。
老话说吹灭灯,女人都一个样,可自己这老树皮似的,崔润山一摸就摸出来了,不过这话,李弯月不好意思问。
“咋了?”崔润山拉李弯月的手。
李弯月坐起来直盯着他:“崔润山,供销社的售货员叫我大娘,人家二十多岁,我也不到三十,还有我这脸就能擦哈喇油。”
崔润山认真地看着李弯月,她是比同龄人要老,“以后,工分不用你挣,家务,刷锅碗和洗衣服都我包。”
“崔润山,你说真的?”李弯月笑眯着眼睛问。
“真的。”崔润山又认真说了一遍。
李弯月看着崔润山,同样是下地干活,人家崔润山咋跟照片上没两样,“崔润山,你挣几个工分?”
肯定是崔润山不中用,才没变样。在地里干活的,不管是妇女还是汉子,都显老,只是“李弯月”老的更快。
“十个。”崔润山一直是拿满工分的,知青里就他一个。
他和“李弯月”两人都拿的差不多是满工分,分粮都要细粮,才能有这么多,要不然早喝西北风了。
“十个?”李弯月皱皱鼻子。
“你不是买了雪花膏吗,擦上能好,别听售货员的。”崔润山温声说。
“雪花膏,你以为那东西那么神,擦上就能成仙女?”李弯月气冲冲的。
崔润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弯月,你不知道,我以前多想你能争一争。”
“那你咋不为我争?”李弯月嘴上不示弱,心里“扑通扑通”在擂鼓,她上辈子活到二十八岁,手都没叫男人牵过,现在被崔润山抱在怀里,她整个人都是僵的,又有点飘。
“爹娘,你们这干啥呢?”春麦捂着眼睛,手缝老大,看着李弯月和崔润山抱在一起。
石头觉着妹妹蠢,要看就悄默声看,这回好,娘肯定得推开爹。
李弯月赶紧推开崔润山,还捶了他一下,谁叫他不插上门的,叫孩子看见成什么样子!
“娘……你爹……”李弯月脑袋成了浆糊,瞪崔润山,说话啊。
月亮很亮,李弯月脸上的娇羞,崔润山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有两个孩子,他会把李弯月又搂进怀里。
“你看我干啥?”崔润山傻呆呆地问。
指望他,不如指望母猪上树,李弯月随便找了个借口,“娘肚子疼,你爹抱着我好的快。”
说完,李弯月自己都不信,儿子石头也不信,闺女信。
“爹,那你也抱着我吧。”春麦爬上炕,坐到崔润山身上,两只胳膊紧紧搂着崔润山的脖子。
“怪热的。”崔润山木着脸。
“爹,我身上是凉的啊。”
春麦说这个,李弯月才想起买的那些东西,给春麦一瓷缸红枣红糖水,“以后,娘天天给你煮。”
“娘,费钱。”春麦很懂事。
“你爹有钱,你不帮他花,他愁的慌。”李弯月逼着闺女喝。
入口甜丝丝的,春麦很喜欢,喝完又听她娘的,把红枣吃了。
“爹是愁。”崔润山顺着李弯月的话说,他更想花在李弯月身上。
“好了,睡觉。”李弯月铺好了炕,崔润山躺在了她身边。
“你不是睡另一头吗?”李弯月推推他,跟个火炉似的,哪有抱着闺女凉快。
“那头太冷。”崔润山眼皮都不眨,就睡在李弯月和春麦中间。
李弯月背对着他,明天她多烧火,叫他睡炕头,他不是冷吗。
崔润山从后面抱着她,心里很踏实。
另一间屋的柳生生,一进屋就把脸埋进被子里“呜呜”直哭,太丢人了,她成笑话了,润山哥一句话都不帮她说,到底为什么!
柳生生家跟崔润山家是世交,两家的老爷子不对付,老太太关系好。
大事男人说得算,叫她眼睁睁看着崔润山娶了一个乡下女人李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