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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房间,这个男人。
刚才有多么感激,欣喜他的到来,现在就多么不愿意见到他。
陆霆琛看着余浅浅拿起衣服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英挺的眉头忍不住的皱起,但是他并没有阻止,只是在看到她抓起手机,冲向门口的时候才说,“余浅浅记得我刚才的提醒,不要招惹沈风齐。”
一个沈风齐不算什么,麻烦的是他背后的那些,余浅浅要是敢去捅马蜂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余浅浅的脚步一顿,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陆霆琛会再次警告她,忍不住想,他这么做是为了不让余心贝伤心吗?
是了,沈风齐虽然五毒俱全,坏透了,但是对余心贝向来维护,他们的感情十分的好。
余浅浅觉得心痛,心脏像是撕裂了一般的难受,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到了爆炸的边缘,哪怕她一再的深呼吸都无法完全控制住情绪。
然后,她猛地转身,折回床边,拳头如雨点一般的落在陆霆琛的胸口,她越发的气愤,“陆霆琛,你还是人吗?我遭遇了怎么样的危险,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为了让余心贝开心就让我生生忍着?我凭什么忍?都是一样的人,你们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我忍耐,我委屈着!凭什么!凭什么!”
……
发泄了一通之后,余浅浅冲了出来,被凉风一吹,理智才开始回笼,她怎么出来了,那可是她家,就算是要走也应该是陆霆琛。
余浅浅泄气的蹲在马路边发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注意到不少人在偷偷地打量着她。
大约是在看疯婆子吧。
她的额头上有伤,脸色苍白的又跟鬼一样,刚才经历了一场疯狂的欢爱之后,又像是疯了一般跟陆霆琛扭打,不用照镜子都跟估摸出自己的形象多么糟糕。
余浅浅将脸埋在膝盖间,破罐子破摔的想,看吧,看吧,反正看不到她的脸上,当然就算是看到脸了,也不认识她是谁。
乐观的YY着,余浅浅自己都乐了,可笑过之后剩下的只有悲凉,她承认自己刚才说要把沈风齐送进监狱,让他身败名裂是冲动的,不理性的。
说到底,不管沈风齐做这件事的性质多么恶劣,她终究是得救,强奸未遂的罪名根本不可能给沈风齐定罪,最多只会罚款,拘留,还有名声毁了。
而沈风齐连儿子都生了,名声那种东西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她要是不依不饶把这件事闹大的话,遭殃的人只会是她。
可是,陆霆琛的警告,因为余心贝跟陆霆琛订婚就盘亘在心中,偏偏又得压抑装作不在意的的嫉妒终究是让她失去了理智。
……
余浅浅先去医院处理了伤口,因为之前检查的时候有脑震荡的迹象,医生看到她搞成这样子十分不悦的数落她。
余浅浅乖乖地受教,这些话虽然听起来刺耳,但是她听来却是充满温情的,说起来可笑,这大约是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温情了。
从医院出来,余浅浅就接到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
昨天晚上陆霆琛为了尽快的找到她闹出很大的动静,甚至连警方都惊动了,现在就是要她抽时间过去做笔录的。
余浅浅知道自己肯定会去,她知道危险,可沈家的那一家人只要存在对于她来说就是巨大的危险,现在好不如容易有些机会,她是绝地不会放弃的。
在这之前,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换一个地方住。
余浅浅从网上预订了一家酒店,价格不便宜,不过现在也不是心疼钱的时候了,她居住的本就是老小区,房子的价格便宜,同样安全方面就大大的打了折扣。
以前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事儿,之后只怕更加危险。
回到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陆霆琛的西装外套落在了她家里,余浅浅火大的拎起外套扔进垃圾桶里,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她只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就将皮箱合上,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的时候,又看到了躺在垃圾桶里的西装外套。
余浅浅本来是想直接走人的,但是终究是迈不开腿,转身将西装外套拿出来。
她告诉自己,这绝对不代表她舍不得什么的,而是害怕陆霆琛讹诈,毕竟那个男人的衣服都是高定,价格不菲,她这么穷,根本就赔不起。
对,一定就是这样的。
余浅浅一遍遍这么告诉着自己,只不过,她收起外套的姿势太过于小心翼翼了,就像是捧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到了酒店安顿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余浅浅强撑着冲了一个澡就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鼻子有些塞,脑袋也发沉,余浅浅没有吃药,只是喝了一杯红糖姜水,感觉自己稍微好一点之后,就拿了手提包坐车去了警察局,刚到门口,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余世修打来的。
“来公司一趟。”才接通电话余世修的声音就传来。
“知道了,我下午过去。”
“我希望你现在,立即就出现在公司。”
余浅浅的眉头皱起来,“恐怕不行,我有点急事儿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之后就立即赶过去。”
“你所谓需要处理的急事是去警察局诬告你舅舅吗?”
余浅浅的心脏一紧,余世修果然知道了,她的语气不变,淡淡地说道,“您太严重,1舅舅那么敦厚老实的人哪里是我能诬告的。不过是警察请我来协助调查一些事情,跟舅舅没有什么关系。”
余浅浅话里的嘲讽余世修听出来,他也觉得沈风齐这次做的太过了,可是妻子说的对,家丑不外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件事闹大。
缓和下语气,“浅浅,你先到公司来。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受的,我是你爸爸,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会向着你的。”停顿了一下,余世修又道,“你是知道爸爸的,一向喜欢乖巧听话的女儿。”
这威胁不要太赤果果了!
余浅浅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打消去警察局,打车回了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