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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哎呦哎呦!疼疼疼!”
“护士阿姨你轻点!疼!”
“妈妈啊......我想我妈......”
把针熟练的拔下来,用棉棒按住针口,护士小姐姐一脸黑线的看着鬼哭狼号的大男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警察蜀黍竟然也会怕打针?!
她心中威武的形象全部都毁了!稀碎稀碎!
容北冷着一张脸,手上按着男人的力气再次加大,仿佛刚才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不是她。
林锦奕白着脸,身上满是抗拒的味道,闭着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龇牙咧嘴的,根本没有一个身位队长的架子。
人设彻底立不住。
“好了,打完了,”容北冷漠的一巴掌拍向男人的脑壳,双手插兜,大眼睛就像是看着傻子一样,“像个鬼叫,林锦奕请你捡起来你碎了一地的形象好吗?”
慢吞吞的睁开一只眼睛,林锦奕看着完好的手臂,还有上面那个完好的小红点,似乎那片皮肤依旧在疼,娇气的小仙男一样不开心的耷拉着眉毛。
活像是被欺负了的良家妇男。
声音也是瘪瘪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朝气活力,“谢谢护士阿姨。”
“不客气,警察叔叔,”护士小姐姐被他生不如死的幽怨模样给逗笑了,利落收拾好剩下的东西,把小袋子里的药瓶放在病床上,尽职尽责的叮嘱着,“每天都要换药,七天之后来拆线。”
“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碰水,饮食清淡,可以适当运动。”
某警察叔叔已经没有回答的力气了,彻底身体无力的瘫倒在病床上,无力的双手抱拳。
明明是一个充满了江湖侠义的手势,但是现在这个病怏怏的感觉,硬生生的再次惹得护士小姐姐笑了起来。
容北同样根本收敛不住笑意,用拳头碰了下男人的肩膀,毫不在意的坐在他身旁,大眼睛里满是揶揄,“林队,收敛点那个痛苦的表情。”
“人家护士小姐姐叫你叔叔都是在夸你呢!”
林锦奕没有精神去插科打诨,趴在病床上宛如一个废人,有气无力的犟嘴,“一边去!那是美称!”
朝着他扮了个鬼脸,容北笑着把视线挪到了男人包裹严实的大手上面,嘴角上扬的弧度收敛,脑海里全部都是他义无反顾把手塞进孩子嘴巴里的模样。
随意的拨弄了下短发,装作不在意的口吻问道,“后悔吗?”
慢悠悠抬起眼皮,手上的疼意并没有随着包扎而消失,反而是更加抽疼,一阵一阵的连绵不断,“什么?”
“救那个孩子,”容北认真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俏丽的小脸上落落大方,带着些许温暖,视线在被包裹的像个猪蹄一样的手上一闪而过,意有所指的,“这么疼,值吗?”
躺在病床上的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阳光纯粹,不带有半点杂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随意搭在额头上,一小片阴影打在高挺的鼻梁上,吊了郎当没个正形,“值啊,干嘛不值。”
“用我几天的疼,换了一条命,太值得了。”
双眼平静的看着天花板,回想着当初在医院,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孩趴在自己肩膀上,天真明亮的大眼睛满是信任的看着他,甚至还露出两颗小豁牙笑。
心里的满足已经完全掩盖过了手上的疼,林锦奕目光温柔的看着不远处,声音再一次充满活力,“容北,所有人都叫我们警察叔叔,无论年龄不分男女,八十岁的老奶奶见到了依然喊你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四个字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它更像是人群群众对于我们的认同和赞扬,是一种责任。”
实在忍不住“噗呲”一声直接笑了出来,容北不经意擦了下眼睛,指尖的微微湿润抵不过心里的动容,俏皮的回答着,“这种叔叔不是辈分,而是一种江湖地位。”
林锦奕认真的点了点头,很赞同的,“对!这话说的没毛病!”
“但是你,”话锋一转,想起来女孩歇斯底里要孩子咬她手的时候,林锦奕摇了摇头,“不怕留疤吗?”
“一个女孩子,又不像我们大男人......”
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容北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一副“你太没有见识”的小表情,语气半是开玩笑半是坚定,“那是军功章。”
“那我可是抢了你的军功章了,”林锦奕大义凛然的看着包扎好的手,轻笑着自黑,“其实也没有那么疼,一个小孩咬的能有多疼?!”
下一秒,一只调皮的小手指戳了戳他的手。
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声响起——
“嗷呜!容北!”
~~~~~~我是剧情分割线~~~~~~
警局。
审讯室。
一把钥匙放在了桌面上,大胖冷眼看着沉默的女人,嗤笑一声,“孩子抢救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胡洁格外冷漠,仿佛说起来的那个人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哦。”
“他命真大。”
“胡洁!请端正你的态度!”大胖怒不可遏,拍着桌子怒瞪着女人,气不打一出来,“那是你的孩子!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对于男人的气愤并不在意,胡洁还是面无表情的,两只眼睛盯着冰冷的手铐,随意应了一声。
闭上眼睛平息着怒火,大胖重重的敲了下桌面,拿起那把钥匙放在半空中,“这把钥匙,是谁家的?”
“刘洋家的,现在已经没用了,”胡洁后背靠着座椅,声音淡淡的,“毕竟那儿现在成了一堆废墟,没有什么价值了。”
“价值价值!”大胖忍不住质问她,“你眼里就只剩下价值了吗?!”
“不然呢?”面对男人的恼怒,胡洁理所应当的回答,“我做了这一切,都是为了钱。”
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大胖实在是无话可说,冷笑着坐下,“所以,你杀了刘洋,再把罪名嫁祸给杨晓玲?”
胡洁摇摇头,“前者我认,但冤枉杨晓玲,是你们以为的,不是我。”
“那份保险,不是你的手笔?”
“不是。”
胡洁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神情不像是半点在说谎,“我没有给刘洋买过保险。”
“那份保险,是刘洋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