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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藏春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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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她只是在幻境的《藏春册》里看见过这样的场景:

    一个女孩站在一片花海当中,漫天都是花的芳香和温暖。

    仿佛一下子回忆起了十七八岁的时候那种懵懂唯美,他看到眼前的这片桃花繁复,圆圆的花瓣煞是可爱,温暖之中更有一种凄美。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漫天花瓣雨中,惟见一行足迹依稀留于地。

    簌簌花瓣飞舞如谪仙,晶莹剔透的五瓣,宛如泪花。

    不消多时,便把姝影的足迹覆盖了。

    一切如旧。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仿佛,她从来没有爱过。

    而这一幕尽收玉瓚眼底。

    她在看桃花,而玉瓚在看她在看桃花,俨然一幅《桃花诗意图》。

    桃夭心里想要接受造物的馈赠,也许秋天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品尝酿好的酒,那时候是否还能闻出杏花的味道呢?

    桃儿的滋味里带有一股晚霞的香醇。晾干之后用白酒泡好,放上冰糖,就可以充满期待地等着喝桃花儿酒了。

    也许,不光能闻出桃花的香味,还能看到小轩窗里那永远青春的容颜,她还是你初见的样子,在最好的年华,向窗外眺望……

    也许数月之后,桃树已经硕果累累,让人几乎想不起它不久前是一棵花树。

    桃夭正沉浸在一人自斟自饮读得其乐的欢乐之中,花开花落字无声是浮生你难得的静好……

    一串清浅的脚步声,听他那脚步声沉稳有力,像是男子的脚步,想想除了他,谁还会在此时出现在我身边。桃夭并不转头,依旧闭目享受着这身边洋溢的美好。

    他从身后走来,慢慢靠近我身畔。清风徐来,吹落桃花阵阵如雨。恍惚间有桃花正落眉心。

    只听,他轻轻地说了声“咦”,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他炽热的唇触碰到了我的眉心额头。

    只见他衔着花瓣入唇,桃夭微醺,感觉一股暖流进入手心。

    一把被他搂在怀里,桃夭微微抬眼,一眼瞥见他的唇如红玉一般盈润光泽,那唇中的杏花更是娇艳无比,仿佛融为一体。

    姝影沉浸在这温暖的暖流之中。便忘记这世间一切的烦恼,只想永久的停在此时此刻,心里浮现着栩公子的样子,就想如此这般永远地温暖下去。

    他将手扶着姝影的脸,将花瓣吐入疏影的口中,这桃花沁着满口宜人的清甜。

    随后自眉间吻至鼻尖,再吻至唇,吻至裸露的锁骨,隔着花瓣的微凉,和嘴唇的微热交替在一起,姝影再也无法沉浸其中,睁开眼一看,这人原是——读《南华录》遇到一位非常喜欢的前辈。一位爱制香、爱做梦的读书人。

    董若雨是浙江吴兴人,家族世代显贵。他自幼与佛有缘,5岁时就能读《圆觉经》,然后学四书五经,10岁能作文,博学多才,精通各种学问,但就是无意于功名。他一身飘逸,举凡香、茶、琴、书,他无不喜好,尤喜山水卧游、梦里乾坤。后来他出家后,足迹就再也不入城市,惟跟黄道周深谈经学。他嗜书如命,每次出游,随身携带50担书籍,虽遇高山峡谷、激流洪涛也不肯暂离片刻。

    他即继任主持灵岩寺。好记梦,曾成立梦社,并作《梦社约》,还有专写梦的《昭阳梦史》、《梦乡志》等书。

    他爱着一些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清风明月,古寺云霞,各种各样的香料,雨,还有梦。功名利禄,衣食住行,在他看来通通是神经病们愚不可及的盲从。

    最令人诧异的是,他沉溺在虚无的梦中不可自拔,而且坚定地认为梦不仅存在,而且极为重要

    董若雨还为人们指出了道具:

    高楼、雨声、幽花、香篆、茶鼎、石枕、诗书和药炉。

    他说他做梦去过一个叫“梦国”的地方,还在那里主持成立了一个“梦社”,用一个大柜子保管人们千奇百怪的梦境。

    《梦乡志》中分为玄怪乡、山水乡、冥乡、识乡、如意乡、藏往乡、未来乡,把古今人们所能做的梦都写尽了

    关于梦境还有著名的临川四梦。

    临川四梦,又称玉茗堂四梦。临川文学的经典名作,指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牡丹亭》《紫钗记》《邯郸记》《南柯记》四剧的合称。

    “临川四梦”的四个梦境演绎了纷繁世间事。

    《邯郸记》则表现了邯郸卢生梦中娶妻,中状元,建功勋于朝廷,后遭陷害被放逐,再度返朝做宰相,享尽荣华富贵,死后醒来,方知是一场黄粱梦,因此而悟道的警醒。

    《紫钗记》中的霍小玉与书生李益喜结良缘、被卢太尉设局陷害、豪侠黄衫客从中帮助,终于解开猜疑,消除误会的悲欢离合的幻梦。

    《牡丹亭》描写了杜丽娘因梦生情,伤情而死,人鬼相恋,起死回生,终于与柳梦梅永结同心的痴情。

    《南柯记》讲述了书生淳于棼于梦中做大槐安国驸马,任南柯太守,荣华富贵梦醒而皈佛的故事。

    千变万化总是情

    汤显祖说到他的四梦创作时曾说:

    “因情成梦,因梦成戏”。

    其实“梦”只是戏的表现手法,

    而“情”才是戏的理想的“梦境”

    汤显祖在《牡丹亭记题词》曾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以死,死而不可以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种对“情”的感悟,不知令人多少人共鸣,每当在梦境中醒来,再走入新的梦境时,总会回味那或仙、或佛、或侠、或情的斑斓残梦,而情中的梦,梦中的情,更是令人怦然心动。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说:“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而且“弦重鼎沸,近内延居民,深夜逢闻笙芋之声,宛如云外。间里儿童,连宵婚戏;夜市骈阗,至于通晓。”

    这一天向来是热闹圆满的相聚之日。

    但是未必每个中秋都能够阖家齐坐,好友相会。有时候我们身在异乡,难免独自一人过节,这样的中秋岂不是要自怨自艾?

    这时候该怎么快乐起来呢。

    当我们听到一首曲子,我们会想起曾经共同分享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