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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的邱瑞哲出了虚空门就扶着墙壁干呕个不停，他虽然是杀过许多妖魔的精英猎人，在看见那么多的人类尸体也会不适应。
随着时间的流逝，邱瑞哲慢慢缓过了劲，但双腿早已没有力气支撑着身体，只好靠着墙壁坐下。
灼杜清的身影慢慢浮现在邱瑞哲的面前，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也可能是希望他自己走出这个困境。
邱瑞哲拿出了十二符咒，一一排开放在地上，缓缓的对着灼杜清说道：“师父，你说我做错了吗？如果我没有拿走符咒，他们会不会就不屠杀那些警察来泄愤了？也许我当时不管任务出手去吸引火力，那些警察就不会死了。”
灼杜清并没有立马回答，只是和邱瑞哲并排着座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
“轮回小队的这些人，曾经也都只是普通人，但是在他们被拉进主神空间的那一刻起，命运就改变了。他们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就必须得杀戮，不适应的、不杀的那群人都已经死了，一开始主神先让他们杀非人生物，再就是类人生物，直到杀什么都毫不手软，并且给他们灌输一种世界里的人就是NPC的观念，这让他们慢慢的麻木了。”
虽然灼杜清回答的答案并不是他问的，但也吸引了邱瑞哲的注意力。
“师父，那这些人最后的命运到底怎么样？”
“他们啊，有些死在主神的敌人手中，有些赚够了赎身费抹去了曾经的记忆回到了家。”
灼杜清这时轻笑一声，仿佛想起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有些回去了的人又被其他主神拉走了再一次当上了打工仔，这是最惨的那种。”
邱瑞哲这时也笑了，但是一股悲伤的感觉也随着笑意一齐涌了上来，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么说其实并不是这些轮回小队的错，是主神把他们逼成这样的，威逼利诱和死亡的压力下，无论是谁都会慢慢变得冷血无情。”
灼杜清叹了口气：“是啊，但是他们在一开始以为死亡才是最可怕的，等到成功的逃过了死亡的威胁后才发现，失去了自己原本的样子才是最可怕的。”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还是有人会反抗主神，因为它把人类当成奴隶，把他们变成只会杀戮的机器，人之所以为人，是在于他们的复杂性和向往自由的意志，不管是在笼里还是笼外。”
这时邱瑞哲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转头问道：“那师父，你是怎么走上了消灭主神的道路的？我听巴斯恩说你是第一批反抗主神的人。”
灼杜清也没想到邱瑞哲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第一批的，因为之前也有在主神空间内反抗的人，只有我们这批人冲出了主神空间也是第一批从外界对主神发起进攻的人。”
“那这么说您曾经也是轮回小队的一员？”
“哈哈，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以前并没有小队这一说，全都是单打独斗，那时候的日子十分困苦，只是让你填饱肚子，想要吃好的还得用点数购买。每天的任务就是去猎杀营地外的各种怪物，在每个月的最后一天还会有一场死亡决斗赛，一百人放进去，只有五十人能出来，所以反抗的人数比例很高。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主神把消遣的东西变多了，人们一看生活变好了能享受以前得不到的生活谁还来反抗啊。”
灼杜清讲完了站起了身回过头看着邱瑞哲。
“也许你以后双手会沾满鲜血，但我希望你不会滥杀无辜。”
邱瑞哲苦笑着回答：“我连杀人都不敢何谈双手沾满鲜血。”
灼杜清却摇摇头慢慢消失在空中，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空气中。
“人啊，都是会变的。”
........
在这几天里邱瑞哲都不敢吃肉，但是后面又被肉香勾起了馋虫，最后吃了一大盆的牛肉水饺才算完。
“嗝～～”邱瑞哲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结账出门，却在脑海中感应到了两个纹章出现在这条街的尽头。
走到无人的阴暗角落钻进虚空夹层，顺着感应到的方向飞去，看见上次五人中的眼镜男和没注意到的那名狙击手。
邱瑞哲凑上去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真是的，老大怎么净叫我们干活啊，不论是买水还是买饭都叫我们来。”
“小声点，老大他们特征太过明显，云姐身上有纹身，而且你敢叫她来买饭？她可是我们队里经历过世界最多的人。”
“我这不是不服气嘛，我们都买饭买了一个星期了他们连一个岁月史书都找不到，还不如我说的先偷渡到澳大利亚跟着成龙再找呢。”
“在外面别说这些小心被别人听见。”
“行行行，听你的。”
邱瑞哲看着他们从商店买完东西开车准备离开后邱瑞哲也跟了上去，毕竟要想知道他们的计划就必须找到他们现在藏身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