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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个侍女打扮的女人进入帘里,在一个妖艳的公子耳根前说着些什么、
大抵上,用妖艳来形容女子有些奇怪,但确实没错。毕竟是像女子一般浓妆艳抹,尤其是这眼妆,端的是与大魏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当然,如果方戟在的话,兴许会觉得见怪不怪了。
“哦?”妖艳公子哥听了却是像女子一般抿嘴浅笑一声。“行了,你下去吧。”
“怎么了韩公子?”说话的正是状元郎康之问,此时正低声问着有些妖艳的韩公子。
“罗槐来了这里。”
“罗槐……”这康之问听到这个名字却是握紧双拳,不过脸上倒是没发作,只是笑道。“罗槐这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韩公子与他素来无怨仇,无妨才是。”
“罗槐带着三个人。有两个,老鸨认出是女子假扮的。其中一个是青荷郡主。”
“青荷郡主……难不成她身边的是……”康之问的慌乱之色一闪而过,不过此时看来还算镇定。
“这倒是不清楚了。不过就算咱状元郎在这翠红楼,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这韩公子倒是倒是给康之问倒了杯酒,虽然姿势是有些“柳若扶风”……
“不过既然罗槐来了,我倒是想到了好玩的事。”韩公子一扬手,一旁的侍女便是来到跟前。“阮廷杰是不是在?”
“是的主人,稍早一些到的。”
“告诉他这件事,还有今天还是柔霜姑娘的酬恩日,我想看出好戏。”
“是,主人。”
待那侍女退下,康之问又是低声问道:“韩公子,这阮廷杰难道与罗槐有仇?”
“前几日阮廷杰的堂弟被云贯砍死了,六扇门里说是罗槐与云贯做的,这罗槐为此还被封赏了个刑官。”
云贯这人康之问自然是认识的,不懂谋略。那么阮廷杰堂弟这件事很大可能是受了罗槐指使,阮家没理由不知道。
“好了康状元,等下是柔霜姑娘的酬恩日,你不好好表现一番?翩翩才子,当科状元,说不定柔霜姑娘对你刮目相看。”
“这……不太好……”
“不用露名,尽管一试。”
“既然韩公子相邀,那康某也就不扫这雅兴了、”
韩公子只是笑了声,而后泯口酒。
他想起了那位与他说过的话:“康之问,伪君子一个,贪色,不过确实有些才华,是枚好棋子”
……
“众位恩客公子爷,今天还是柔霜姑娘的酬恩日,可千万别错过了。”
“酬恩日?是什么?”方戟听到楼下龟公喊的大声,便是有些不解。
“就是一些名妓赚钱的手段,不过这柔霜有些不同,那是最近有名的清倌人,追求者众多,不过还没听说有人得手。”罗槐说的倒是粗俗,便是被那李琳琅白了一眼。
“每次玩的花样都不一样,且看看这次是做些什么。”罗槐笑了声。
方戟这次来,就是想探探康之问的底,不过上了三楼让他有些失望了。
毕竟三楼都是隔间,除非开门,那根本看不到里面都是谁。
只能安慰自己没白来,毕竟他想到了些酒的销路。这里的酒看样子就是那醉霄楼弄的仿冒“醉仙品”,卖的还比醉霄楼贵。
这么想方戟也觉得正常了,像上一世一些KTV和酒吧的酒水可不是比外面贵得多嘛,大抵是娱乐场所里不用明说的行规。
更何况能来着翠红楼的那能是缺钱的主?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方戟他们单间的房门,而后那老鸨便是笑着推门而进,而老鸨手上竟是还拿着一滩白纸。
“几位客官,今天是柔霜姑娘的酬恩日,这次的酬恩是赋诗一首,柔霜姑娘亲自选出最好的诗,选出三甲,头名可以与柔霜姑娘在柔霜姑娘的闺房,独自一人听柔霜姑娘弹的小曲呢。”
方戟一听却是一愣,这头名确定不是惩罚?方戟觉得自己听多了那些小曲会打瞌睡。
“这次是作诗呀,那你这纸张怎么卖?”罗槐倒是见怪不怪,听到是作诗,便是知道了老鸨的来意。
“公子您是识趣的,这纸呢就是柔霜姑娘闺房的敲门砖,待柔霜姑娘拟好题,便有一炷香时间给您准备,一张纸只能作一首诗,只需五十两。”
方戟刚喝的一口酒便是喷涌而出。李琳琅与苏婉便是惊愕的看着他。
“多少?!”
“五十两。”
这不就是哄抬批价嘛!
五十两,还只是敲门砖?这砖难不成还得是金砖?
罗槐见到方戟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便是想笑。
“给我来一张,方兄弟,你不想试试?”
“不试。”方戟果断摇头。
“这二三名也是有彩头的,第二名可在翠红楼免银三日。”
就是白嫖三天,老子可没那个闲工夫。
再说了,白嫖可耻好吧。
“第三名可获得一千两的彩金,当然,比起前面的那是差了些。”
“一千两?!你不早说!”方戟听到这钱立马就来精神了。“我也要一张!”
那戴面具的女子听到这里却是不禁轻笑出声。
那老鸨接了方戟的银子,便是笑着递上了纸。
“那个老鸨,我还有个请求。”
“公子请讲。”
“我要是拿了一二名,能不能把这第三名的彩头给我。”
罗槐看着眼前的守财奴,摇了摇头。大抵是想到了这方戟与他第一次见面就是收了秦天的钱,一个石子把他打晕。
“这……自是没问题的。”老鸨还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毕竟有人一掷千金都不能睹柔霜的芳容,而且在她这翠红楼免三天的花销如果是大花特花,那也是远多于这一千两银子。
“那两位公子稍等片刻,等下便会知道诗题,雅间里有笔墨,还请自取。每一位客人的诗都是会在楼下高声朗诵,翠红楼公子才子众多,所以绝对是不存在舞弊行为的。而且要是公子们不方便,署名可以署别称,不用真名。”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想来没有些诗才还不敢写了,毕竟那简直是“公开处刑”。
那老鸨说完,便是退下,临走前不忘多看了眼两位“西贝货”。
而这些,自然是被方戟与槐哥儿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