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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竹林外面的一座别院里。
“废物,全是废物!一个贱种私生子都对付不了,要你们何用!”
林庄站在别院正中间,眉目须张,口沫横飞,脸上一片铁青。
地上跪着的是刚才在林玄院子里的三个奴仆,方舟跪在最前面,低着头。而那个受伤的小仆,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依旧汩汩流着血,格外凄惨。
“方舟!”
见到方舟耷拉着脑袋,一条胳膊使不上力,像斗焉了的公鸡一样,林庄心中的怒火更盛。
“你平日里老跟我吹嘘修为多么强横,怎么一个废物就把你打残了?还是说你以往都在欺瞒我?!”
说到这里,林庄声音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生平最恨别人欺瞒他,要是方舟果真如此的话,他倒有千般手段......定让方舟后悔来到这世上!
听了林庄的阴寒语气,方舟身体一颤,连忙俯身连连磕头:“庄老,我对您忠心耿耿,您一向知道的啊!”方舟抬起磕得通红的额头,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满脸的委屈。
接着,他脸上露出一阵后怕,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那林玄不是有名的废物吗?前几日的时候,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谁知道,竟是一只食人的老虎。”
“我一进去,刚要出手,就被他打断了右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庄老,我虽然是炼骨境,但依然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林玄的修为一定比我高啊!我看,他至少应该是淬骨境了!”
听到“淬骨境”,林庄的身体一滞,口中准备好喷薄而出的话语也猛地咽在口中。
淬骨境,在林家祖宅这里可以算是强者了。身为负责看守林家祖宅的林庄,身上可是没有一丝修为,他能对方舟毫不顾忌地呵斥的最大资本,就是身后的林家,以及另一个林家长老--林青。
之前站在祖屋外面的那个鹤发老头,林青,是林家在此地的最强武力,负责看守林家祖宅。
这也是林庄看见方舟被暴打之后,没有立刻去找林玄报仇,而只在这里暴怒的原因所在。
他只是个普通人,连方舟都打不过林玄,更何况林庄一个普通老者了。
林庄转过头,望着右侧一个关着门的厢房,院落里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方舟和其他的两个小仆低着头,伏在地上。
许久,厢房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里面也没有一点动静传出来。
林庄眼中满是怒气,一脸铁青,唧唧哼哼了几下,不顾院落中跪着的三人,径直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方舟三人各自对望了一眼,没有立刻离开,在原地跪伏了几分钟,这才偷偷摸摸地离开。
......
在林庄注视了许久的静谧厢房中,竟然有一个人端坐在此。
赫然是那个鹤发老者-林青!
林青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没有喝,不停地扇气。
他时而紧皱着眉头,时而脸上露出笑意,又突然变为暴怒。
总之,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可谓是变化多端,表明了他此时的心情定然是极其复杂的。
过了一会,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缓缓走到后方的窗户面前。
林青打开窗户,面前是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在这个方向,竟然能够清楚地看清竹林深处林家祖宅的全貌!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刻。”
林青望着这座竹屋,眼里流露出迷醉的光芒。
“林玄,林玄......”
他口中念叨着林玄的名字,突然低声笑了出来。
“你就是我破局的关键。”
......
林玄盘坐在床上,几个陌生的仆役在窗户边忙活着,重新安装被打坏的窗户。
他们小心翼翼地,生怕引起林玄不快,不时向林玄投来好奇、害怕的目光。
被偷看的次数多了,林玄也觉得不耐烦了起来,冷哼一声,吓得几人顿时脸色一白,随后速度加快了一倍有余,马上装完了窗户逃离了这里。
很快,房里就只剩下林玄一人了。
林玄揉了揉眉头,刚才出手对付方舟的确是有些心急了。
昨天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废物,隔天就能一招打爆方舟,在有心人眼里,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不过,这也不能怨方舟。
让一个溢气境强者,受一个炼骨境的侮辱,谁能忍得住?
而且,林玄也有自己的考量。
之前郑伯曾经告诉过自己,在林家祖宅,实力最强的人就是林青。
林青,不过是淬骨境而已。
整个林家,在茂县的最强者,恐怕就是林青了。
而林青,在林玄面前,绝对不会比方舟强上多少。
其实林玄也很奇怪,明明林战风身为分魂境巅峰存在,在整个乾国也是前三的存在,为什么在茂县的老宅,其最强者竟然不过区区一个淬骨境。
林战风达到这个地位和境界,暗地里一定有大量的敌人,能把林战风视作敌人的,其势力、实力,碾压一个淬骨境,可以是再简单不过了。
要是他们想的话,把林家祖宅灭掉,那可是轻轻松松的。那么林战风无疑,脸上就会遭受到巨大的羞辱。
难道林战风就一点不把他的祖宅放在眼里?还是说另有安排?
林玄现在头有点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以他的实力,也不用担心一些宵小之事。
就算是林战风,恐怕也不能对他这个溢气境的私生子无动于衷。
一下午,林玄都过得很轻松,没有人来打扰他。意料中的林庄的兴师问罪也没有出现,这倒是让林玄大感意外。
以林庄对自己的仇恨,一定会拉上林青,狠狠惩罚自己,可是竟然也忍下了?
林玄回想起在竹林外见到林庄时候的那幅跋扈模样,顿时有一种离谱的感觉,林庄这么能屈能伸?
......
正屋大堂里。
林庄满面怒容,脸上青筋直跳,好像马上要炸裂一样。
“林青!别太过分了!”
“你之前不愿出手对付林玄也就算了,现在我要请主房里的人过来行家法,你竟也要阻拦!”
“你到底是何居心!与这贱种有什么关系!”
林青端坐高堂,丝毫不乱,有条不紊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其它事我不管,我只说一件,你若请主房里的人过来,在他们到达之前,我必定取你性命。”
声音很轻、很平常,似在诉说一件很微小的事情,却让林庄的瞳孔猛地缩小。
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