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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已经聚集起了许多人,嬉戏打闹的孩童,卿卿蜜蜜的情侣,年过半百的老人。
杨奇一行人也来到了湖边,湖边有小贩贩卖花灯的,杨慈买了两个。也没放,就在湖边静静的待着。
“杨小姐当真守信用。”韩忆南是跟着杨慈来的,所以杨慈到后不久韩忆南就到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不成还要太子殿下等我吗?”杨慈递给韩忆南一个花灯。
那花灯做的也是精巧,木质的莲花中间拖了一个小蜡烛,旁边还有一个小槽,专门用来放许愿的纸条。
“明天太后要举行宴会,杨姑娘去不去?”韩忆南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杨慈。
“既然太后亲自请我了,我怎么敢不去呢?”亲自两个字被杨慈咬的很重,太后以为她这么多年不出府,就是什么规矩也不懂了?她偏偏要打太后的脸。
韩忆南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低头不在说话,开始摆弄起手上的花灯。
杨慈蹲下身子,用手指撩湖上的水。
湖中间修了一个和花灯差不多样子的花座,好多舞姬在上面翩翩起舞,黎民百姓的花灯也随着水流飘向湖中央。千人放灯,场面极其壮观。
“那天在皇宫,是你把我拖到马车上的?”杨慈等了半天见韩忆南不开口,顿了顿说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不出手想必你的丫鬟也有办法把你送回府。”韩忆南说完看了看小月。
小月低下了头,她那天确实打算如果杨慈晕倒了就叫来别人帮忙的,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到人,就被这太子抢了先。
杨慈也不再问,只是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喜欢欠人情。
小花在一旁点燃了火折子,把火折子递给杨慈。杨慈点燃了莲花灯。
“希望天下百姓远离战乱,幸福安康。”杨慈小声念了念,随后把莲花灯放进了湖中,看着它一点一点飘向湖中央。
杨慈往旁边看了看,韩忆南也小声念了一句,因为隔的太远杨慈没有听清,她也没有问。
“没想到你也会来?”杨慈感觉背后传来一丝凉风,回头一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梁婉。
“我为何不能来?”
梁婉没想到杨慈敢反驳她,伸手就要打杨慈,却被一道大力推了回去。
梁婉这才开始注意杨慈身边的人,眼睛不禁放了光。那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容颜,比她之前看见的最漂亮的男人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韩忆南发现梁婉看他的目光,柳叶眼弯了弯:“胤国女子为何如此无耻,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打人了?”
梁婉还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韩忆南,哪里管他说了什么,倒是杨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另一边杨奇也走了过来,他刚才听见了这女子大吵大闹,以为她要对杨慈出手,连忙往这边走。
“这是何人?”杨奇问杨慈。他太久没有回到京城,对这些人自然都不太记得。
“这位是公主殿下,梁婉。”梁婉听见有人说她名字,这才缓过来神。
“住嘴,本公主的名号也是你能提起的?”梁婉为了让韩忆南对她刮目相看,故意挺了挺胸。
“你不是被废了吗?应该是在冷宫,怎么跑出来了?”杨奇问道。
以前他和杨慈写信的时候,宫里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儿杨慈都告诉她,对这位“公主”也有所了解。
梁婉气的脸都绿了,怒视着杨奇和杨慈,又换了个软弱的表情看着韩忆南,她本来以为韩忆南看在她是公主的面子上能给她面子,出来维护她。没想到韩忆南不仅没理她,还转身去看湖中央那舞姬表演。
她堂堂国之公主,难道还比不上那出身下贱的舞姬?
“舞姬罢了,有什么好看的,我分分钟能……”没等梁婉说完,杨慈就打断了她。
“舞姬也是人,为何不能看?”
她刚想反驳杨慈,杨奇也出口:“慈儿说得对,舞姬也是人,站在这儿跳舞就是让人看的,难道还不能看了?”
梁婉只觉得心口越来越疼,瞪了杨慈一眼。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姑娘你看,彩头灯!”小月又在一旁喊了起来。
这次小花也没有管她,因为那花灯确实是漂亮极了。一个差不多到杨慈小腿处的灯笼,正反面栩栩如生的雕着小人,每个小人的表情神态都不同,有的在舞狮,有的在买菜,有的在街上散步,简直就是把京城一角复制下来了。
上面的四个角都雕上了花球。那花球不是空心,里面还有许多小花球,都是一个木头刻上的。怎么说呢,应该是一整个花灯都是一块木头刻上的。
底下立马就有人眼里放了光,不禁感叹:“这得多长时间能雕成啊。”
公布了花灯,马上就要公布灯谜,底下所有人摩拳擦掌,就等着赢一个回家涨涨脸面。
“公布灯谜了!”底下又有人喊道
今年的灯谜和往年的不同,往年都是写在灯上,今年是要由人唱出来。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岐。”那人唱的歌声宛转悠扬,在座的人都听清了,可是又没有一个人能答上。
原本喧嚣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一些人知道与宝灯无缘,就直接回了家。只剩一些读书人在苦苦思索,可是说了好几个答案都被试官否决。
“可是雪?”人群中一个微凉的声音传出,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恭喜姑娘,你答对了。”那试官露出一丝喜色,随即将灯笼交给了杨慈。
许多人在底下拍了拍脑袋,恨自己这么简单的谜底怎么就没想出来呢。
杨奇也是面露喜色,看着这么多人赞赏的看自家女儿,一种骄傲的感觉在他心中产生,不由得又挺了挺背。
他本来长的就高大,一挺背在她后面的杨慈就被挡的严丝合缝了。
既然谜底已经被猜了出来,底下的人就都散了,原本热闹的湖边只剩下一个高大清瘦的男子身影,旁边还有一个憨头憨脑的侍卫。
“主子没有想出来吗?”马大方刚才注意到了自家主子张了张嘴,却又没把答案说出来。
“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
马大方撇了撇嘴,刚才公布彩头灯时候自家主子眼里也放了光。韩忆南很少对东西这样。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随即转身,湖边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