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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谭玉峰的情绪
张海彻底放下了手里香味四溢的蟹腿，惊喜的看着林锦凡，先前的愁眉不展，此刻烟消云散：“十五万？五个人一个人能分三万。”
张海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的的可期收入，林锦凡一巴掌打在张海油肥油肥的手上。
“你应该算算，大约一千五百家机构，你们五个人每个人平均要跑三百家。一周时间，不停歇的话需要每天四十多家。每家需要十五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谈判。能不能来得及？”
“这样的话难度很大啊，五个人恐怕不够。”张海如梦初醒般，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有些不切实际。
“其实严格意义上说，你们一周能完成百分之八十的份额，就是说你们能收集一千家信息。你们就可以拿到不低于十万。”林锦凡适当性的降低了一些标准，心中又在这个基础上打了一个对折，如果能收集几百家有用的信息，这钱对自己来说也就没白花。
“撑死了，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十万十五万？”谭玉峰放下最后一小块帝王蟹，看着聊的热火朝天的林锦凡几人。
“这么快吃完了？”吴斌看着谭玉峰盘子里满满当当的蟹壳问
“这东西肉太多，吃不完了，嗝...”谭玉峰揉着已经鼓鼓囊囊的肚子说
“肉太多？”吴斌不相信的看了看剩下的一小块螃蟹，确实白嫩的蟹肉从蟹脚和蟹身的关节处露了出来。
“怎么可能？这玩意蟹身子里都是空的，没什么肉。”张海对美食的敏感度丝毫没有降低
“先生您放心，我们保证我们每一个帝王蟹都是新鲜捕捞，一周内食用都是肉质饱满的，超过一周才会送去做冷冻处理。”路过的服务员大姐，听到几人讨论帝王蟹的事情，主动上前介绍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个可以吃？”张海难以置信的看着谭玉峰盘子里的残羹剩壳问
“当然啦，相比于冷冻海产品，新鲜的帝王蟹身体比腿更加肉质充沛。”服务员微笑的解释着说
林锦凡和吴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张海也是懊恼不已，恨恨的看了一眼酒足饭饱的一脸茫然的谭玉峰。
“好了好了，你要吃的话再点一只吧。”
张海对着林锦凡竖起拇指：“还是我小凡哥大气，服务员再给我们来一只，要比刚才这只大。”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林锦凡见张海加完餐，又回到原先的话题。
“怎么可能没有信心，只要小凡哥你一直这么大气，我就能再点一只。”张海以为林锦凡质疑自己的食力，自信的说。
林锦凡一巴掌拍在张海后脑勺：“什么乱七八糟，我问你有没有信心挣这个钱？”
“我有，我有，什么钱？”谭玉峰来了兴致，嚷嚷着说。
“你多吃点，和你没什么关系。张海你有没有信心？”林锦凡再一次郑重其事的问
张海被林锦凡严肃的表情吓到了，此刻的林锦凡丝毫不像往常那个什么都不计较小凡哥，那个被占了多大便宜都不以为然的炸鸡店主。
“有，有钱应该不难。”张海诺诺的说
“钱你放心，京南就是你们的试点。如果你能按时按量完成任务，我就让你一两年内在京南买房买车安居立业。”林锦凡认真的说
“真的假的？搜集这些信息能赚那么多钱？”张海挠着被林锦凡拍过的后脑勺疑问到
“很多公司都是从事数据收集业务的，早在十年前就有公司专门服务于互联网公司的数据整合。现在你听到的大数据，大概就是这类公司做的事情。”吴斌稍加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那小凡哥直接找这些公司不就行了？”
林锦凡摇了摇头，张海想的过于简单，他们需要的数据，不说别的公司有没有，又是否符合标准。如果重新收集，费用是一方面，数据必然保留在了其他公司，到时候钱花完了，也未必能取得最好的成效。
“这些你不用考虑，交给别的公司，还能有你什么事儿？”林锦凡用了最简单的方式，回答了张海的问题。
“嘿嘿，有道理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干？”
这是林锦凡的一只帝王蟹换来只有价值的问题。
“如果可以，越快越好，如果你有那个能力，你知道全国多少城市还没有这些数据整合，这些都是钱。”
“那我们一个个的跑，收集完不是要很多年了？”
“首先不可能给你很长时间，其次你不知道复制模式吗？等你上手了，我再告诉你怎么承包给别人。其实我们估计也需要不了那么多城市的信息。”林锦凡自然不会蠢到每个城市都去收集，市场也没有给他空出那么多时间。
“好吧，那我们就是像和艺术培训机构的商家协商一样吗？”张海整合艺术机构的商家信息，还是有一定心得，如果是模式照搬，更换一个对象，应该不是太难。
“基本上差不多，除了师资信息让商家选填，还要加上机构大概的面积和装修信息。”
“这倒是不难，我们用什么收集？”张海问了第二个有价值的问题
“腿哥你那个机构信息收集软件做好了没？”
“应该这两天就能用，张海他们先把信息数据记录下来，有需要的拍照，等软件可以用了，我把下载链接发给他，直接把收集好的上传就可以了。”吴斌早就接到林锦凡要求，制作一个专门用于收集K12线下教育机构的第三方信息收集软件。
“好，那你们先把信息记下来，回头我给你一个表，你按照表格内容收集信息。”林锦凡看着已经挖空了十几个人生蚝堆在自己碗里的张海说
张海一门心思的挖着煮好的生蚝肉，头也不抬的说：“好的，包在我身上。”
看到谭玉峰中场休息了一下，又拿起两个海胆拨了起来，张海又忙不迭的把剩下的海胆连盘子端到自己面前：“你不是吃饱了，就别浪费了。”
远在美国的胡琪瑜正在给女儿准备着小米粥，来到这里没有两天，作息时间就调整了过来。相比于在华夏，这里让胡琪瑜睡的更安稳。
准备好一切之后，女儿坐在餐桌前，自己用勺子吃着碗里的粥。胡琪瑜目光无意间看到，桌子上闲置盒子里的已经很久没有开机的手机。
顺手拿起来，打开了手机。没有几十秒，Slime聊天软件里弹出了上百条信息。大多数都是大姐发来的信息，还有几条是胡琪书的信息。大概意思是给她期限回家，否则就断绝一切关系。胡琪琴的信息很有意思，先是一些规劝，和以往的话如出一辙。而后又说了一些心疼的话，时间上显示，隔了一天，告诉她如果她能照顾好自己不回来也就不回来了，胡琪琴自己对胡家也是心灰意冷，准备回去相夫教子，照顾病重的丈夫。
再往下看，临时助理俞胜男也发了一些关心问候的话，胡琪瑜临走没有过多的交代，多给她发了三个月薪水，让她听从公司安排。
奇怪的是五哥胡军也发来了信息，字里行间的意思是想要出去单干，不想再受胡琪书的气，问自己愿不愿意一起。
没什么新鲜的内容，自己来这里换了一个电话，号码只给了吴妈一个人。
这一些信息，对胡琪瑜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看完了之后，又关掉了手机。
“慢点吃欣欣，一会儿妈妈带你去这里逛逛。”
谭玉峰驾车送完张海回家后，又载着林锦凡和吴斌敢回五环山庄的住处。
“你准备花多少钱？”坐在后排的吴斌开口问
“不知道，没怎么算过。”林锦凡其实不太敢算，真怕手里的钱不够用。与其左顾右盼，考虑那些还没有面临的问题，还不如一鼓作气先干起来。
“你要用钱说一下，不过先说好最多一千万。我给我爸妈在县城买了个小二楼，还要给我妹妹留些嫁妆。”吴斌花钱时候才发觉，看上去像是一夜暴富，钱也真是不经花，小县城的联排别墅都卖到一万多一平米了。
“你放心，到时候我也不和你客气。”
“看来你真正的目的不是什么艺术教育，野心很大啊小伙子。”吴斌趴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小声说
林锦凡笑了笑说：“哈哈，不都是一样吗？互联网教育肯定要包含文化教育，艺术技能方面教育也是互联网教育的一个部分。”
“这个可真的不一样啊，艺术教育比较容易。文化教育的话，难啊……”吴斌说完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要从最简单的开始做，机构整合就是最简单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这几年一直管控教育机构，就是害怕资源分配不均衡。”
“所以才显得我们有多重要，我们就是要通过互联网这种形式，让教育资源得到完全合理的分配，让优质教学资源完完全全的普及。”
“有理想，我没看错你小凡，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吴斌说着伸手在林锦凡脑袋上拍了拍，一副长辈训话的架势。
林锦凡不乐意了，转过头，就是一巴掌打在吴斌手上：“再占我便宜，我把佳霖掉到国外去。”
“嘿嘿，我这不是真心实意觉得你厉害嘛。”
“有什么可厉害的，目标是定下了。可还有一大截的路等着我们去走，眼下和徐嘉有产生这么大分歧。”林锦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还真不好说对错。你们都是为了雪人着想，可是怎么样发展才能更快速谁也说不好。”
“循序渐进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一口吃一个胖子不可能。互联网教育市场，最终肯定不是比谁的用户多，而是看谁的根基更深，谁的模式对市场健康发展最有力。”该说的很多道理，林锦凡早在徐广远家聚餐时就表明了观点。徐嘉突如其来的变数，是林锦凡始料未及的事情，市场有竞争对手的出现，或多或少对徐嘉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林锦凡是理解的，但这绝对不是随意改变路线的原因。
“你觉得对你就坚持去做，反正你们什么需要我都尽量去满足，什么指示我尽量都去完成，争取不给你们拖后腿。”吴斌表明了客观对待两人意见的态度
说着话，车子开进了小区。送完吴斌后，谭玉峰又开到了没多远的闻思思别墅。
“怎么不高兴？”林锦凡发现谭玉峰有些闷闷不乐
“没有”谭玉峰否认道
“你都写在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还说没有。”
林锦凡打开别墅大门，谭玉峰跟着进来。
“本来就没有。”
谭玉峰的倔强让林锦凡觉得，应该不是海鲜不合胃口这么简单。
“没有就好吧，明天给我一个卡号，我先给你转五十万。”这是林锦凡早就允诺的事情
“我不需要，我要凭自己本事赚钱。你告诉我干什么能一个星期赚十万块钱，再苦再累我也不怕，你是知道的。”谭玉峰坚定的说
林锦凡知道了谭玉峰不高兴的原因，原来是吃饭时和张海讨论话题引起了谭玉峰的情绪。
“那些事情不太适合你，有比那个还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比那些事挣钱来的快？你告诉我传视频教功夫能挣钱，我到现在也没挣到多少钱。”谭玉峰孩子气的抱怨起来
“怎么会没挣到钱呢？作为雪人第一个武术教主，你每天更新视频内容，为雪人带来几百万点击量，你也收获了三十几万粉丝了。这五十万就是我给你申请来的奖励。”林锦凡觉得这样的方式，或许更能让谭玉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