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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门前狼烟四起,双方将士们都已进入备战状态,喊杀声震天。
“今日我军势必要拿下瀚州城,除了城中百姓,一个活口也不能留。”吕恒怒喊。
“杀……”
“杀……”
“杀……”
“弓箭手……”
“登云梯……”
“冲车……”
“强攻……”
双方战士拉响,登云梯上不断有士兵摔下,同样,城楼上也不断有被弓箭射死的士兵。
城门紧闭,越军久撞不开,陆克景亲自守在城楼,与城中将士并肩作战。
“放箭,快放箭,今日谁若能射杀吕恒,必定加官进爵。”陆克景焦急的催促道。
陆克景着急之下又亲自敲击战鼓,可即使如此也做不到鼓舞军心。
城楼上的将士们战战兢兢,几乎没了拉弓之力。
终于,越军有人从登云梯爬上了城楼。上了城楼,他如果砍菜一般杀得敌人措手不及。
同时也为其余越兵开了路,越兵接二连三地爬上城楼。
与此同时,负责撞击城门的士兵终于不负所望,撞开了城门。
“冲啊……”
“杀……”
一阵喊杀声之后,越军算是真正的攻入瀚州城。
两军交战,血肉横飞,凄惨声喊杀声不断。
鲜血的颜色模糊了士兵们的眼睛,血淋淋的场面,这是何等惨绝人寰啊!放眼望去,已是尸横遍野!地平线消失在尸体之后!恐惧攫紧了人们的心脏。
食不果腹的瀚州兵哪里是越军的对手。
城中已是血流成河,血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天空。
百姓们早在越军没有到来之前,受不了瀚州兵的折磨,有的饥饿而死,有的因反驳被殴打致死,死状惨烈,惨不忍睹。
现城中百姓不多,躲的躲,藏的藏,瀚州城内所剩下的全是士兵。
吕恒率兵大摇大摆进了城,而此时城楼上还在大战。
战事还在继续,无力的瀚州兵都在奋力坚持着,谁也不愿轻易妥协。
残阳如血,被衬托的画面血淋淋。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奋力厮杀。
杀戮还在继续,城楼下,主战场上尸体累累。
此时突然有士兵来报,“节帅,陆克景已被活捉”。
又有士兵来报,“陆克景的家眷也被活捉,可陆克景之子陆开却没有露面,可能……是逃跑了。”
“无妨,他一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陆克景的家眷先看守着。另外,把陆克景带过来。”吕恒吩咐道。
“是”
那士兵离开了。
此时敌方士兵见守将被捕,也都分分放下武器,想换个活命的机会。
不过还是有一些老兵上前厮杀,寡不敌众,根本就不堪一击。
见状,也有不少老兵都分分举刀自杀,鲜血四溅,又是一个血淋淋的场面。
很多新兵都还看的发呆,不知老兵何为。
老兵当然知道吕恒有坑杀的习惯,被土活活掩埋至死,那是何等的痛苦,不如自己了断了自己。
一阵拔刀自杀之后,留下的就只有新兵,新兵尽然多达五万之多。
新兵少了纪律,少了严谨,少了经验,少了策略。这样以来陆克景又岂是吕恒的对手。
大战过后,降兵们多数被看守,还有一部分被压至城外山林挖坑,一个则是掩埋尸体的坑,一个则是掩埋活人的坑。
此时已是深也,到处漆黑一片,敌方降兵们感到了恐慌,草木皆兵。
天渐渐亮了,敌方士兵们几日前就已经食不果腹,昨日打了一日的仗,这一夜也没有休息,天亮之际,参加挖坑的人都已分分倒下,不省人事。
忙活了一夜,自己也有了安身之所,这一倒下,多达数千人。
尸体只好从新指派敌方士兵掩埋。
数万具尸体,吕恒从还活着的瀚州士兵队伍里挑出了数千人,他们拖着一具具尸体抛向土坑中。
尸体随不重,可他们已经很久都处在食不果腹的状态下,一具接一具的尸体使他们精疲力尽。
眼见已是正午十分,所有士兵们都饿着肚子,此时竟有阵阵烤肉的香味以及美酒的香味,自东面随风而来。
士兵们分分挺着鼻子仔仔细细的闻,他们已经饿的太久太久了。
“快闻,有肉的味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是呀,是呀!没错,是肉的味道,还有酒。”
“不妨我们去几个人与他们商量商量,让他们分些酒肉过来,我等虽是降兵,可降了大越我们就是大越的兵,同是一家的兵,吃些酒肉没什么过分的。”
瀚州的士兵们嘴上说的风轻云淡,心里却是何等的苦涩。
开战之前他们已经很多人没有吃饱过,大战打了整整一天。这一天他们没有进一点食,没有喝一口水,直到现在他们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而所谓的酒香与肉香自然是越兵为了庆功所烹饪的肉食,以及购买的烈酒。
此时,那个提出意见向越兵讨酒肉的士兵真的往越兵扎堆的地方走去。
越军的两个士兵用兵器直直的对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瀚州士兵,怒斥道:“干什么的?退后,退后。”
那瀚州士兵停下了脚步,哆哆嗦嗦的开口:“讨……讨些酒肉,肚子饿。”
“哈哈……哈!肚子饿,命都快没了还顾着肚子?瀚州城里的士兵可真有意思啊!”那越兵哈哈大笑并羞辱了这个瀚州士兵一番。
瀚州士兵也装傻充愣随着那越兵一起哈哈大笑。
这一举动惹的众人都忍俊不禁,那越兵将双腿叉开,又继续羞辱道:“你若敢从这二钻过去,这里的酒肉任你吃。”
那瀚州士兵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些已经饿的几乎占不起身子的兄弟们。
钻,他当然要钻过去,为了身后的兄弟们能够填饱肚子。也为了自己不会被饿死,他要留着这条烂命去寻找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
那士兵朝前走了一步。
越兵又开了口:“小子,爷的裤裆可不是好钻的,姓甚名谁报出来,也好让爷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孙子钻了爷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