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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醒醒!快醒醒啊!”
睡得正香的顾漠清被一道大嗓门吵醒。
“哈~怎么了?大清早的嚷嚷。”
她揉着发涩的眼睛嘟囔。
“哎哟!你是那个新来的,叫顾漠清的吧?!”
更近一步的大嗓门叫得她快耳鸣了,她揉了揉这受罪的耳朵。
“是啊,怎么了?”
“哎哟我的娘呐!如今都卯时了,你竟然还没去给王爷洗漱着衣?!”
大娘的这一番话把顾漠清拍得是万分清醒。
“不是,阿姨,什么洗漱着衣?我可是公主的贴身保者,不是打杂丫鬟。”
“昨晚王爷就将你给调至墨竹院从事了,还说你难登大雅之堂,不配做公主的贴身保者,哎哟,你不知道吗?你还不赶紧去!再晚些可有你好受的!”
大娘气不打一处,真真没见过遇大事还这么淡定的!要知道王爷是最讨厌做事拖拉的人!
顾漠清顿时气炸了,什么玩意?!就一晚,不!半晚时间她就从人人尊敬的贴身保者降职到弯腰伺候人的丫鬟了?!
她一脚踹开门,夺门而去。
果然啊,对待无赖,选择退让是大错特错之举!她顾漠清今天非得争回个理不成!
就在她气冲冲地跑到墨竹院时,一盆清水迎面砸来。
“喂!新来的!还不快给王爷洗漱着衣去!不要你颈上的脑袋了吗?!”
眼前的人一脸愤怒地叫嚷道。
她在王府里待了都快五年了,王爷洗漱着衣从来都是男丁负责的,可从不用女奴。
而这女人才来两天,就得王爷如此特殊的对待,身在黄金屋谁还没个金玉梦呢?所以她怎会不生气!
顾漠清抬起金盆就要砸。
“我洗你大……”
就在这千钧一发,她是硬生生地把水又端了下来。
不行,她不能这么横冲直撞的,初来乍到,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再说,不就是端个水给狗爬爬洗个脸嘛,不是什么难事,恩,不是什么难事。
安抚好自己的她换上了自己的高级版强颜欢笑。
“好的,我这就给王爷送去。”
她循着直路走去,沿路满是青竹,两人高,看着甚是好看、舒心。
她来到正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
房内响起低沉迷人的一声。
她推门而进,将金盆放在桌子上。
“王爷,洗脸了。”
可男人却是一言不发、纹丝不动地安坐在床边。
敌不动我不动,所以顾漠清也站在一旁干杵着。
良久,狗爬爬终于开了金口。
“给本王洗脸。”
她去拿毛巾的手顿了下,又把毛巾放下。
“王爷,您这洗脸都需要别人亲自动手的吗?小的认为洗脸自己洗会洗得比较干净。”
换句话说,她不想离他那么近,因为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用毛巾把他给捂死了!
“你可知在和谁说话?”
骁岩璟微眯起眼,像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会撕了她。
“王爷呀,小的说的乃心底话,您有disease要趁早govern,别耽误太久,这霸道总裁豪门症拖久了不好。”
她倒是不怕他那像炸药一样的无法预测的眼神警告,毕竟她这些话我不算是顶撞,不过探讨探讨问题罢了。
“在本王面前,劝你少胡言乱语。”
什么得意,割的,果然是个疯疯癫癫的!
眼下,气氛异常窒息,干杵着只会对她没好处。
于是她才强忍着不情愿地拧干毛巾向骁岩璟走去。
他抬起眼,冷冽地盯着她。
可一面毛巾啪地声打在男人脸上,遮住他的眼。
“王爷,我乃习武之人,下手难控轻重,倘若疼还烦王爷说一声。”
说罢,她开始用毛巾粗暴地擦着男人的脸,如同擦满是污垢的桌面。
感到疼痛的骁岩璟一手掐住顾漠清细如枝干的手腕。
“活腻了?”
只三字,充满死亡,足以吓破人胆。
“谢王爷关心,人生这才刚开始。”
顾漠清使暗劲儿抽出手,继续蹂躏着毛巾下的脸。
被激怒的他推开她的手,一把锁住顾漠清的喉。
她也不是个软角色,以掌为刃劈开脖子上的手,一拳砸向男人的脸。
这可是他先动的手可就别怪她自卫了!她真的不信自己打不过这个狗爬爬。
他迅速闪开,一只手捏住顾漠清挥拳而来的右手腕,另只手箍住顾漠清的左手反扣在背,一个拉劲,两人紧贴在一起。
“跪饶、死亡,挑一个。”
骁岩璟甩下狠话。
“绝孙!”
“额!”
他突然脸色难看,下身微微颤抖。
顾漠清乘虚一把挣脱,用力推开男人想拉开空间跑,却被骁岩璟反手一抓。
由于用力过猛,两人转了个身,倒了下去!
顾漠清在下骁岩璟在上,两人大瞪着眼睛,气氛格外窒息……
她眼角抽搐地垂眸往下一看。
这特么该死的…只见一只大手稳妥妥地握着她的胸!
骁岩璟也跟着往下望去,神情异常复杂。
“滚!臭流氓!”
顾漠清突然开喉就嚎,惊得骁岩璟是一把捂住她的嘴,生怕别人听到。
“再叫本王杀了你!”
此话一出,顾漠清倒真安分了。
不是她被吓到,而是她在骁岩璟眼里瞧见了发狠的认真和一丝……紧张??
这个男人在紧张?呵呵。
她秋眸一闪,一个坏计涌上心头。
他手心里突然传来软软、痒痒的触感。
那触感不重却莫名激着他浑身的神经,酥麻不已。
骁岩璟感觉有些呼吸不畅,他如避蛇蝎般甩开手。
她捏着被压得发酸的小巧下巴,忍不住轻笑一声,笑里含带嘲讽。
“哟,王爷,原来您这还是个……”
她扫了眼骁岩璟的下身,脸上的笑意更浓,嘲讽之意更重了分。
只见骁岩璟紧眯起双眼,薄唇紧闭,丝毫无答话之意。
只是那副神情很明显地在警告她把好自己的嘴!
她现在哪里管他那无声的警告啊,她是有些摸透这个狗爬爬的门路了。
不要以为她怕死就什么都可以忍,这个狗爬爬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她,不适当地反击下,他还真当她是任人蹂躏的蚂蚁吗?
所以,已经掌握好尺度的她现在就是要泄了这已经憋了两天的怒气。
“没事,虽然堂堂王爷二十五六了,还是个没人要的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