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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听到传家宝的时候,矮子眯起的眼睛明显亮了许多,问道:“你丫是不是在吹牛啊,还他妈的传家宝,要是有这宝贝,早被你小子拿去当掉了,还能留到现在?乱扯呢吧你。”
“靠,骗你我是这个。”高个子伸出小拇指比了一下,信誓旦旦地道:“小时候我见老头子拿出来一次。你还别说,真是宝贝。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正是夏天,那玩意一拿出来,周围的温度立马就下降了七八度。到了夜里,还会放红光。外表看起来有点像雪莲花。里面似乎还有件活物,张牙舞爪的,有点像传说中的凤凰。血红血红的,挺吓人。”
“还凤凰?看看傻了吧,这世上哪有什么凤凰?”矮子耻笑地说了一句。
“就知道你不信,当我没说。”高个子气呼呼地转过头,喃喃自语道:“很可惜,老家伙把那东西当成命似的,只拿出来一次就再也不肯给我们看了。这么多年我把家里几乎翻了个遍,楞是没找到,也不知老东西藏哪里去了?”
矮子一直注意倾听着,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等对方说完,马上笑道:“你家老头也真是死心眼,都这么多大岁数了,还藏着一只宝贝干嘛,不会想带进棺材里去吧?”
“可不是咋的?”老富被说到了痛处,破口大骂道:“现在老头子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我是他唯一的血脉,蹬腿之前,总有点遗言要留给我吧?嘿嘿!”
矮子哈哈一笑,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丫的果然没安什么好心,用一袋子烂苹果换传家宝,真是个孝顺儿子。”
正说着,迎面走过来一个漂亮的女护士,高根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嗒嗒”声。
二人目不转睛地盯了过去,离他们还有三四米的距离,一股浓烈的香水气便迎面扑来——
高个子朝女护士吹了个口哨,流里流气地笑道:“嘿,靓妹,陪哥哥玩玩吧?”
小护士高傲地瞪了二人一眼,踩着高根鞋,趾高气扬的走开了。
高个子骂了句操,转过头说道:“现在这年头的女人都他妈欠日,穿上衣服人五人六似的,上了床,一个比一个浪。”
“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矮子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哥们,听说你还有个妹妹,长得挺水灵?”
“有个妹妹是不假,但不是我妈亲生的。不过,她自己不知道。”高个子冷冷地说,似乎对这个妹妹没什么好感。
矮子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很快,二人便走到了一间病房前。
“哥,你过来了啦?”高个子正要推门进去,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二人回过头,就见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正窃生生地站在他们身后,手里还拎着一只快餐饭盒。
“嗯!”
高个子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似乎懒得跟她说话,阴沉着脸走进了病房中。
那个矮子看到她后,眼睛马上亮了起来,眯起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
陈喜儿不由得垂下了头,脸颊上渐渐浮起一层红晕。使得那张本就清纯靓丽的脸蛋,看上去更显得娇嫩欲滴。
接着,她便低着头,跟着哥哥走进了病房。
矮子在她修长玲珑的身段上瞄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神色。
“爸,我来看你了。”陈家富走到病床前叫了一声。
“小富,你来了?快,过来坐。”旁边的妇女回过身,一看是自己的儿子,马上惊喜莫名地站起身。
躺在病床上的老者,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十分生气地说道:“谁让你过来的?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老头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妇女边拍他的后背,边说好话道:“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啊?他就是再不争气,也是你的亲儿子啊。”
说完,马上给儿子使眼色,语重心长道:“小富,以后别再惹你爸生气了。你也年纪不小了,该长点心眼了。”
“爸,我知道错了。”
陈家富倒是挺会来事,“扑通”一声就给老头子跪下了,一副迷途知返的样子:“爸,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赌钱了。”
说着,他挪到床前,拉住老头的手,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诉起来:“爸,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总是惹你生气,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再赌钱,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听到儿子发这么毒的诅咒,妇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对床上还生闷气的老头说:“老头子,你也听到了,儿子现在已经承认错误了,你怎么还不原谅他呢?以前的事就算了吧。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截犯点错啊?”
“你接着惯他吧,要债的都堵家门口来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把房子给你卖了。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养老送衷,就当我没生你这个儿子。滚吧,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老头子依然怒气冲冲地说。
陈家富眼中煞气一现,刚想拂袖离去,可是一想到自己欠的满屁股债,马上又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把苹果放在了桌子上。
“老头子,你看儿子多懂事,还知道买东西来看你。”
妇人笑眯眯地摸着陈家富的头,一脸宠爱的样子说:“儿子,这几天你不回家,都变瘦了,今晚回家,我给我做好吃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陈喜儿,不耐烦地说:“丫头,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给你爸削着苹果啊?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白养活你了。”
“知道了,妈。”陈喜儿忙打开蛇皮口袋,捡了一个比较大的苹果,跑到外面去洗了。
陈喜儿走后,床上的老人瞪了儿子一眼,继而又看着自己的老伴,说道:“孩儿他娘,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对喜儿的态度好一点啊?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凭什么对她好?又不是亲生的!”妇人厌恶地瞪着门口,似乎那里正站着陈喜儿似的,冷笑道:“我连自己的儿子都疼不过来,还会去疼一个外姓人?再者说了,女儿大了就是泼出去的水,我对她再好,最后也是别人家的人。我亏不亏啊。”
“怎么说话呢?这么多年,她难道没有叫你妈?什么叫外姓人。她也姓陈!”老头气得又咳嗽了两声,看着陈家富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马上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比这个败家子强的多。看见你就来气,赶紧给我滚。”
陈家富抱着母亲的手撒娇道:“妈,你看我爸,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我可是你们家唯一的血脉。”
“你爸老糊涂了,别理她。”
妇人摸着陈加富的头,对着身后的老头翻了一个白眼:“刚才你没来的时候,他还说要把咱前那个传家宝留给你妹妹呢,你说有这么当爹的吗?哪有把遗产留给女儿,不给儿子的道理?况且这个女儿还不是亲生的,给了她,最后还不是要落到别人的家里?我看他是生病生傻了。”
陈家富心里一跳,好像身上少了块肉一样,一蹦三尺高:“什么?什么?要留给陈喜儿,老头,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你亲生的儿子,你要敢把宝贝留给她,看我不把你的房子给烧了。”
“你,你——”老头指着他的鼻子,气得嘴唇都哆嗦了:滚!”
陈家富被他愤怒的表情吓得后退了一步,心里暗暗一琢磨,以老头的倔脾气,想让他回心转意显然是行不通了。然后瞅了瞅自己的母亲,突然计上心头,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到了门外。
看了看四周没闲人,急忙说道:“妈,你不会真的把传家宝留给陈喜儿吧?”
“我怎么会同意呢?可是,唉——”妇人叹了口气,说:“你爸的脾气你也知道,认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我又不知道他把那东西藏在哪里了,否则,我一定会偷出来给你的。”
“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陈家富抓耳挠腮地说:“你也看出来了,我爸怕是病糊涂了,估计没几天活头了,要是他真的把传家宝留给陈喜儿,咱娘儿两下半辈子切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一听说老伴快不行了,妇人的的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
看着母亲哭哭啼啼的模样,陈家富更加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你爸才五十岁啊,难道就这么去了?你叫我以后怎么生活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妇人捶胸顿足,泣不成声地唉声叹气起来。
“妈,你怕啥,不是还有我呢嘛?只要你把传家宝偷出来,咱们把钱一卖,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陈家富循循善诱道。
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咬牙说:“那行,我想想办法吧,家就那么大,我就不信他能藏到天上去。以前我事事都依着他,谁知道临老了,他却胳膊肘往外拐,这口气我也是咽不下去呀。”
“妈,你要尽快下手啊,否则老头要是偷偷给了陈喜儿,咱们哭都来不及了。”陈家富打断了母亲的叨唠,急急地催促道。
“嗯,我心里有数。”妇人沉思了片刻,又对他道:“小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长个心眼啊?你爸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惹他生气呢?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你爸的病情吗?”
陈家富皱起眉头,正想打断她。妇人又说道:“别看你妹妹年纪小,老实说,她真的比你懂事多了。为了给爸治病,连学都不上了,而且还去卖血,卖了一千块钱呢。你怎么就不能向你妹妹学着点呢?”
“什么?”
陈家富一听到钱,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急忙问道:“你说她卖血卖了一千块钱?哪呢?”
“你爸不打算做手术了,所以那些钱就没要,准备让你妹妹交学费呢。”妇人没有察觉到儿子脸上的贪婪表情,仍然絮叨絮叨地说:“回家养着也好,这癌症就是一个无底洞,再多的钱投进去也是打了水漂,还不一定能瞅的好。能活几年是几年吧,唉——”
“妈,我有事,先走了。”
陈家富不等母亲说完,便朝坐在对面长凳上的矮子使了下眼色,二人急丛丛地朝楼梯口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