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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淡定地拨开那只发青的手，一回头，发现竹节早已消失不见，地狱业火做的保护圈却毫无被破坏的痕迹。
他是自己走的。
而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变成丧尸的吴老师。
她淡定地摇了摇脖子，先将日天换出来，并唤醒它，抱在怀里。
日天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原本想花式夸奖一遍龙九的，余光却突然撇到站在一旁的吴老师。
于是自动闭了嘴，窝到龙九的心口，安静地听她的心跳。
龙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丧尸化的吴老师，脑子里全是老师教学的严谨，对自己专业技能的夸赞以及对每个同学的寄予厚望……
丧尸化的吴老师也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总感觉面前这个人很是熟悉。
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日天等了一会儿，越来越怀疑这一人一丧尸是在眉目传情，于是掐着点儿不停地咳啊咳。
龙九拍了拍它的背，问：“禽流感？”
“……问题不大。”
日天抽了抽嘴角，继续说：“吴老师身上的黑色脉络都是符文，这段时间，她被其他人炼制过。”
龙九笑着盘了盘它的狗头，看向丧尸化的吴老师眼神变成了纯粹的冷漠，“我收拾造神鼎的时候你没有为她出手，你与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伙儿的？”
丧尸化的吴老师乳白色的眼球这才转了一下，摇了摇头。
龙九继续问：“那你为何要替她巡逻槐树林？”
丧尸化的吴老师没说话，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印了几朵小雏菊图案的狭窄的长方体盒子，塞到了龙九手上，然后转身飞快地跑了。
日天歪着头瞅着那个盒子，说：“这个小盒子似乎有点眼熟……是不是个眼镜盒？”
龙九摸到那块有磁吸石的地方，将盒子打开了。
里面真的有一副方框眼镜！
那副眼镜的镜片有3毫米厚，缺损了一块。边框是白铁材质，被氧化了很多地方，上边全是黑色的斑点，看起来很有年代感。最底层是一张深黄色的眼镜布，上面有一条喷射状的血迹，微微凸起，里边似乎还包裹了什么东西。
日天闻到血腥味儿，跟龙九商量：“不确定是不是人血，但这副眼镜，我好像在一个人那里见过……”
龙九：“是校长。生锈眼镜和小雏菊眼镜盒是他的标配，登过校报头条。我记得，他也姓玉……”
龙九将他造神鼎的事情告诉了日天。
日天将那块眼镜布摊开，里边是一小片被切下来的脑子，“大脑切片？不会是你那个叫褚丽的同学的吧？她不是已经把自己的脑子都吃了吗？”
龙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我们在天空跑道分开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但是，按我之前的推算，褚丽觉醒异能至少要等到明年才对。”
日天冷哼一声，说：“她那是自己找死！不管她，死就死吧，反正也只是个残次品！”
它跳到龙九的肩膀上，用它小小的毛绒绒的前爪抱了抱龙九的脑袋，说：“爷好想你～”
龙九冷漠地看向远方，手掌一个横劈，扫向日天站立的两个后腿。
它重心不稳，立刻摔了下去。
日天揉了揉自己结结实实摔坐在地上的屁股，决定好狗子不和女斗，“看起来玉校长和那个叫褚丽的都在同一处地方，你要怎么做？”
龙九：“我是做买卖的，价格都没有谈好，我送上门去让自己掉价么？”
日天看向周围荒凉的一个个坟包，除了有一片被烧成黑灰的空地之外，与之前别无二致。
他变成了龙九的模样，“我现在去把今日相关人员的记忆都抹了？”
龙九点头同意。
日天刚走远，她就突然听到脑海里“嘎吱”一声，领养中心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龙九：领养中心今日好像，没有约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