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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改编自当地传说,侵联删。文中部分方言因为年代久远意思不明,文中人物皆为杜撰,与现实无关。)
“师傅,咱一定要去?”车的副驾上坐着个年轻人,年轻人喉咙已经起了酸水,向开车的中年男人抱怨着。
“你小子,叨叨了一路,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开车的男人明显是一脸不悦,撇撇嘴。
年轻人赶忙给自己的师傅点了一只烟。
“师傅,咱不是还有好几个大案没破嘛!来这黄河滩干嘛呀?”年轻人咽下酸水,希望可以通过聊天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大案大案的,一天天就知道大案,这多个案子结了,你还不改改急躁的毛病。”中年男人弹了弹烟灰,缓缓说到:“也罢,给你讲个故事,省着你再祸祸我的耳朵。”
年轻人来了兴趣,正襟危坐。
中年男人姓秦,隶属于特九组,处理些不见光的案子,那是他还有些年轻,在第一次单独办案的时候结识了一个捞尸人——吕老。
那是一处水流并不湍急的河段,有一个古稀老人在黄河边挑了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扎了两间土木屋。
一间住着阴阳之间讨命的老汉,一间住着他的女儿,身穿红衣的一名女子。
“秦同志,朱同志,我叫柳陆,是咱当地文化团的,我负责带两位过去。”一位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拴住牛车,上前与二人一一握手。
“两位同志,我们要去的地方没有硬地陆,就委屈二位了。”年轻人一脸歉意。
“没事没事,不讲究那个,小柳同志咱现在就走吧?我身后那位朱煌同志可是知识分子,你们俩肯定聊的来!”老秦是个豁达的人,也不恼怒,上前揽住年轻人的脖子就问。
柳陆往后够了够脖子,看着戴眼镜的知识分子,喊道:“朱同志,咱们走吧。”心中却想着:好怪的名字,居然叫珠璜。
三人坐在牛车上,摇摇晃晃的在一条看不见路的路上缓缓前进。
“老秦,你们这次来就两个人吗?虽说这段河水不急,但两个人这也......”老秦开朗的性格已经和柳陆打成了一片,柳陆就试着探了探口风。
“柳同志,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朱煌打断了两人的话。
三个人都不在说话,每个人心都有一个秘密。
“到了,剩下的路车过不去,两位同志得自己走了,往河岸那就是捞尸的,东西是从他那偷......拿来的。”柳陆停下牛车,指着黄河岸上的两个破败的屋子。
“好,谢谢啊。”老秦眯着眼睛看了过去,问到:“那有个红衣服的女的?”
“那是他的丫头。”
老秦回头看着朱煌,朱煌也是满脸疑惑。两人来之前得了消息,吕姓捞尸人干了一辈子,是没有娶妻的,而且这种职业谁家会把自己的心头肉往火坑里推?
“两位,往北。”柳陆指着北边的村子,说到:“那个,村长赵喜财过会就来。”
柳陆顿了顿,说:“你们真的是要住黄河边吗?领导通的电报说......”
“是真的。”
柳陆嘴巴张了张,打了招呼往村子去了。
“老朱,你确定你得到的玩意没说错?”老秦点了烟。
“错不了,我和老师已经反复确认过了。”朱煌在鼻子前挥了挥手。
“走吧,让我长长见识,古代人为啥要把自己埋河里!”
黄河岸边,一个古稀老人,皮肤黝黑,在入秋的季节还赤裸着膀子,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大瓷碗里捣着一种黑色粘稠的东西。
老人脚边有一只黑狗,没精打采,身上还胡乱缠了布带,黑狗的头耷拉在地上,轻轻“汪”了一下。
老人抬起头,看着两个来客,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啥时候,啥地方。”
朱煌上前说:“老人家,我们不是来捞尸的......”
老人从黄牙中流出黄痰,低头挠着黑狗的头。
老秦拉了拉朱煌的衣角,从口袋掏出一袋烟,递给老汉,说到:“咱不整那些虚的,钱不少你。”
“嘿,洋烟!”老人抽出一根烟,在手里仔细的看着,咕囔了一句:“嗎哧了绊子,咩了个哭胡。”
红衣服的女人抬头看着老人笑了,牙齿洁白,皮肤光亮。
“最近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老秦不懂方言,紧接着问。
“丢了,河里捞出了个纸糊糊让赵喜财偷了去了。”老人啐了一口痰,骂到:“这个疼球怂玩意。”
老秦回头看了看朱煌,脸上藏不住喜悦,两人来对了。
“还有其他的没,给我们看看?”老秦问到。
“不给,那是黄河送给我的!”老人起身横在了一间破屋前,恶狠狠到:“要是我捞上来的,送你都行,黄河送我的东西,谁也不许碰!”
“我们这几天都会在这,您在考虑考虑?”老秦问到。
老汉走进破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老秦。
老秦打了拱手礼,拉着朱煌往回走。
“嘿——,同志,这!”一个中年男人,拉着两辆牛车冲着老秦和朱煌大喊。
“同志,我就是赵喜财,晚上您要住着黄河边,就只能这么对付了!”中年男人指着身后的牛车,牛车上放着厚厚的铺盖。
“多谢了,村长快回去吧,风大。”老秦上前递烟。
“洋烟抽不惯。”赵喜财从腰间拔出旱烟,说道:“咱们这有讲究的,黄河边一千公尺是不让住人的,今天晚上我还是陪着二位吧。”
这时的老秦虽然还年轻,但他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老秦对朱煌耳语几句,大声说到:“老朱,你去村子里住吧!”
晚上,老秦看着天上的月亮,真特娘的亮,老秦听着呼啸的风,真特娘的大。
“老赵啊,给我说说那个女人的事情呗。”
回答是一阵呼噜声。
老秦起身看了看赵喜财,嘴角上扬,又转身看向河岸边的破屋,月光下有一道红色的魅影穿梭在河水中。
老秦的眉头皱了起来。
“醒醒。”朦胧之中,老秦听见在朱煌叫自己。
天才蒙蒙亮,朱煌便来到了黄河边。
老秦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脸,看向赵喜财,他还在睡又看向破房子,一袭红衣好像夜中的红灯笼那么刺眼。
两人俯下身摸了过去,吕老汉不在。
“你爹呢?”老秦确认老汉不在,便问了在捣黑色膏快的女人。
女人仰着脸,笑了笑。
朱煌走进老汉睡了屋子,里面放了许多石板,还有许多团在一起的纸。他轻轻打开纸团,指肚轻轻摩挲,上了年代的纸,但是上面的字还依稀能看清。
“我问你,这纸哪来的?”朱煌十分激动,举着纸问红衣服的女人。
女人停下手中的活问到:“我叫吕嘉一,你叫什么?”
朱煌有些错愕,说道:“我叫朱煌,那个家伙叫秦风。”
“纸是我爹从黄河里捞出来的!”
女人看着惊呆了的两人,又说道:“我爹厉害吧!”
女人站起身,脸上有几分稚气,一点也没有成年人的稳重,说道:“不止哩,我也是我爹捞上来的!你手里的纸是我丢了的信,都是我爹找回来的!”
朱煌大脑一片空白,看见老秦护在了他的身前。
朱煌也不管,低头看“信”。
“老秦,这可能真的是信!这上面的字是女字,我认识几个,古代闺中的大家小姐之间流通的字!不被记录,很难保存下来的!再看这纸!真的和我来之前看得资料一样!水火不侵......”
老秦把手伸向背后,戳了一下朱煌,朱煌闭嘴了。
三人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似乎时间停止了。
“你认识上面的字不?”朱煌在老秦身后,举起发黄的纸问到。
老秦拦下了他。
风吹起了朱煌手中的“信”,一叠“信”都飞到了吕嘉一的手中。
“潇潇,今天我看见了那位才子,当真是文曲星下凡,真想再见到他!真希望他能给我写一首诗.......”
“潇潇,我们家被皇上赐婚了!是我,虽然我没机会让才子写诗给我了,但是我嫁给皇子也能保证我爹,大哥他们以后能像竹子一样节节高升......”
“潇潇,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知道你的信都被我大哥扣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每次你想给我说什么,没想到做皇子也不安全,他死了,我还是要嫁给他......”
......
朱煌每天刻苦研究,也只是认识几个女字而已,而面前的女人,三十出头,明显没读过书,却能全部认识,朱煌是又惊又怕,而老秦只有怕,他随师傅处理过许多不见光的案子,等第一次自己处理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憷。
“完了,还有些我爹没捞哩。”女人读完信,随手都揣进怀里,低头捣鼓着那碗黑色的东西。
吕老汉回来了,手中提着两条黄河鲤鱼,看着三人。
“缺了个栓子。”老汉看着吕嘉一,说了句方言。
吕嘉一点点头,笑的很开心。
老秦、朱煌二人感觉头大,都是北方人,对方的方言是一点都听不懂。
老汉叹了口气,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今天中午暖和了,你俩来,进河。”
吕嘉一顿时脸色惨白,看着吕老汉,吕老汉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吕嘉一不敢说话。
中午,四人吃了黄河鲤鱼,老秦称赞这鱼哪怕是水煮也是味道鲜美。
“娘娃,把珠璜拿来。”老汉冲着吕嘉一喊到。
朱煌立刻明白为什么昨天去村子里,人们听见自己的名字就会憋笑。
老汉起身走到黑狗的面前,磕了一个响头,老秦和朱煌面面相觑。
黑狗伸出自己的前爪,老汉解开缠在上面的布条,狗爪有一处割伤,老汉抹了一点血在自己的食指上,缠回布条。
吕嘉一抱来了捣了几日的珠璜,占在手指上在吕老汉的脸上写下了几个字,是女字,老秦和朱煌不认识的女字。
写完以后,吕老汉将食指上的黑狗血点在了额头,脸上的字如琉璃一般色彩光亮。
“我们不用整点?”老秦问到。
“狗尿,狗屎,狗血,黄河泥做的。”老汉回答到。
“其实我们不迷信的,也就不用了。”朱煌觉得有点恶心,抢在老秦前面说。
老秦走到吕嘉一面前,趁吕老汉拉船的时候,捏了一团珠璜。
这段黄河,水流虽然不是很湍急,但当人来到了河中心才发现暗流多如牛毛,哪怕是经验丰富的水鬼来了,也保不齐会被哪个变化的暗流卷到黄河底,变成真的鬼。
黄河中央,在岸上看着水流平缓,实际上却是波涛汹涌,有一个漩涡直径看起来也就五六米,虽然不大,但是非常的深,深到可以看见河底。
朱煌看见河底有一青铜棺材,一时间觉得自己丢了魂,想看清楚些,但是一股恶臭从自己嘴角传入喉咙,一时间周围的涛涛黄河水拍打的浪声又能听见了。
他看见老秦挥拳要打吕老汉,小船三个人坐显得拥挤,老秦居然还要跳起来。
“你疯了?”朱煌的喊叫把老秦的理智拉了回来。
“回去!”老秦冲着吕老汉大喊。
岸上,老秦坐在地上穿着粗气,吕嘉一抱着吕老汉痛哭,只有朱煌觉得自己的嘴好苦,他从嘴里挖出一块泥。
老秦好像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声音很小,“你想杀我俩?”
老汉并不回答,对吕嘉一说:“没机会了。”
那天晚上,老秦还是睡在牛车上,但是他却是清醒的。
女人应该是借了哪个上游下来的尸体,被老汉捞了上来,但是好像有不对,水火不侵的纸就不该有,但是好像又有可能有。
清晨,朱煌看着黑眼圈的老秦。
“回吧,都没了。”老秦看着同样是黑眼圈的朱煌。
奇怪的信,有花纹的石板,红衣服的女人都不见了。
汽车停了下来。
年轻人问:“师傅,是不是真的是......”
老秦打断了年轻人,说:“这段路车进不去,你等我。”老秦从汽车后座抽出一个档案袋,走向黄河边的破屋。
片刻后,老秦回来了,对自己的徒弟说:“成了,这个案子知道去哪找了。”
年轻人回头看向黄河岸。
河岸边一人一狗两破屋。
黄河下一份思念一份悔恨。
2020.2.8
(后:我是在看了爱情公寓5后得到了灵感,往后我将放飞自我,如果是想读些爱情公寓的拓展,楼上那几个兄嘚就写的比我强,各位可以去看看,比如商王纣、千里寻迹。)
(另:感谢投票的兄嘚,本想私聊感谢,但是我不会私聊就很尴尬,我将二位的ID改做了文中NPC的名字,以示感谢,若不喜欢,联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