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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代老头的亲戚,林长湖的老师

作者:给老板打工的日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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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立钟还真有,当时在系统商城兑换了一个工具包大礼包,前段时间她无意中打开了,还真的是大礼包,里面有两百多少种维修工具包,里面就有好几套修表的工具。

    “啊,我有,当时跟人换这块手表的时候,人家送的,好像是跟这块手表是一起的,我还带着来了呢,”

    “那赶紧拿过来,”

    “行,你稍等我一下,我回去拿。”

    等林立钟从西厢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林长湖已经到了院子里,手里还拿着两个盒子,其中一个就是她刚刚拿过去的那块表。

    “小五,我得出去一趟,这东西还是找专业的人来修吧,这样能快一些,我也好早点给老师拿回去。”看林长湖的样子还挺着急的。

    “小叔,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行,那东西你拿着,我带你去。”林长湖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老师那边也需要人照顾,正好会修表的张师傅就住在他家楼下。

    “小叔,骑车子去吧,我上午修整好了,没问题的。”林立钟喊住了抬腿就往外走的林长湖,指了指墙边的自行车。

    “唉,都急糊涂了,走,我骑车带你。”林长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就推车锁门,带着林立钟出去了。

    林长湖带着林立钟穿过了四五条街,才来到一幢老式的筒子楼下,把车子停到车棚之后,就领着林立钟上了楼。

    “咚咚。”林长湖来到二楼,走到了最里面的一户,敲响了房门。

    “谁呀,来了,来了,咳咳,”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随着房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但是脸上没有任何皱纹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林长湖和林立钟叔侄俩面前。

    “张师傅,是我,长湖,”林长湖赶紧主动招呼。

    “哦,小湖啊,你师傅那表我真的无能为力,那是块进口的机械表,我这边没有配件,咳咳。”说话的这位叫张进,是这里远近闻名的修表师傅,他跟着老师傅学了十年才出师,世面上这些手表就没有他不会修的。

    后来,因为技术过硬,进了国营的维修店,张进本人也是个十分上进的人,为了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他经常借阅一些外文的资料来研究机械表的构造和维修,这让他的维修技术更上了一个台阶,被提拔成了那里的组长。但是由于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在被诬陷的时候,也没能替自己辩解清楚,就这样被开除了。他整个人受了很大的打击,一夜之间头发花白。

    之后,就意志消沉,整天待在家里,当然张进也没闲着,一直有人来找他修表,他也接一些零散活,补贴着家用,日子也能维持下去。

    “张师傅,我把东西找来了,咱们进去说行吗?”

    “行,咳咳,进来吧。”张进有点纳闷儿,这林长湖上午才找过他,当时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呢,下午怎么就找到东西了,要知道,这表可是进口的,内部的零件做工很细,国内目前生产不了,维修所使用的零件一般也都是进口的。这个可不是容易弄到的东西,他跟林长湖认识,倒是知道他家里有点关系,但是这也不可能这么快。

    “张师傅,你看,我找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需要什么零件,你直接从这块表上拆就是。”林长湖把林立钟给他的那块手表从盒子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张师傅。

    张进把手表拿过来之后,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是一模一样的牌子和样式,而且是块全新的,一丝划痕都没有的新表。

    “小湖,这可是块新的,你确定要拆了吗?”张进不太明白,明明有新的手表,还修旧的有什么用。

    “张师傅,您就拆吧,放心拆,只要能把老师这块表修好就行。”林长湖要修的那块是他老师谭嘉平的手表,是师母送给老师的第一份礼物,意义不一样。“表壳,表带一定要保留,不要换。”

    “行,我知道了,有了这块表,很快就能修好了。”张进很有把握地说道。

    “太好了,那张师傅麻烦您现在就开始吧,修好之后麻烦您给送到我老师家里可以吗?”

    “行,一个小时之后肯定给你送过去。”张进跟谭老师家也算是老邻居了,他父母还在的时候,两家还一起吃过饭,最近谭老师遭遇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但是他有心无力,只能干看着,还好林长湖这个时候回来了。“好好劝劝谭老师,人啊得往前看,一切都会过去的。”

    “谢谢张师傅,我会转告老师的,那就麻烦您了。”林长湖跟张进交代完,就带着林立钟上了三楼。

    “小五,等会见到谭老师不用害怕,他就是暂时有点迷糊,人还是很好的。”一边上楼,林长湖一边叮嘱小侄女。

    “嗯,我知道了,小叔。”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刚上三楼拐角第一屋子就是,林长湖有钥匙,打开了房门。

    “老师,我回来了。老师?”推门进来的时候,林长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才带着林立钟进屋。上午他刚到那会儿,不了解情况,刚进屋就被谭老师扔杯子袭击了,还好他反应快,及时躲了过去,只被溅到一些茶水。

    屋里没人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林长湖赶紧朝卧室走了过去。林立钟也跟着过去了,谭嘉平果然在卧室里,正坐在窗户边的书桌前,翻看着他跟老伴的相册。

    “呼,”林长湖这才舒了一口气,拉了拉林立钟,示意她出来。

    “小叔,里面是你的老师啊?”林立钟刚刚看到了谭嘉平,很文雅的一位老人,但额头上的纱布却破坏了这份文雅,再加上旁边书架上摆放虽然整齐但是无序的书籍,这里不久前应该被乱翻过。

    “嗯,谭老师是搞农业研究的,之前在大学任教,”林长湖也不想提这些糟心事儿了,上午他来的时候,谭老师已经快不认人了,手里紧紧握着师母送他的那块手表,形容狼狈,额角的血迹都干了。谭老师平时是那么注重仪容的一个人,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这副模样让人看着心酸。

    问过隔壁的李大娘才知道, 谭老师是被他之前教过的一个学生给诬陷了,革委会的人上门就是一通乱翻,把谭老师的手表都给摔碎了,但是什么也没找到,气急败坏的就想把谭嘉平给带走,那额头上的伤就是那群人打的,要不是邻居们都过来拦着,林长湖到的时候,应该就看不到人了。

    林长湖一上午的功夫,除了带谭嘉平去医院就是帮着收拾屋子了,等人睡下之后,才拿着那块表回去想办法。

    “师母过世八年了,谭老师平时很珍惜那块手表,还好你带了一块一样的,要不然我上哪里找零件去。”林长湖倒了一杯水,给屋内的谭嘉平送进去了。

    林立钟开始在屋子里逛悠起来,屋内的摆设倒是很符合这家人的品味,看的出这师母也是个很有生活情调地人,满墙的照片,都是这家主人的人生履历,各种合照,个人照片反倒是没有几张,也没有任何孩子的照片,这倒是挺奇怪的。

    目光扫过一张合照的时候,林立钟停了下来,她总觉得最左边的那个人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往下看去,照片上标注了几行字,有日期有拍照地点,还有就是拍照人的姓,因为空间限制,只写姓,没有写全名。

    按照顺序来说,最左边的这个人姓代。嗯?代?!难道是代老头?林立钟越看越像,她觉得这个人就是代老头,没想到代老头年轻的时候还是这么清秀的一个人。

    “当当,”敲门声打断了林立钟的观赏,她赶紧跑去开门了。

    “张师傅,快请进。”一开门就看到了那一头的花白头发,手里还拿着两个盒子。

    “嗯,”张进不认识眼前的小姑娘,只是知道是跟着林长湖来的,只点了点头。

    “怎么样了,张师傅修好了吗?”林长湖听到声音也从卧室里出来了。

    “幸不辱命,没问题了,表壳和表带没换,其他都更换了。”张进说着就从盒子里把手表给拿了出来。

    林长湖接过来看了看,手表又正常走动了,但表壳和表链上的划痕还在,谭老师应该能认出来。

    “太感谢了,张师傅,谢谢。”

    “小事,还得多亏了你带来的那块手表。”

    “那维修费我回头给您送去。”说完林长湖就拿着表先进屋去了。

    林长湖把手表递给谭嘉平的时候,对方明显安静了下来,拿着手表不断地摩挲,眼神也清明起来,能喊出林长湖的名字,还跟他说了几句话,这让他放心不少。

    “这个....”张进见林长湖从卧室走出来了,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了,“长湖剩下的那些部件你还要吗?”

    “不用了,张师傅,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太谢谢你了。”林长湖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您把这块旧表上换下来的东西给我留下就行,其他的都留给您了。”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些东西我折价给你,除去维修费,还剩五块六毛,我这就给你。”

    “您太客气了,真不用了,能这么快把表修好就已经很感谢了,”林长湖拒绝了张进的折价,平时他一直在这楼上住着,偶尔也会来探望谭老师,刚才李大娘也说了,就是听到张进的喊声他们才过来拦人,这些东西留给他反而有些微不足道了。

    把人送走之后,林立钟就开始想林长湖打听谭老师的消息了。

    “小叔,这张相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一些,都是老师的朋友故旧。”林长湖扫了一眼林立钟指的照片,“你怎么有兴趣问这个。”

    “这上面有个人我好像应该是认识。”

    “嗯?哪个?”

    “最左边这个。”

    林长湖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位是谁。“这个我不太熟,好像是老师的表哥,他跟老师研究的领域不一样,工作的地方离着也很远,在南方,不怎么来,我在老师家的那几年一次也没见过他。”

    “姓代,南方口音,容貌年龄也对的上,应该就是他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

    “代老头跟我住一条巷子。”

    “嗯?他工作调整了?换到你家那边去了?”林长湖第一反应是这位代老工作调动了,毕竟林立钟家那边有个大型机械厂。

    “嗯,”林立钟点头,可不是调动了嘛,这幅度还不小呢,从祖国的大南边调到了大东北,连职位都一撸到底了。

    两人各说各的,竟然神奇地说道了一起,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跟自己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下午走的时候,林长湖本来是想让谭嘉平跟着他回家一起住的,这样也有人能照顾着点,但是清醒过来的谭老师拒绝了,他还是要守在自己家里。林长湖只能挨家挨户地敲门,请求他们注意一下谭老师那边,一旦有情况就跟自己去信儿,这个月他都在家。

    第二天一早,林立钟起了个大早,昨天林长湖已经把这边黑市的位置告诉她了,本来是想着过几天陪着林立钟一起去的,但是谭老师这一出事,他走不开,林立钟就只能自己先去逛逛了。

    按照林长湖的说法,滨城地方大,这边好几个黑市,但是每个黑市的负责人都不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不越界。据说,这黑市从解放前就有了,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守着这规矩。

    林立钟拿出自己的伪装行头和必备大框子,骑着自行车就出门了。

    滨城不愧是大地方,这黑市的规模比县城那边大多了,最奇葩的是这么大的场子竟然还没有入场费,林立钟在入口处看着那人半天,把对方都看毛了,过来差点就跟林立钟动手。

    进来之后,林立钟发现,大家的打扮都差不多,卖货的和买货的,都是半遮半掩的,看不清容貌。林立钟来的早,这时候来买货的人不多,正好可以好好逛一逛,她决定了,今天看中的东西一律用钱换,这附近方圆三五里地都是居民区,连个荒院子也没有,万一东西不够的话,她连个明面上藏东西的地儿都没有。

    刚走了几步,林立钟就被一个摊子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