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独家暖婚:晚安,裴先生 > 第52章 我贪得无厌,想要你的全部

第52章 我贪得无厌,想要你的全部

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独家暖婚:晚安,裴先生 !

    裴少安呼吸凝滞了半秒,回头看着她。

    黑色长发下,白皙的肌肤和肩膀上都是密布的吻痕,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她手腕上被攥出来的红痕。

    他眉心狠狠地皱了皱,却还是收回了视线。

    “你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他轻轻地笑了笑,嗓音莫名带着凉薄,“反正不管我做什么,都进不到你的心里。”

    从开始的想方设法逃跑,到后来的失忆,再到现在的不想怀孕。

    她总是在用尽一切手段,甚至不遗余力地想要将他从她的生活里剔除干净,之前还有理由说服自己,可是现在他竟然找不到什么理由了。

    矛盾与挣扎,纠结与对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

    宋安雅听到他的声音,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期间双手撑在床上都是颤抖的。

    “裴少安,要不然我们离婚吧。”

    男人蓦然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她眸光定定地看着他,“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错的,你也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与其一直这样,还不如让一切重新开始。”

    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傅安雅。

    如果能够离婚,她以新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这样也避免了自己一直因为占用别人感情和身体的事情而心存芥蒂。

    裴少安盯着她,突然就嗤笑了一声。

    “你想离婚?”他舌尖顶了顶上颚,嗓音也变得没有了刚才的沙哑,“好啊,只要你怀孕了,我们就离婚。”

    宋安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怀孕?

    这个男人怕不是疯了吧?

    裴少安看到她眸底的差异,毫不避讳地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怀孕,孩子留给我,我就可以跟你离婚,以后也不会再纠缠你。”

    宋安雅下巴被迫抬起,呼吸都瞬间凝固了。

    她实在是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

    既然都已经离婚,为什么又要拿孩子牵绊着,难道一个孩子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吗?还是说他是想要证明什么?

    她抿了抿唇,“你明知道我不会生的。”

    “呵~”

    单薄的音节带着一丝冷笑从男人唇瓣溢出,“那就不要离婚好了。”

    他收回自己的手,直接就站了起来。

    “要么孩子留下你离开,要么你一直留在这里,”他也没回头,而是直接朝着浴室的方向,“当然,在此期间我可以照旧行使我今天晚上的权利。”

    宋安雅看着他的背影,指节微微蜷缩,瞳孔都不可避免地变地没有焦距。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受控制。

    房间里的东西凌乱,刚才战斗的时候被子一半都掉落在了地上,而旁边的新换的地毯上还有自己被扯坏的睡衣,她闭着眼睛好半晌,突然就觉得好累。

    身体和精神上,都是处于持续紧绷的状态。

    尤其是在面前裴少安的时候。

    果不其然,等到男人洗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床上昏睡过去了。

    裴少安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拉上窗帘,他换了身衣服,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抽了无数支烟头,盯着床上那小小的一团,过了很久手机蓦然响了起来。

    他看着来电显示,还是摁了接听。

    “人怎么样了?”

    秦景的声音带着几分沉着,“孩子保住了。

    ”

    “你的?”

    “我……不知道。”

    裴少安不由得轻轻嗤笑了一声,“秦景,这个孩子如果是你的还好,如果不是,最好我倒要看你怎么收场。”

    他挂断电话,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

    却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直接攥着手机丢了出去,黑色的手机砸在墙角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他看着手机的残骸好几秒,面无表情地拿起钥匙出了门。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墨色天空中没有丝毫光亮,黑色的宾利在道路上急驰带起一阵风,最后消失在了南湾。

    直到在壹号名抵才停了下来。

    壹号名抵处于慕安区最中心的地段,一大片的欧式庄园,外景设计看过去带着独有的质感与尊贵,就连铁艺护栏上的花纹都是别具一格。

    他踩了刹车,直接迈步进门。

    大门装的都是人脸识别系统,裴少卿正在画室整理,敏感地听到了敲门声,结果刚出来,就看到站在大厅面色阴沉的男人。

    “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没回回话,只是自顾自地转身到旁边的酒柜里摸出来了一瓶伏特加,然后坐在了吧台上。

    裴少卿看着他闷头喝酒,直接推着轮椅跟了过去。

    “又被女人气到了?”

    男人撇了他一眼,握着酒杯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闭嘴。”

    裴少卿瞧见他这幅模样,唇瓣的笑意倒是直接挑了起来,摸到旁边的酒杯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和他碰了碰。

    “不是我说你,这都多少年了,一个女人还搞不定,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他握着酒杯送到了唇边,男人的声音却已经响了起来。

    “她要跟我离婚。”

    裴少卿扬眉,“她恢复记忆了?”

    “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他不解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之前是因为季景时,可是现在她既然没有恢复记忆,季景时也已经结婚了,没理由她还要跟你闹离婚。”

    他突然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能人道的事情了?”

    裴少安握着酒杯的手动了动,脑海中闪过刚才在床褥中看到的女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薄唇吐出了两个字出来,“没有。”

    “真没有?”

    裴少安眸色收敛了几分,沉默了好几秒。

    “她不想怀孕。”

    怎么说也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脾气秉性虽然不同,但是默契还是在的,裴少卿看了他一眼,直接就知道了大概,“你非要让她怀,所以吵起来了?”

    男人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有问题吗?”

    他愣了半秒,随即当机当机立断地摇头,“没有。”

    裴少安双手撑在吧台,手里地酒杯已经续了好几次,平日地五官也沾染了不少阴鸷的气息。

    “我本来暂时就没想让她怀孕。”

    本来是想着等到她接受她,而且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的确是不适合怀孕,可是看到她偷偷吃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特别的不舒服。

    裴少卿倒是直接放下了酒杯,“那还能吵起来?”

    他直接就扫过去了一个不屑地眼神,“我没想着生和她不愿意给我生能一样?”

    “……”

    “可是你在我这买醉也不是事儿啊,”裴少卿将视线落在了面前沾着泡沫地

    酒杯上,止不住地吐槽,“也真不知道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守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还自以为是天下至宝。”

    裴少安握着酒杯地手蓦然就顿住。

    好像……是很长时间了。

    这么些年都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自顾自地把她划分成了自己的人,然后被她牵动着所有地情绪,以至于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想要的,不过是她的爱罢了。

    果然是贪得无厌啊。

    裴少卿看着他陷入了沉思,到底还是握着酒杯给他续了酒。。

    “何琛跟我说你脚上的伤口有后遗症,”他说话的语调变得平稳起来,“也是因为她?”

    裴少安的视线盯着酒杯摇曳的酒水,眸色渐暗。

    “我差点就失去她了。”

    他视线看着自己受伤的那条腿竟然有些模糊起来,”算是给自己一个惊醒吧。“

    “警醒什么?”

    裴少卿不可避免地嗤笑了一声,“警醒你这么多年的心思在人家那儿根本不屑一顾?还是警醒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反过来不给你生孩子还要离婚?”

    男人垂下了眼睑,“也许吧。”

    “也许?”

    裴少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裴少安,天底下的女人可不只是她傅安雅一个。”

    “要么你就守着她,不管她爱不爱你,你都认,要么就离婚,但凡有点血性地男人都不会孬成你现在这样。”

    “我现在什么样?”

    裴少安菲薄的唇突兀地勾起了些许弧度,“你自己的感情都解决不了,反倒过来数落我,不觉得有点言过其实了吗?”

    他喝了不少酒,但是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裴少卿脸色蓦然冷了下来,唇边地笑意都已然收敛。

    “只要不提那件事,我还是可以好好陪你聊聊的。”他握着酒杯和他碰了碰,“来,你既然想喝,我就陪你一醉方休。”

    说着直接自顾自地喝了一杯。

    裴少安也没看他,握着酒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地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他喝地酩酊,桌上的手机铃声在不厌其烦地唱着,就像是夜幕来临之前的交响曲。

    他眯了眯眸,摸到手机摁了接听。

    “先生,太太生病发烧了,慕医生正在往过赶。”

    他蓦然就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旁边的裴少卿半趴在吧台上睨着他,倒是无趣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握着酒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裴少安挂断电话,脚步略显虚浮地站了起来。

    “我回去了。”

    他点了点头,嗓音被酒精染透,“去吧,这次可把你女人看好了。”

    裴少安眸色微动,结果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睨了她一眼,“别喝太多,你知道的,她不会回来了。”

    裴少卿握着酒杯的手顿住,随即勾唇轻笑了一声。

    “知道了,啰嗦。”

    直到门被关上,诺大的别墅里就只有裴少卿自己一个人在吧台的身影,只有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隐隐又绰绰,寂静又寥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将视线转移在了不远处的壁画上。

    那上面是一行字,斜英文体。

    “Lolita,lightofmylife,fireofmyloins.Mysins,mysoul.”

    他盯着那行字,终究还是喝地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