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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去......”凤凌君正欲攻击,抬头一看,来人是慕离歌,忙收了手,整个人还挂在慕离歌的怀里。
慕离歌像是被凤凌君吓到了,等反应过来,像扔烫手的山芋一样,一把推开了凤凌君。
凤凌君差点没站稳,慕离歌想去抓她,见她站稳身体,忙又收回手,那副无措的样子,可真要逗笑凤凌君了。
凤凌君望了眼前方的山鸡,鸡窝早就空了,那两只山鸡贼精的扑楞着翅膀,快速逃离了鸡窝。
凤凌君叹了口气,接着插着腰埋怨着:“离歌,你把我的美食给吓跑了。”
慕离歌有些自责的低下头。
凤凌君凑近慕离歌,仔细嗅了嗅,是酒的味道。凤凌君眸光闪烁着兴奋,接着视线便落在慕离歌手中拎着的酒壶上。
慕离歌注意到凤凌君的眼神,嘴角扬起笑容,忙伸手把酒壶递给了凤凌君。
凤凌君乐开了花,道:“离歌,你怎么每次都能弄到酒?不会又是顺手牵羊的吧?”
慕离歌摇了摇头,拉起凤凌君的手,在她的手心写道:“帮人做事。”
“帮人做事所得?”
慕离歌点点头。
凤凌君露出一排贝齿,一拍慕离歌,满眼都是笑意:“行啊,就你最得我心了。”
慕离歌轻轻抿了抿唇,接着又低下了头。
凤凌君打开酒,先喝了一口解个馋,然后找一颗大树往那儿一靠,十分享受的说道:“离歌,生火。”
慕离歌笑着开始忙碌起来,他动作迅速的生好火之后,便转身挑了一根粗细称手的树枝,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削起了树枝的一头。
凤凌君见状,想着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条河,问道:“你是想去捕鱼?”
慕离歌点点头。
“你倒是够贴心。”凤凌君对慕离歌粲然一笑道,“那我酒喝的慢些,等你的鱼。”
慕离歌削好树枝,制作好捕鱼的武器后,便直接往前方的河里走去。不过片刻功夫,离歌手中拎着两条清理好的鱼回来了。
凤凌君开心的起身跑过来,围着慕离歌说道:“离歌,你找食物怎么这般利索,下次找食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我饿着。”
慕离歌抬眸望着凤凌君,眸光中映着闪烁跳跃的火光,里面温柔如水,笑着对她点点头。
凤凌君有一瞬间的失神,心脏似乎跳动的微微的有点快。接着她鄙视了自己一番,居然对自己的徒弟生出心动的错觉,凤凌君,你是有多好色,实在是太可耻了!许是慕离歌长得太好看了,自己见不得他那般温柔的眼神。
慕离歌已经把鱼插在树枝上,开始烤起了鱼。
凤凌君坐回大树旁,想起上次也是这样,那时武林大会即将召开,清芷不给自己喝酒,怕她惹事,然后她便去到附近的郊外打点野味。之后慕离歌就来了,只是那次慕离歌带的酒多一些。
凤凌君笑着打趣道:“离歌,上次你偷酒给我喝,我好像喝醉了,你这次莫不是怕我又醉了,所以才带这么少的酒?”
慕离歌想起那日,心里咯噔一下,那日的情形,他自然记得清楚。只是凤凌君喝多了,怕是记不得之后发生的事了。思及此处,他脸色通红,头埋得更低了。
凤凌君不以为意的笑着拍了拍他道:“我和你开玩笑呢,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心里最记挂为师了。”
慕离歌没有回应,只是一直烤着鱼,那脸色也被烤的通红。
月上梢头,凤凌君喝着酒吃着鱼,到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舒适安心。她和慕离歌说道:“离歌,以后我一定要找一个依山傍水风景好的地方住。再找个喜欢的人,一屋一酒一双人,那样就圆满了。只是在这之前,我要把清芷培养成优秀的继承人,还要把飞仙门壮大成至少千百人以上的大门派,这样我才能安心的过我的小日子去。”
微风吹过,月色正好。火光照耀在凤凌君的脸上,她的笑容是那般的明艳动人。
......
凤凌君和慕离歌回去的时候,慕离歌见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便自觉地蹲下身子。凤凌君见路程也不算太远,便开心地爬了上去。
凤凌君趴在慕离歌的背上,一会便又睡着了。睡得正香,却听见清芷的吵闹声,这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客栈,到了自己的卧室。而她,还在慕离歌的背上。
凤凌君揉了揉眼睛,慵懒的笑道:“已经到啦。”
清芷睨了眼凤凌君,没好脸色的说:“姐姐又在哪里偷酒喝了?”
凤凌君轻轻的跃下慕离歌的背,澄清了句:“这次不是偷的,是离歌给的。”
清芷望了眼慕离歌,没再追问,而是说道:“姐姐每次莫总是要离歌背回来了,毕竟男女有别,即使姐姐身在江湖,不拘小节,但总归不好,姐姐还需注意,免得落人口舌。”
“我这本来是想让离歌就背一段路的,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你不知道离歌的背特别容易催眠,特别安心平稳,很快就能让人入睡。”
清芷才不相信凤凌君一本正经解释的话,瞄了她一眼,不予置否。
凤凌君见状,伸手拍了拍慕离歌的背,满眼真诚的说道:“清芷,不信,你让离歌背着你走一会,我保证你能睡着。”
清芷不可置信的望着凤凌君,她这个姐姐还真是什么都说的出来,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凤凌君笑嘻嘻的偏头望着慕离歌,逗他道:“离歌,快,背着师姐走走。”
慕离歌眸中写满了不情愿,见凤凌君殷切的望着自己,还催促着他“快啊。”便抱着臂,冷着脸转过身。
清芷看着不情不愿,但却无奈配合着凤凌君的慕离歌,当真要惊掉下巴了。心道:这慕离歌演戏也太过了吧,直接拒绝好了,不敢给姐姐脸色,居然这样甩脸色给自己看,以为人家好想上他的背似的。
凤凌君还没心没肺的对这清芷笑着说道:“跳上来啊。”
清芷真的总是会被凤凌君气的内伤,总觉得自己随时会吐血三丈。而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这般心大的笑意盈盈,没察觉到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转过去的时候,一脸的杀气腾腾吗?整个背好像都笼上了一层阴影和杀气。别说自己不稀罕,就算稀罕,这谁敢上?
清薇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道:“姐姐真是会为难清芷。我早说过了,师弟除了姐姐,没给过一个人好脸色。”
“姐姐莫要玩了,早些睡吧,我先回屋了。”清芷率先无语的离开了房间。
“我也去睡了。”清薇也掩嘴偷笑着离开了。
凤凌君抱着臂望着逃离似的清芷清薇,慕离歌也转过了身,两人动作十分默契的一致。
凤凌君用手肘撞了撞慕离歌道:“我哪里在玩了,她们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呢,你的背确实舒服啊。”
慕离歌眼底的不悦尽数散去,听完凤凌君的话,耳根微微发红,接着别过脸,嘴角微微上扬。
......
凤凌君今日难得起了个大早,然后吩咐清芷和清薇在客栈中等着自己,便带着慕离歌上山了。有慕离歌跟在身边,清芷放心不少,便没有非要跟去,而是乖乖的留在原地。
道心观也是有些历史的大门派,虽然路途险峻,但一路蜿蜒而上的阶梯堆砌的十分平整。清风拂面,满山苍翠。凤凌君心情大好,她跑的欢快,慕离歌望着她的身影,眼中满是笑意。
凤凌君走到山门前,两个守门的小道长作了作揖,说道:“施主,逢初一、十五才是进香的日子,平日里观内是不招待宾客的,施主还是请回吧。”
“谁说我是来烧香的。”凤凌君笑眼弯弯的说道,“我是来找你们掌门元空道长的。”
那个小道士笑了笑,道:“施主,我们掌门平时也是......”
“告诉元空道长,飞仙门凤凌君求见。”
“飞仙门?”两个守门的小道士互视一眼。
一人拱手道:“施主请稍等,我这便前去通报。”
凤凌君等了好一会,有些着急,便在一旁看看花,看看草,看看山下和周围的风景,接着和守门小道长说道:“你们这地儿真好,这个位置,周围有悬崖或者峭壁间隔,但又能看清周围和山下所有的动静和情况,若是打仗,这儿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守门的小道长笑了,道:“施主说笑了,天下如今太平,鲜少有征战,道心观也很少参与江湖纷争,家国平安,怎会打起仗?”
“世间万物瞬间万变,你们掌门可说了,事情没有绝对。说不定,是明年,或者明天就打仗了呢?”
守门小道长被凤凌君的话噎了一噎,这位女施主听着跟咒自己门派一般。
凤凌君没有注意小道长脸色的变幻,而是转过头,笑着对他说道:“不过,你们这个地段这么好,而且元空又这般厉害,打起仗也不用怕什么的。”
小道长看着笑颜如花的凤凌君,愣了一愣,看来这个女施主只是说话直来直往,并非有其他的意思,而且她长得这般灵动好看,哪里还会让人生的起气来。
通报的小道长回来了,身后带了一个人来,是玄彻。
玄彻刚刚和师兄弟们一起在道场听禅悟道,听到通报的人说飞仙门凤凌君求见,他眸光一闪,心里涌上一层欣喜。
元空听罢,心中带着几分疑惑,凤凌君怎会来找自己?未及多想,吩咐道:“请她来观星殿找我。”
元空说罢正准备前去观星殿,却不料玄彻起身跑过去,拱手道:“师父,徒儿去迎凤掌门来观星殿吧。”
元空应了声,拂袖而去。
玄彻心底一阵欢喜,看到凤凌君时,笑容溢满了整张脸,他稍微收敛了下自己脸上的喜色,略微紧张地拱了拱手道:“凤姑娘,晚辈、晚辈引你去、去见师父。”
“是你呀,你叫......”凤凌君见到玄彻,便认出是上次帮助自己的小道长,但是叫什么来着,自己真忘了。
玄彻心中有些失落,眼底的笑意也收了一半,见凤凌君望着自己,忙又笑了笑道:“晚辈玄彻。”
“对对对,玄彻。”凤凌君说完,又觉得那里有些奇怪,道,“不对啊,你好像之前一直没有说过你的名字,武林大会和宗门大会的时候都没说过吧,我怎么觉得你的名字好像十分耳熟呢?”
玄彻听完,想来凤凌君那日喝多了酒,之后的事不记得了,心中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玄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种复杂的感觉,倏尔觉得一道寒光朝自己射来,他扭头一望,好像是从慕离歌的方向传来。只是他望过去的时候,慕离歌并无半分逾距,眸光古井无波的望向低处。
玄彻想起当晚便是慕离歌带走了喝醉的凤凌君,他当时眼中只有凤凌君,什么都没注意,还好有一个人过来,一把拉走了凤凌君,否则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所僭越。
玄彻收回心绪,道:“凤姑娘,师父就在前面的观星殿内。”
凤凌君一路跟着玄彻观察着道心观内的建筑,感叹着:“你们这里古朴庄严,虽不华丽,但是整洁肃穆,搞得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玄彻腼腆的笑着说道:“凤姑娘随意便好,无需这般拘束。”
“还是拘束点吧,否则我怕吓到你们这些清心寡欲,喜好安静的小道长们。”
清心寡欲吗?玄彻从知道凤凌君来的那一刻开始,心就没有清净下来过,思及此处,不免有些心虚惭愧。
玄彻引凤凌君进了观星殿,通报了句:“师父,凤掌门到了。”
元空一袭青白相间的道袍,未染半分尘埃,长身玉立,看上去仙风道骨,超尘脱俗。
凤凌君扬起笑脸,抱拳作揖道:“元空道长。”
元空笑着还礼,道:“凤姑娘。”
元空和凤凌君入座后,凤凌君感叹了句:“元空道长的道心观还真是个修身养性的清净之地。”
元空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清净之地,顺天之时,随地之性,因人之心。克制外欲,清神静心,心静则万物清净。”
“呵,呵呵......”凤凌君尴尬的咽了咽口水,这牛鼻子,说的话这般古板教条的嘛,还真让她这种跳脱的性子有所束缚,施展不开拳脚啊。
凤凌君对着元空笑了笑,元空也颔首微笑,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凤凌君只好找话说道:“我刚离开武林盟,不知这道心观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元空道:“道心观附近适合凤姑娘游玩的地方很多,若是凤姑娘有意,贫道便派遣一人与你,带你游遍这附近风景。”
“呃......好说好说,无需这般客气。”凤凌君正想着如何找话题,自然而然的聊到元昭的时候,元空先开口了。
元空问道:“武林盟的大公子似乎算是凤姑娘的友人,按说按照凤姑娘的性子,不会这个时候离开武林盟啊。”
凤凌君忙接话道:“是啊,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
“为何这样说?”
“道长上次不是说,您和您的师弟曾经去过异域,还去过什么毒城吗?”
“确实提过。”
“您上次说见过奇特的毒很多,我就是想问问您,您能不能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到一些和战景轩所中之毒相似的?”
元空捏着胡须,摇了摇头道:“贫道回来后也前思后想了一番,只有致人昏迷一段时日的,类似于中原的迷药,但并没有陷入永久沉睡又不伤人的毒。”
“哦,这样啊......”凤凌君故作沉思,接着说道,“也许是时隔多年,就算有一些相似的也无从想起。对了,道长不是说和师弟一起去的嘛,可否请出道长的师弟,让他也来帮忙想一想,看能不能有一些线索。”
元空听凤凌君谈及师弟元昭,眸光微微一沉,缓缓开口道:“贫道的师弟,在和贫道游历归来后,便还俗离开了。”
“离开了?那道长可知他现在身在哪儿?”
“不知。”元空摇头兴叹。
“不知?那他可有家属什么的,我好循着线索找去。”凤凌君说话看似是很正常,波澜不惊的语气,实则心跳微微加速,心里已经紧张起来。
“没有,他一直都是孑然一人。”
凤凌君对着个答案感觉有些失望,她不知元空有没有说实话,虽然他的人品看上去毋庸置疑,但也许会为了一些秘密而说谎也说不定。
凤凌君知道不能再多问,免得引起元空的猜疑,便叹气道:“哎,这战景轩温润宽厚,怎么命这么不好。原本想着找道长师弟还有些希望,道长不知他行踪,他也没有家人,看样子是很难找到他了。”
元昭的身世,元空再清楚不过了,更何况元昭心中有一执念,之后怎可能会成家。元空没再多言,一阵沉默。
凤凌君见状,便说道:“元空道长,若是今后有您师弟的消息,还请告与我,今日便不多加打扰了。”
元空听罢,颔首道:“凤姑娘不如留下用膳吧,之后再下山。”
“不必了,我这便回去了,我暂住在山脚客栈,以后可能随时会来打扰。”凤凌君笑着礼貌拒绝,毕竟她真的不想吃他们的清汤寡水的饭菜。
“那我便不多留了。凤姑娘若是要来,道心观随时恭迎。”
玄彻见状,忙拱手说道:“师父,徒儿送凤姑娘下山吧。”
元空目光微微一抬,望向元彻,虽没有太多情绪,但还是看的元彻的手指微微蜷曲,心里咯噔一下。
元空轻点了下头,道:“凤姑娘,就让小徒送你下山吧。”
凤凌君应道:“好,那我们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