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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柔完全懵逼,她脑子里一片混乱,都不知该怎么解释为好。
裴子靖见苏筱柔神情古怪,赶紧从她手里夺过手机:“喂!”
那边电话已经挂断,裴子靖摇了摇还处于失神状态的苏筱柔,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苏筱柔猛然惊醒,她飞快的站起来,急冲冲的往外走,步伐凌乱的险些跌倒。
裴子靖赶紧起身追过去:“你别急,有什么事我陪你去解决。”
“你,”苏筱柔看着浑身湿透如同落汤鸡,脸色还没恢复正常的裴子靖,担忧的问:“你行吗?还是在家休息好了。”
裴子靖面露不悦:“你当我是弱不禁风的娘炮吗?稍等我一下!”
裴子靖快步走进卧室,没几分钟又出来,他从头到脚换了干爽的衣服,通身的西装革履,让他的落魄姿态一扫而空,又恢复往常青年才俊的潇洒风采。
“走吧!”裴子靖拉起苏筱柔的手,他敏锐感觉到,苏筱柔纤细的手指冷若冰霜,还在微微颤抖,足以证明这时的她内心有多紧张。
裴子靖没说什么,只是握紧了苏筱柔的手,似乎要把自身的力量传递给她。
被裴子靖温暖有力的手掌包裹,苏筱柔觉得内心的忐忑消失了几分,她自然而然的挽住裴子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像是寻求依靠。
难得看见苏筱柔小鸟依人的柔弱姿态,裴子靖心里滋生出浓重的保护欲,他搂着苏筱柔的纤腰出了家门,然后在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苏筱柔正奇怪裴子靖为何不自己开车时,他已经拉开车门,搂着她上车,然后把她抱在怀里,体贴的说:“害怕就抱紧我,我会给你安全感。”
苏筱柔依言抱紧裴子靖,他身躯健壮,似乎即便是地动山摇也撼动不了他的坚定。
苏筱柔突然觉得,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真好,虽然这个男人不爱她,关键时刻却能为她遮风挡雨。
出租车很快到了医院,才刚走进许欢颜的病房,哭得花容失色的卢姗就冲过来,指着苏筱柔骂:“你太狠心了,我弟妹怀的孩子都要出生了,却被你给害的流产。医生说,她经过这次,以后再难怀孕……”
经过一路的思索,苏筱柔思绪已经理清,她冷静的说:“事情到底怎样还得细说,你别给我乱扣帽子。”
苏筱柔太过镇定,反而让卢姗乱了方寸,她原本以为,自己先声夺人的大吵大闹,会让苏筱柔惊慌失措,没想到苏筱柔却是如此淡定,仿佛是置身事外似的。
尤其是陪着苏筱柔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卢姗怎么瞧怎么觉得畏惧,那人站得挺拔如松,气势上就给她无形的压力,让她心里慌的不行。
不知该如何是好,卢姗回头看向自己的丈夫靳北峰:“北峰,我心里太难受,你来说吧。”
从卢姗刚才的胡言乱语里,裴子靖已听出个大概,为弄清具体事宜,他问苏筱柔:“到底怎么回事?她弟妹流产,跟你有什么关系?”
“今天,”苏筱柔一五一十的交待:“我在
走廊上遇到一个孕妇,和她一见如故,越聊越投机。后来,她说喜欢我做的荷香茶叶,我就把茶叶送给她了。”
苏筱柔说到这里,躲在阴影里的靳北峰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个金属茶叶盒,他语气沉痛的说:“我弟妹喝了这里面的茶叶,没多久就开始腹痛,紧接着孩子就流产了。后来我们检查发现,这茶叶里面混进去了大量的藏红花。”
藏红花三个字,让苏筱柔目瞪口呆:“我的茶叶里面怎么会有藏红花,是谁放进去的?”
“还装糊涂,当然是你!”靳北峰用力的把茶叶盒掷到地上,指着苏筱柔怒骂:“可怜我弟妹单纯无知,把你当好朋友,你竟然这样陷害她。”
“靳二少爷!”裴子靖突然转身,他的身躯脸庞完全显露在灯光下,靳北峰看清他的脸,震惊得无以复加:“裴子靖,怎么是你?”
裴子靖目光阴冷的盯着靳北峰:“你弟妹怀的孩子,是你弟弟靳北海的骨肉了。或许这就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大哥欠下的债,该由你弟弟来偿还。”
苏筱柔在旁边听着惊讶,原来裴子靖和靳家还有过节,听他那恨之入骨的语气,似乎还是深仇大恨呢。
靳北峰反驳:“别把话题扯远,我大哥和你姐的事早就过去了,就算你为你姐打抱不平,也不该对无辜的胎儿下手。”
“呵,”裴子靖冷冷的说:“玩道德绑架是吗?那好,咱们就事论事。你说我妻子陷害你弟妹,作案动机是什么?”
靳北峰早已想好理由,他语气流利的说:“或许是被人收买,毕竟眼红靳家的人太多,也可能是嫉妒,她自己刚刚失去了孩子。”
“还有可能是受你指使,你要给你姐报仇!”卢姗突然插嘴:“我当时就奇怪,无缘无故的,苏筱柔为何要送我弟妹茶叶,原来是居心叵测。”
“逻辑推理倒是不错,不过真相是什么,还得等调查后才知道。”裴子靖弯腰拾起地上的茶叶盒,“医院里人来人往,谁又能保证没有其他人碰过这个茶叶盒,把藏红花混进茶叶里面。”
裴子靖说这句话时,苏筱柔注意到,卢姗的目光看向了别处,明显是心虚。
联想到卢姗给许欢颜送风信子,以及许欢颜对她的厌恶态度,苏筱柔觉察出,卢姗是在演戏。
“老公,”苏筱柔配合着裴子靖说:“高级病房里没有监控,有别人动过这个盒子也看不出来,但咱们可以验证指纹,绝对能抓到凶手。”
听了苏筱柔的话,裴子靖只觉得她太傻,再蠢笨的人,也不会留下指纹,那是戴副手套就能解决的事情。
但苏筱柔是他老婆,他不可能当众反驳她,便也配合着说:“没错,只能从指纹上入手了。”
两人一唱一和,真把卢姗和靳北峰蒙了过去,夫妻俩异口同声的说:“你们要调查就调查去,看你们能查出什么结果。”
裴子靖对苏筱柔使了个眼神,苏筱柔会意的跟着他走出许欢颜的病房。
两人回到苏筱柔所住的病房,裴子靖关上门窗,非常肯定的说:“罪魁祸首就是卢姗和靳北峰,他们除去了靳北海
的孩子,又把黑锅扔给你,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苏筱柔怀疑卢姗,是因为卢姗之前的表现,现在听裴子靖说起卢姗夫妇是凶手,苏筱柔心里很好奇:“你怎么推断出来的?”
“第一,”裴子靖有条不紊的说:“出了这样严重的事,他们居然不报警。说明他们心里有鬼,害怕警方调查出真相。”
“第二,”裴子靖继续分析:“我拿走这个茶叶盒,他们谁都没有阻止。按理说,他们应该要保留证据的。把证据拱手相送给我,他们就会有证据被我毁掉的托辞。”
裴子靖的分析,苏筱柔觉得有道理,她思考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那么,这夫妻俩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裴子靖很肯定的说出四个字:“继承家业!”
接着,他有理有据的说:“靳家三兄弟,老大靳北城四海漂泊行踪不定。老二靳北峰结婚数年,只有一个女儿。老三靳北海,素来得靳家老爷子疼爱,再加上所娶妻子是名门闺秀许欢颜,她若生下儿子,靳家的家业,只有传给靳北海继承。”
裴子靖对靳家的情况了如指掌,让苏筱柔又想起靳北海说的那些话:我大哥和你姐……
看来,靳北城和裴子萱之间,还有一段爱恨情仇呢。
苏筱柔虽然好奇,却也有自知之明,不该问的事,她不能问。
“你的分析不错,”苏筱柔沉吟着说:“现在的关键,是要让其他人相信你的分析,尤其是许欢颜,我不能让她误会我。”
裴子靖盯着手中的茶叶盒:“说说你的打算。”
“我想,”苏筱柔硬着头皮说:“向护士们打听卢姗有没有进许欢颜的病房。”
裴子靖当即否决她:“你这样没用,卢姗是许欢颜的嫂子,去她病房里探望她合情合理。”
“那么,”苏筱柔想了想说:“可以借卢姗给许欢颜送风信子的事大做文章。”
裴子靖目光深沉的盯着苏筱柔,对她缓缓摇头:“这也没用,卢姗完全可以辩解,她对风信子的功效不了解,给许欢颜送风信子,只是单纯觉得它漂亮。”
方案接连被裴子靖否定,苏筱柔灰心丧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裴子靖不答,对苏筱柔教育:“以后切记,别乱交朋友,更别随便送人家东西。这世上最复杂的便是人心,你单纯的行为,往往会被人想方设法的利用。”
苏筱柔翻翻眼皮,表情很苦恼:“你念叨完了吗?你到底有计策没有,我都快急死了!”
裴子靖目光看向窗外,雨丝飘飘洒洒,把夜色渲染的凄迷冷清。
“这夜半时分,是闹鬼的好时段啊。”裴子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听得苏筱柔稀里糊涂:“闹鬼,这世界上有鬼吗?”
“你知道婴灵吗?”裴子靖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慢悠悠的说:“据说,未出世便流产的孩子怨气极重,尤其是即将出生又被残害致死的胎儿,会化为厉鬼,纠缠着害他的人,一生一世,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