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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香囊递过来。
攫欝攫欝。程昕接过,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味道里有些薄荷般的清香味,很是提神醒脑。
“给我这个?”
“香囊里有一些香料,以后若是再遇到迷香之类的事情,你将此物放在鼻下,可驱除晕眩感,关键时候或许能救你一命。”
程昕恍然:“所以当时你在井边闻到了迷烟却没有晕倒,就是因为这个?”
“是。”
“那你这是咒我啊。这回我遇到此事,可都是因为你,难不成我还能这么倒霉,次次都遇到劫匪?”
温芸娴凝眉:“你若是不要就还给我。”
程昕利索的将香囊收入了袖子:“我跟你开玩笑的。这样的好东西,有备无患嘛,万一下回你遇到危险,或许我还能用它来救你。”
“那我谢谢你啊。”温芸娴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好说好说。”
温芸娴望了她半响,突然道:“其实,你这人给我的感觉很怪。”
“怎么了?”程昕微顿。
“你与从前我认识的程昕,不一样了。”温芸娴一字一顿的说着,期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程昕,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神情变化。
巘戅书仓网巘戅。程昕淡淡道:“这句话我是听了很多遍了。光温三小姐,就说了不止三回。”
她没有避开温芸娴的视线,与之对视道:“其实你也变了,不是吗?”
温芸娴瞳孔微缩:“你何出此言?”
难不成,程昕也是重生之人?不,这种离奇的事情,怎么会同时发生在两个人身上?
可是,她都有可能,为何程昕不可能。毕竟前世的时候,她可是早早溺水而亡了。
温芸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的程昕一阵心颤:“你想什么呢?我是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谁还不会变呢?”
“是,是吗?”温芸娴依旧有些出神。
“那你所指的变了是何意?难不成你是觉得这天地间有鬼神之说,有人上了我的身不成?”
温芸娴闻言,整颗心猛然一颤,她死死的盯着程昕:“你胡说什么?”
“哈哈,可不就是胡说。你看看这里是哪里?”程昕伸手指了指身后墙面上一个大大的‘禅’字:“这地方可容不得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说完这话,程昕有些心虚,毕竟她是穿越而来,也算得上是一缕异世的魂占据了原主的身体。
不过,既然她能进的来寺庙,又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那她应该就算不上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温芸娴同样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你误会了。我说的变了,并非指那些无需缥缈的事。”她垂眸,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定,正色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的你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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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问我梦中的你是什么样的?”
程昕摆手:“那不重要,你以前都没跟我说过两句话,你梦里的我肯定不是我。”
温芸娴思量着这句话,点点头:“的确,跟你如今完全不同。”
“那你到底做的什么梦?”
温芸娴面对如此好奇的程昕,不知为何,竟将埋藏心底多时的秘密说了出来:“梦中的我因触怒了丞相夫人,被我爹赶出了丞相府。从那之后沦为丧家之犬,被人白般欺凌,却无反手之力。”
想到那些日子,温芸娴整个人变得极为锋利,双眼中迸发出难掩的恨意,让程昕看了都不寒而栗。
程昕知道那不是梦,这是温芸娴的前世,虽然不知道她究竟过了哪些遭罪的日子,不过能让她这样恨,显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残忍。
“后来呢?”
温芸娴直起身子:“你为何会问后来?”
虽然温芸娴从未将这个梦告诉过别人,可是一般人听到她所说的,必然都会安慰她,这不过是个噩梦罢了,做不得真。
可程昕,却问了后来。
程昕眼一转:“你既说了是梦,我想应该不止于此吧。那岂不是很呕气,我若是做到了这样的梦,我是一定要睡回去复仇的。”
温芸娴失笑:“复仇,哈哈。”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
程昕这回不是开玩笑,她就曾梦到过被人欺负,醒来之后满心满眼的委屈,愤恨,辗转反侧都想着如何梦回去。她要在梦中报复回去。只可惜,梦只是梦,就算她再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难道你不想报复回去?”
“当然想。你说的对,我的梦还未做完。后来,我被一个京中贵人收为义女,重回高枝,衣食富贵。我还遇到了心上之人。”
说着温芸娴瞥了程昕一眼,见她听得认真,眼里并没有任何轻视和鄙夷,心下微松,继续道:“我与他两情相悦……”
“等等!”程昕打断道:“那人一定是人中龙凤吧?”
“何以见得?”
“你好歹是丞相府千金,再说长得这么美。梦中定然会遇到一位才貌双全的富贵公子哥,说不定还是位皇子。”
温芸娴猛然站了起来:“程昕!”
她怎么知道?
“你别这么激动。”程昕一把把她拉了下来:“不就是皇子吗?京城上下哪个女子不想成为皇子妃?
当初太子大婚——不,应该是三皇子大婚的时候,京城有多少女子暗暗落泪了。再说了,说了是做梦嘛,做梦又不犯法。”
程昕呵呵一笑,安抚道:“你放心,今日你我在这里说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叫第三个人知晓的。”
温芸娴掐了掐手心,其实这些话,她本不该说出来的,即便只说是个梦。
可她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跟程昕说,跟这个她说不算熟悉,又处处透着古怪的国公府小姐。
想来想去,她觉得大抵是因为此事憋在她心里太久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温芸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也想不顾一切的抒发出来。
“你说的不错。梦中是为位皇子,只可惜好景不长,他最终也没能与我长相厮守。”
“这又是为何?”
温芸娴摇摇头:“梦里混沌,焉能事事周祥?”
程昕明了,恐怕大皇子和她之前的事,太过伤情,温芸娴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