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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妹妹楚雁雪的下落转交给张忠汉去查,楚尘专心于修炼起来。
整日在山中打坐,吸收那空气中的灵气。
练气,筑基,结丹,元婴,洞天,圣轮,归虚……
修行是一条无穷无尽的路,没有人知道它的尽头在哪里,之前的楚尘也不过是达到了圣轮境界而已。
就算归虚大能也不敢随意尝试,可楚尘偏偏以圣轮境强行横渡星空,一身修为散尽,所以只能从头开始。
不过,因为都是曾经到达过得境界,也是轻车熟路。
“内劲,暗劲,化劲,这就是地球上的武道境界吗?”楚尘从张忠汉口中已经大致得知了武道三境,然后对比了一下,大概化劲和练气中后期差不多。
毕竟现在的他只差一步就达到练气中期,从而被张忠汉误会成了化劲宗师。
地球上的武道繁衍太过简陋了,但即便如此,不代表楚尘不尊敬武道。
只要是修炼到了极致,武者一样可以手握日月摘星辰。
楚尘过去就见识过许多武道强者,也交战过。
“醒醒,吃饭了。”身旁传来一声悦耳女声,宛如银铃般,楚尘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谁。
大概是觉得多和楚尘走动有好处,张忠汉就天天把自家孙女当做丫鬟使唤,天天往山上跑,给楚尘送一日三餐。
“哎,我懂,大师您厉害,只喝水,这些饭菜就交给我了。”张可调侃道,虽然和楚尘开始不怎么对味,可她一来二去还是差不多摸清楚了楚尘的习惯。
并且给楚尘取了一个楚大师的外号。
因为那些鱼龙混杂的江湖术士,都自称大师,楚尘在张可眼中和他们没什么差别。
可无论送的是什么食物,楚尘都不沾。
他莫不是怕饭菜里有毒?
张可只能这么猜测。
除了偶尔喝点水,楚尘整日都窝在这云深不之处的林间,也从未下过山。
“这地方不是你待的。”楚尘善意提醒道。
“唔……唔。”对着原本准备给楚尘饭菜一阵狼吞虎咽,发丝都凌乱了些,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自幼跟着张老爷子混,自然沾染了一些粗狂的气息。
一边吞咽一边摆了摆手,她懂楚尘话中的意思,不过并不是很在意。
这庄园不适合居住。
本来张可也不相信,但老爷子下山换了个住处后,咳嗽这个老毛病确实很少犯了。
为此,张可还专门搜集了云深不知处的空气,拿去检测……也没有什么有害物质,PM2.5也没超标啊。
不过事实就摆在那里,张可也不得不相信起楚尘来。
“你可以天天待在这里,我怎么就不可以!”吃完饭,连嘴都还没有擦擦,张可就嘟起油光泛泛的嘴唇对着楚尘道。
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似曾相识的少女笑容。
楚尘一瞬间恍惚的失神。
“师尊。”耳畔似乎传来了一声呢喃。
又轻又柔。
楚尘好像看见了某位故人,曾经的他在那个世界,收的某位弟子。
只可惜……
那个时候的楚尘太弱了,自以为有庇佑她人的能力,却只是个笑话。
楚尘成道之日一剑荡尽九幽禁区出来的太古凶兽,剑九幽的名号也是因此得来。
“楚大师您继续修仙,望早日得道,小女子今日就不叨扰,明日再会。”张可学着楚尘平日说话的语气,抱了抱拳头,准备离开。
“等等,明天你别来了。”楚尘轻声道,不过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那怎么行?老爷子安排的,你以为我想来啊!”张可很快就换了一副哭丧脸,她说的也是实话,老爷子的命令不好反抗。
张可说完,对着楚尘扮了一个鬼脸,就沿着林间的石板路蹦蹦跳跳走了。
楚尘轻轻摇了摇头。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
少女的身影又准时出现在云深不知处。
“今天的早餐是大肉包子,来个不,刘婶赶早就包好的,哎呀,有点凉了。”张可一边大嚼特嚼,一边看着一边的楚尘。
楚尘胸口一起一伏,富有极强的节奏感,而且鼻间隐隐有雾气呼出。
凡是武者呼吸都有着节奏,但张可还从来没有见过楚尘这种呼吸法,吸气时胸口充盈成一个球,呼出时又薄成一张纸片般。
楚尘整个身体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中,仿佛融为了一体。
“看清楚了吗?你试试。”楚尘赫然睁开双眼,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张可。
似乎一早就知道少女的存在,楚尘的眼眸波澜不惊,倒是张可,隐隐从中看见了一丝紫色。
一缕紫光从楚尘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张可觉得是自己眼花了,要不就是楚尘的眼睛出了毛病。
她还是觉得眼花的可能性更大……
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看。
紫光不见了。
“你不行吗?”楚尘见张可不动,又是道。
“试就试,还没人敢对我说不行的!”张可轻哼一声,开始按照楚尘教导的方法呼吸起来。
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楚尘待在云深不知处快半个月了。
这中间滨海市可谓是发生了震荡,毕竟张忠汉居然从山上搬了下来,不得不让人们猜测当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看似稳坐滨海市一线家族的位置,但只有滨海少数高层知道,张家早已经是风雨飘摇了。
早些年张家大儿子和张老爷子关系闹僵,一气之下脱离了家族,带走了家族精锐。
所以张家现在只有一个张忠汉。
不过比起外面来,更加躁动的是张家内部。
此时此刻,一众张家人齐聚张义军家的大厅内。
“我就搞不明白了,老爷子从那里找了一个人来,难道是外面的私生子?”张义军愤愤不平道,他是张忠汉的三儿子,也是张可的父亲。
除了张可送饭,不准任何人上山去打扰楚尘。
张忠汉的话就是铁令。
毕竟这个家都是老爷子当年一个人打拼下来的,虽然张忠汉离作古没有多久了,可只要有他在的一天,这个张家还是得听他的安排。
所以这众小辈子也只能聚在一起寻找办法了。
“那座南山,可是连接着三个地理位置上的经济命脉,肥得流油,刚好滨海林家那边拿到了开发产权,怎么老爷子就这么顽固。”有人补充道。
比起让一个人外人居住来,实际上张家人在意并不是云深不知处那座庄园,而是那片山。
南山虽然纵向占地面积不大,但横向可以说几乎跨越了小半个滨海市。
而且还和江州省,淮州省两个省级单位相邻,占了两省一市,只要开发得当,就有数百亿的利润滚进腰包。
“对啊,卖给林家多好啊,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世交。”一旁张义民也是附和。
张义民是张忠汉的四儿子,平日里负责打理张家商场上面的问题,精于算计,在他看来,放着南山那块肥肉不吃,简直是蠢到家了。
“林家人有什么好的?满肚子坏水,只不过没写在脸上而已。”一旁,本来没什么资格插嘴的张可抱怨道。
“小辈子就给我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要不是你死活不肯答应林家婚事,我们能和林家闹到这个地步?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一边的张义国朝着张可高声呵斥,作为义字辈排行老二的他,当即是责备起张可来。
“管我家可可屁事啊,那林家的林承志什么狗屁玩意,你不知道?”见自家女儿被训斥,张义军立即出头。
争吵声愈加激烈起来。
“都给我住口!”突然,一道洪亮的之声若炸雷般在大厅一角内响起。
众人顿时停止了争吵,面面相觑。
张忠汉威严不减当年分好,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个儿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全给我滚。”只能再一声怒吼,周围的听言哪敢逗留半分,只能匆匆离去。
只留下张义军还有张可一对父女。
“爸……”张义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够了,我都知道了,今天的事不在你,我也知道我做这件事总会引起非议。”张忠汉深深叹了一口气,刚才的威严一扫而空,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垂垂朽矣的老人而已。
大手轻轻拍在张可的肩头。
张可从小便没有了母亲,所以他对于这个孩子也格外的看重。
张忠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看着这孩子多久。
“爸,喝茶。”张义军规规矩矩的敬上了一杯大红袍,端到了张忠汉面前,“我知道你见得多,比我们有远见,可你总得告诉我,你这次办的究竟是个什么事儿,那云深不知处,究竟借给了一个什么人住。”
“你真的想要知道?”张忠汉微微眯上了双眼,声音沉了下去。
“爸不愿意说也就算了,既然,你乐意,我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不过……张家其他人。”张义军看似漠不关心,可话锋还是没有转走。
深深看了张义军一眼,张忠汉蠕动嘴唇。
“化劲宗师!”
四个字如雷贯耳!
啪!
张义军手中的茶杯瞬间落地,伴随着滚烫的茶水也是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