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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方云深又转过身来看着他,“你不会要告诉我,她和你结婚这么久,连你柠檬过敏这件事都不知道吧?”
薄季同抿唇,他垂下眸子,一言不发。
这样的态度落在眼里,就代表着默认,方云深不由被气得笑了下,他看了眼薄季同,又去看祁优悠,语气很不好。
“作为他的妻子,你连他柠檬过敏你都不知道?”
他在询问,语气却像是质问。
祁优悠张了张嘴,但又什么都没说,她只点头,幅度很小。
确实是她有错在先,都怪她平时对薄季同关心太少,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行了。”
见方云深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薄季同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他嗓音低沉,说话时总带着一股严肃的味道。
“是我没和她说,她是真的不知道。”
方云深听见他这回答,一边摇头一边笑,他推了下眼睛,颇为的恨铁不成钢,“你就执迷不悟吧你。”
他撂下这么一句,转身去拿医药箱,又嘀咕一声,“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方云深。”
祁优悠没太听清,但薄季同却听清楚了,他抬眸,眸光暗沉,语气有些凉,低声喊了他一声。
“得得得,我不说。”还不让人说了。
他沉下脸来,方云深还是有些怵他,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转移了话题,“你身上的红疹怕是要一段日子才能消退,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碰到水,药我给你开了,待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他说完,掂着药箱就要转身走。
“我去送他。”祁优悠留下这么一句,也跟着出去。
她在书房门口叫住方云深,等对方停下脚步,她又跑过去,先道歉,“刚刚那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是我疏忽,是我对他关心不足。”
等方云深脸色微微好点,她才接着又问,“我想请你告诉我一下,季同还有哪些饮食上的禁忌。”
方云深闻言,有些狐疑地看着她,她这又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你是他的医生,所以我想你了解的会多一些。”
见他疑惑,祁优悠出声解释。
方云深还是有些不信,他可记得,这位夫人平日最讨厌薄季同了,这会儿问他要薄季同的饮食禁忌,怕不是要在他的饮食里做手脚,趁机害他。
他握住药箱的指节收紧,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祁优悠见他不信,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你觉得我会由此来害他,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方云深没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就是在担心这些。
“你放心,”祁优悠笑了下,她双手放在身前,眸光很是坚定,“我不会害他。”她说,“他是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不会再费尽心思去惹他不开心。”
“我问你这些,只是想更好地了解他,还有就是,不想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她这一番说辞,方云深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心里却明白的很,就薄季同对她的那个态度,就算今天他不说,回头那家伙也会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再说,让对方知道,万一她说的是真的,以后也好照顾好薄季同。
方云深最后尽管不太情愿,但还是把薄季同在饮食上的禁忌全都说给了祁优悠听。
他们站在门口,隔着一扇门,薄季同还是听到了不少,他唇角轻扬,心中涌入一股暖流。
就算是谎言,他也甘愿被骗。
不多时,方云深开的药就让人送了过来,李管家接过后,给了祁优悠。
那里面有口服的药,也有涂抹的药膏。
薄季同那个情况,后背上也有很大一片,前面的他能自行解决,但背上的就得靠别人。
祁优悠哪里愿意让别人帮忙,她主动接过药膏,对薄季同说,“我来吧。”
她这样主动,薄季同自然求之不得,但还是矜持地问了下,“你可以吗?”
“抹药,又不用学。”
祁优悠直接让李管家退下去,她把那盒药膏打开,抹了些在指腹,照着薄季同背上的那些红疹涂上去。
药膏里面有薄荷的成分,抹上去清清凉凉的,但祁优悠的指腹却是温热的,两者相冲之下,薄季同觉得有些痒。
他忍住没动,祁优悠涂好背部,就要放下药膏,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略微不解的目光下,开了口。
“你帮我把前面的也抹了。”
祁优悠有些疑惑,“前面的你不是能碰到吗?”为什么还要她来抹。
闻言,薄季同抿了下唇,半晌,他再抬头,语气轻柔,分明是命令的话语,却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
“你帮我。”他抬起黑眸望着她,语气不容推辞。
祁优悠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就又在他前面坐下。
她指腹的温热的感觉,在身上游走时会让人觉得受不住。
薄季同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慢慢的祁优悠也感觉到不对劲,她抬起眸悄悄瞥了一眼。
刚好对上薄季同如火般的目光,他紧紧盯着她,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
空气中有暧昧的因子碰撞,再挡开,如巨浪,淹没了情人间的最后一丝理智。
薄季同闭上眸子,身子倾过去,与预期不大一样,他的吻落在了祁优悠的手背上。
异样的触感使得他睁开眼,却见祁优悠捂着嘴,睁着一双大眼瞧他。
她在做什么?
是在嫌弃他吗?
她捂嘴的动作,带了一分抗拒,让本就不自信的薄季同,更加的自卑。
他垂下眸,有些失落。
祁优悠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吃了柠檬,没有刷牙,我怕你再过敏。”
闻言,薄季同长睫微颤,他唇边又露出笑意。
祁优悠歪头看了一眼他,觉得没问题了,她小心地商量,“那,我去刷个牙?”
“嗯。”薄季同点头,眼里有笑。
等祁优悠刷过牙再回来,薄季同在床边做得很端正,投过来的目光很平静。
“好了?”他淡声问。
祁优悠知道他是假正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扑过去,扑进他怀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好了。”
“做什么?”薄季同搂着她的腰,歪了下头。
祁优悠笑,吻上他的薄唇。
“刷过牙,来吃你了。”
翌日一早,祁优悠醒来后,身边依旧没有薄季同的身影,问过后,知道他又是去上班了。
她笑,觉得对方过于工作狂,心里竟隐隐有些未被关照的不满。
等起床后,她去楼下,桌上备好了早餐,祁优悠拿了一份报纸,坐在桌边看。
这是一份娱乐报,上面最新报道的,还是不久前廖慕思从陈明房间出来的事情。
没有一点心意,但也是看一次,开心一次。
祁优悠收起报纸,心情很好,她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思绪却不由飘至另一件事上。
上辈子她所失去的一切,一定会分毫不差的要回,她所遭受的一切,更是会加倍奉还。
但以她目前的状况,报仇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她得从长计议。
正想着,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祁优悠思绪回笼,她低眸看了一眼,是她父亲,祁坚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