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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带一个去?这不是就意味着,她们七个只有一个有希望嫁到省城?
屋里原本就不好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糟糕,七个人盯着面前的这一小块碎布头,半晌都没有说话。
七十年代崇尚节俭,蓝、黑、军绿是最常见的颜色,像这样一块花布,如果能做成衬衫,肯定会非常亮眼。哪怕不是和邓家人见面,她们都想用这个做一身衣服。
直到过了良久,喻三妞开口,“为什么不让喻峥多换一点?他不是在省城里混的不错?”
“换多少都一样,只有一个人能去。”喻二妞这一句话直接把喻三妞的话堵死,屋里的姐妹几个,顿时又重新沉默了下来。
她们彼此都心如明镜,既然如此,就看谁手腕更高了。
这两天,村里不怎么平静。之前黄根生家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可后面喻家姐七个突如其来的窝里反,才是最让人震惊的。
原本这姐儿七个给人的感觉大方有礼,虽然家里条件不好,又有个不怎么样的弟弟,但是村里人提到喻家姑娘,都要称赞上一句能干。然而就这么短短几天,村里人就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能干这两个字了。
先是喻二妞所在的粮仓出了问题。
因为念过初中,所以喻二妞是在粮仓作记录工作。然而这一次上面的收粮却让这里爆发了巨大的亏空。
粮食里,光是玉米就足足少了整整七千多公斤。
这是什么概念呢?
七零年代,一般一亩地的玉米产量大概在三四百公斤左右,七千多,就代表着少了二十多亩地的玉米。而整个村子,也就只有一千多亩地。
重点是,粮食少了的,不仅仅是玉米,还有小麦、水稻、花生、豌豆包括红薯土豆等等,这些其他农作物。所有的农作物都少了许多。
农民工社时代,农民的粮食全靠丰收之后凭工分分配。至于国家收粮,也都是按照每个生产大队上报数量按照一定比例收粮。正常来说,是足以留给农民们可以熬过一年的粮食。
当然,这个前提是上报粮食数目正确的情况下。而像眼下这种虚报,粮食征收之后便所剩无几,别说熬过一年,就连一个冬天都绝无可能!
整个村子的人都懵了,而生产大队队长更是恨不得生吃了喻二妞。的确大跃进年代人们对“大”这个认知相对偏激。可七千多公斤的玉米也太离谱了。
“喻二妞!你是想把整个村子害死吗?”
“疯了,疯了!这个冬天怎么过?”
“我家十几口人啊!这要是没有粮食……”有不少人当场就哭了。他们是经历过饥荒年代的,所以更加恐惧没有粮食的现在。那时候,随便走在路边上,都可能看到因为过度饥饿而晕倒在地上的,还有那些肚子奇大,四肢却瘦得跟麻杆一样的小孩。
想到这里,村里顿时哭声一片。而此时第二生产队队长也被村长指着鼻子骂。
“你他妈是怎么想的?七千多公斤的玉米,我们用什么变?用脚变吗?”
“不,不是的,叔,真不是我干的。我说的明明白白,照实报。那天喻二妞报账的时候,也的确是照实报的。当时刘贵他们家小子也在,叔你去问问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三年饥荒啊!经历过来的人怎么敢说出那么虚的数来?上面的嘉奖再重要,也比不上咱们全村的老少爷们都活着重要啊!”
“真不是你?”
“这两天,我那倒霉弟弟买孩子的事儿闹得不可开交,我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这些?叔,如果你不信,我愿意接受上面的一切审查,我问心无愧!”
村长闭了闭眼,最后下了决定,去县城那头汇报,降低收粮数目。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必须据实交代。喻二妞作为罪魁祸首,毋庸置疑要被带着一起去县城。
当喻二妞被民兵当着村里人面抓走的时候,村长也明确把所有真相告诉了大家。
第二生产队队长也像大家道了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应该再好好查一遍的。大家放心,粮食问题,村里一定会解决,绝不会让大家饿肚子。”
说完,村长和第二大队大队长就带着人一起去了县城。而留下的村里人却都因此懵住了。
谁能想到,这么大数额的虚报竟然是喻二妞自己的主意,这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是心太坏了,恨不得全村人一起饿死?
都是平民老百姓,换一个人都不敢这么想。然而过了一会,却有人提出一个疑问,“可这样她家也分不到粮啊!她图什么?”
“那谁知道?可分不到粮也不要紧吧!她弟弟不是在县城里的国营饭店上班?怎么会少了她的吃食。”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说了一句,“可能就是心眼坏吧!毕竟她连一起长大的亲弟弟都能坑成那样。现在县城里谁不知道老喻家的喻峥是国营饭店里手艺最好的大厨?就连县长都去他那吃饭呢!”
还有这种事?消息不灵通的赶紧互相打听,之前县城里程欢当众揭穿七个姐姐真面目的事儿在村里彻底传开。
这下,喻家七个姐姐的名声瞬间扫地,就连原本和她们交好的那些,现在也不愿意和他们接触。谁知道哪天背后就被穿成什么样了呢!
别的不说,就说喻二妞这会可是被带进县城里接受惩罚了!
程欢那头听见了以后,忍不住笑了。
“现在可怎么办?喻二妞要是倒霉,你会不会受到牵连?”喻青禾过来报信,看程欢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简直急的不行。
程欢摆摆手,“不会,现在不是过去讲究什么连坐。更何况,我和喻家那七个已经划清界限,她们怎么作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回去帮我带句话,就问问确定好了谁去吗?什么时候来找我扯布。”
“……”喻青禾没办法,只好照着程欢的意思回去传话。
至于程欢这边,这两天一直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过不管谁问,他都没有说。
有好事儿的去打听,就知道了喻二妞的案子,顿时对程欢充满了同情。有这么不省心又恶毒的姐姐,程欢还能忍住了不在背后说一句不是,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了。
可喻家七姐妹的事儿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到底是谁做的手脚让喻二妞出局已经不为所知。但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并没有停止,她们还在继续着。
毕竟这姐妹七个,虽然狠戾有余,可在手腕和远见上却差上许多。她们只会想喻二妞被抓走一了百了,却没有想过,一大家子有这么一个出事儿的,剩下的名声也一样会凉。这就和原世界里,她们往死了作,让原身声名狼藉,最后倒霉的却是她们自己是一样的。
而程欢利用的就是这一点。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给了一块花布,导致这个结果的,都是喻家姐妹七个心里的贪念。
最后,喻三妞被人发现和有妇之夫不清不楚,喻四妞莫名其妙和人私奔了。剩下几个小的,喻七妞和喻六妞突然在田里打起来了。喻七妞摔在锄头上,硬生生毁了容。而喻六妞因为谋害亲生妹妹,也被生产大队暂时抓了起来。至于剩下的喻五妞,虽然没有什么别的事儿,可她突然胖了。
没错,原本只是丰满一点,可莫名其妙,在短短几天里就快速的胖了起来。
“老喻家这是中了邪吗?这几个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离远着点吧!喻二妞出事之后,我看这几个都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倒是喻峥这孩子是真不错。”
“那也被这几个不着调的姐姐坑苦了,以后媳妇可不好找。”
最后喻大妞来城里找程欢做衣服的时候,程欢看着面前短短一周就瘦了一圈的女人,什么都没说,转头就带着她去卖布。
喻大妞在看见布的瞬间,整个人的眼睛就都亮了。比白色稍微深那么一点点的浅粉,上面有许多细碎的小花,远比当初程欢送回去那块布头要更好看。程欢从不骗人。
“三天后,邓家来人,你来县城找我。”程欢说完就走了。
可喻家大姐看着程欢的背影,眼里尽是恨意。她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程欢不怀好意。但是她没有办法。
一个是,她自己也渴望有机会攀上邓家,另外一个,她控制不了她那几个妹妹。
只能像是争抢食饵的鱼,由着程欢安排他们。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必须要成功攀上邓家,否则的话,她做得这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只要她攀上邓家,下一步就是狠狠地朝着程欢报复回去。拿着布料往回走,喻大妞的心情终于放松了许多。可没过一会,她就发现所有靠近自己身边的人,都默默地远离了。
这是干什么?这些人脑子有病吗!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这些人在指指点点些什么。就是因为之前她几个妹妹那些传言。
没错,喻家的名声现在已经彻底坏了,别说村里,就是县城里都有不少听过她们家的事儿。除了一直在国营饭店上班和家里几乎决裂的程欢之外,她们剩余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能讨好。
原本喻大妞还想靠着二叔家洗白自己,可喻青禾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还不等喻大妞开口,奶奶直接做主,和喻大妞他们家断了亲。
“这样的孙女我可不敢要,万一哪天看我不顺眼,把我也砍了可怎么办呢?”
老太太这话说的很落井下石,但是村里人却全都感同身受。换位思考,换谁有这样的孙女,心里都该别扭坏了。
回到家里,喻七妞一直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喊疼。至于喻五妞则是一直在不停的吃东西,她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把野菜,正偷沾着厨房里的猪油一把一把的吃。
喻大妞的脑袋嗡的一下,扶着门框几乎站不住。可随后,她就又回过神来。她们出事儿其实也是好事儿。毕竟除了眼下邓家相亲的事儿,更多的,还有程欢生父留下的那一箱子金子。
这些金子原本要分成七分,可现在就不用了,只要三份就可以。不,其实如果喻五妞和喻七妞也不在的话……那么她就可以独吞!
喻大妞想着,盯着两个妹妹的眼神,变得更加微妙起来。不过到底眼下不是做这些的好时间,邓家人终于要来了!
之前宋宝妮丢了,邓父邓母也一直没有放弃的帮着找。所以一收到邓娇打过去的电话,他们就赶紧准备往这头来。
这可是大事儿,然而陪着来的邓德春却不怎么高兴。一路上都是抱怨。
“不是邓娇一个嫁了人的,这就都应该是宋家来人陪着,咱们家总跟着来回跑算什么。”
“你姐夫那个人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嫁了人了,邓娇也是咱们邓家的闺女,那也是你亲姐姐。怎么说话呢你!”邓父立刻板起脸教训人。
邓德春也不敢再言语,只能小声嘟囔。
“是亲姐也犯不着大老远去个小县城吧!等着邓娇带孩子回来不就完了?还什么见见救命恩人表示感谢,一个村里的厨子又不是什么领导人,到底有什么可见的!”
邓德春是烦的不行。他和邓娇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他最近也是忙得不行,自然是不愿意来县城的。
说起来,这邓德春找的不是别人,正是章尧。不过和章尧脑补的不同,邓德春找他并不是因为念念不忘,而是因为太过丢脸想要狠狠报复回去。
说来是在心酸,和普通霸总小说里男主经历相差太远。邓德春那一晚,过得是相当煎熬且心酸的。
哪天章尧把他灌醉,两人春宵一度。可这里有个重点,邓德春是个非常纯正的处男。而章尧又是只听人家说过,并没有自己实践过的。所以这两人撞到一起,初夜绝壁是非常坎坷的。
可章尧这个脑子有病的,不知道是在哪里听到或者看到的传闻,竟然真的以为男人可以一夜七次。
所以他不断地挑逗邓德春,一次又一次的逼他起反应,然后骑在他身上。真的是足足折腾到天亮。
俗话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章尧觉得自己非常伟大的满足了邓德春,可实际上,邓德春已经被他弄到精神崩溃,差点精尽人亡。
第二天早晨,连从床上爬起来上厕所的力气都没有。甚至后面好几天,邓德春不管怎么刺激下面,都发现那里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