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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向国公爷敬茶了。”与尚府一样,当尚初云向沈国公沈梁邯敬茶时,沈国公府的婆子自也是领着的。
这沈国公沈梁邯虽是看起来不苟言笑,但因今日是沈渊娶媳的日子,便也是少有的铁汉柔情,露了笑容。他接过尚初云递上的茶,喝下后,放下茶盏,道了句简单的“好。”字,尚初云便被扶到了蔺氏面前。
蔺氏是沈渊的继母,这是尚初云一早便知的,她递了茶盏给蔺氏,后者便道,“真是个好孩子,这是母亲给你的。”蔺氏从手腕处脱下一玉镯,再戴入尚初云的手腕中。
“儿媳谢过母亲。”尚初云虽看不清蔺氏,可却能感觉到这手腕中的玉镯有一丝凉意,若是这玉镯是被人戴久的,自然留有人的体温,所以尚初云以为这玉镯定是新的。
一旁沈渊也敬完茶,正是冷眼看着这又在演戏的蔺氏。
“礼成,送入洞房。”尚初云耳旁只听到这么一句话后,便感觉自己又被人搀扶着走了。
“冬玉,墨玉...”尚初云想知道冬玉墨玉是否在身旁。
“小姐,我们在这儿。”此时她们俩正是一左一右搀扶着尚初云,可因为在她们身后全是跟着沈国公府的婆子丫头们,所以两人回应时也是压低了声调。
其实沈渊也一直在她身旁,只是尚初云得冬玉应声,这才心安,她被带入洞房,在感觉到身下的柔软后,才知道自己此时应是坐到了床上。
“我先去前院,你先坐着。”话落,她便听到了门被阖上的声音,想着应是沈渊出去了吧。
“小姐,可要把盖头掀开?”冬玉自觉尚初云这么一路被红盖头盖着,应是闷了许久,又想着此时除了她们自己,便没有其他人了,就想着不如先为尚初云把红盖头拿下来。
墨玉虽觉不妥,但此时屋里除了她们三人便没有旁人,又体谅到尚初云如此会舒服些,也就没有阻止。
尚初云确实感觉有些闷了,她不等冬玉帮她,便就兀自拉下红盖头,其实这个气闷尚且可以忍着,就这头上的头饰却似有千金重,压着她的脖子都要被压弯了的感觉,但即使如此,她也还是不敢随意摘下,就怕被沈渊或是沈国公府的其他人看到了会不妥。
坐了一会儿,尚初云的肚子咕噜作响,她随即捂住了肚子,这也不怪她,只因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吃东西,她是真饿了。
“小姐可要吃点东西?”墨玉看桌案上放有点心,想是沈国公府的人准备的,便问尚初云是否要吃。
尚初云又累又饿,可又怕沈国公府的人知道,她伸长脖子朝窗外瞄去,墨玉知道她的意图,便去朝外瞧了瞧,见外面确实无人,便回道,“小姐...没有人。”
尚初云这才靠近了那些点心,还不忘招呼冬玉与墨玉,“你们也饿了吧,一起过来吃。”
冬玉自小与尚初云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其实也与姐妹无异,所以一同吃点心自也是常有的事,遂就想上前去抓一个看起来白白胖胖的糕饼,可不料墨玉却是拦住了她,并道,“小姐你吃吧,奴婢们不饿。”
冬玉本想直接说自己饿了,可又见尚初云一手一个饼,正吃的很香,遂才把话又吞了回去。
可那桌案上的糕点做的过于精致了,分量很少,尚初云虽都吃光了,可也没吃饱,但又因这里是沈国公府,她又是新妇,自也不能随意又去让人拿多些过来给她吃。
尚初云只得回到床上,就这么坐着等着。可因为一个姿势坐久了,总也会有些麻,她便又换了个姿势,双手往后一撑时,却感觉似摸到了什么。
这床褥中间似藏有什么东西,于是她掀开一观,原是红枣,花生,桂圆和核桃。
对了,放这些东西在床上是寓意的早生贵子,那她吃些也是无妨的吧?上一世她是规矩惯了,可这一次她却是不管了,拣了个红枣就咬了起来。
“小姐,这些不能吃!”墨玉本想伸手阻止,可尚初云却摇了摇手,不在意道,“这床上多着呢,我就吃一点。”
墨玉见尚初云还是这般饿的只顾埋头吃,便才作罢了。
虽说吃这些个红枣,花生也并不觉得饱,可如此一来,尚初云边吃边等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夜色渐浓,屋外也渐渐传来脚步声,只是这脚步声有些凌乱。
沈渊被一小厮扶着走,他看起来是醉了,却还在说话,“扶我作甚?我还可以喝!”
“大公子,别喝了,这稍后回到屋里,让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身旁小厮一边要扶着沈渊以防他摔倒,一边又赶忙劝道。
沈渊虽被人扶着,但身子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尚初云见他进屋时便是这个状态,可只是瞄了一眼,便眼明手快的把红盖头又盖好了。
感觉到身旁坐下了个人,尚初云便一改刚刚的样子,端坐了起来。
“夫人,大公子他喝了些酒,还请夫人莫怪。”这小厮也是尽责,又怕尚初云见沈渊这个样子会不喜,便解释道。
“无妨,你下去吧。”尚初云透过红盖头看到沈渊正是闭着双眼,也不知他是否醉了。
“你们端点温水来。”她与冬玉晚玉说道。因拜过堂后,沈渊现在已是她的夫君,尚初云要想在沈国公府安稳的活着,便也要以对待东家一样恭敬的对待他,所以若沈渊醉了,她理应要照顾他。
此时屋里只剩尚初云与沈渊,前者以为身旁的人醉了,便兀自拉下红盖头,想着如此也好方便照顾这位爷。
但她只是做了这么个动作后,身旁的人便说话了,“这红盖头不是应该由你夫君我来揭开么?”
尚初云被吓了一下,可反应过来时,才道,“你原来没醉。”
沈渊睁开双眼,兀自把头上的玉冠给扯下,“要灌醉我可是不易。”
尚初云心道,那最好!因为如此她便不用照顾一个醉鬼了。而且她也当没听到什么红盖头要夫君才能揭开的话,她是想,反正这拜堂仪式也是个过场,那又何必在乎这个红盖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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