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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的动静吵醒了趴在床便熟睡的桑小暖,她赶紧爬起来点亮了油灯,端起桌子上一个用两个碗盖着的东西给他,一揭开中药特有的苦涩香气飘出,“快喝吧,退烧的。”
“你昏迷的时候烧发的可厉害了,我怎么灌都灌不进去,连嘴也掰不开,浪费了好几碗汤药,我只能等你降温了再喝药。”洒了很多?荣五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领口,却听桑小暖说道:“都已经擦干净了。”
“我来喂你喝药,你别逞能,一会儿又该洒了。”桑小暖压低了嗓音,害怕吵着睡着了的小包子。
荣五郎听话的让药碗放在桑小暖的手里,就着碗边喝了下去,桑小暖欣喜:终于不闹别扭了。
一大碗药汁眼睛都不眨就全见了底,喝完之后呼吸道残留回升的余韵却让荣五郎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这药怎么不苦?”
良药苦口,这种药一般都是苦的昏天黑地,但桑小暖的这碗真的不像别人说的那么苦,甚至有点甘。
“我加了甘草什么的,会缓解中和一下其他药材的苦味。”她拿起水盆里的湿毛巾拧干擦了擦荣五郎额头上的汗,道:“今天你也真是走运,我刚刚好上山去采摘药材,这不,才正赶上。”
“你今天去哪里了?”
荣五郎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开始他在心里说不埋怨桑小暖是假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是否忠贞,但现在他想明白了,他慢慢正在喜欢上的是现在眼前的这个桑小暖,她们不是一个人,也许是他疯了才会这么想。
“先休息吧,包子也睡了,不想说就先不说了。”桑小暖细心地扶着荣五郎躺下,就像在照顾一个生病的小孩子。
这一次,荣五郎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桑小暖听,桑小暖心中大致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个初步的定义,轻轻地拍了一下手,笑道:“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思路。”
无奸不商,道德什么的对村子里那些整天就知道假仁假义,关键时候让别人第一个跳火坑的人才有用,对待向陈老爷这样的大财主,就不得不换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了,要知道这天底下没有谈不拢的生意,只有不够合适的价格。
所以这一次她要亲自试一试,前提是不能让荣五郎知道,不然连家门可能都出不去。
第二天,荣五郎喝过药睡过一觉早上已经大好了,非要坚持去山上打猎,桑小暖劝不住索性让他去了。待人走远以后,自己也收拾好出门去找陈财主家。桑小暖多次爬床,要找陈财主的家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桑小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陈家宅邸。
大大的金字写着陈家,红色的朱门,这规格第一眼看上去的确气派非凡,看久了却让人欣赏不来这暴发户的风格。
桑小暖把门扣的咚咚响,守门的以为是什么大人物连忙过来开门,却瞧见是个寒酸如女叫花子一般的女人,不禁将不屑写在了脸上,“你有什么事啊?”他轻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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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是来找你们家老爷谈生意的,还有小哥我们半年年前才刚刚见过面,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这么一说,那仆从不禁仔细瞧了瞧他不屑一顾的人,突然惊觉:“桑小暖,你还有脸来?”
突然暴瘦三十多斤,虽然,和原来那个邋遢的桑小暖有天壤之别。
桑小暖嫌弃地捂住了耳朵,心里暗道了句:怎么开场白都不知道想个有新意的?
“我见你们老爷有要事相谈。”
小厮不耐烦地靠在门上,道:“不就是借钱吗?我们老爷不会借给你的,别来了,真晦气!”说罢,门一关无论怎么敲都不开。
连续敲了一会儿听得那仆从耳朵疼,陈财主从庭院里经过知道了此事只道:“把门给我锁紧了,别让那女人进来触我的霉头!”
“好嘞,老爷!”那仆从点头哈腰,头上冒出了一层汗。
门突然不响了,仆从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条缝儿,桑小暖一下子把身体卡进去一把推开了大门,“陈老爷,陈老爷……我只和你说几句话就走,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陈财主还没走远,听见桑小暖在叫他震惊不已,气急:“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陈财主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是今日来我并非为上次的事情。”陈财主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连个正眼也不给她,桑小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跟他耗,如果不快一点让他同意,一会儿人来了就要被架出去了,
谁知道才刚刚一会儿,就有一队人提着棍子找了过来。
“如果陈老爷愿意把钱借给我们,一月之后我奉还双倍!”桑小暖整个身子已经悬空,因为这句话陈老爷突然临时改变主意叫了声:“停。”
走近看着桑小暖普通的样子,不屑道:“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大话,一个月还我双倍,你若是有这个本事,现在还会在这里死乞白赖地求我?”
桑小暖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拉皱的衣服,说道:“是,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如果还不上您我们家五郎每天打的猎物都给您送来,不管是大是小,期限一年,您说划算不划算?”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来!”陈老爷终于肯正眼瞧桑小暖一眼,吩咐这小厮笔墨伺候。
很快一张字据就写了出来,盖了双方的手印但字迹未干,陈老爷交给丫鬟去房里晾着。
桑小暖伸手拦住,“陈老爷您少写了一张吧,这交易双方都应该持有凭据才免得日后扯皮啊。”
陈老爷没有想到这丫头变得如此精明,狡辩道:“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开始写第二张吗?”
“写啊。”桑小暖不客气的说道,顺便把纸放在他面前。
陈财主将写好的字据不情不愿的印上自己的手印,桑小暖一手拿着银子,一手收起字据,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陈财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