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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早上匆匆去街上买了些好菜,身上的银钱减少了三百文,家里的锅碗瓢盆脏兮兮的,又破烂,少不得要买几个新的,如此一来又多了些开支,现在算上那日老者给的碎银,钱庄里的钱就只有一千文约莫。
她与陈财主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半月,时间短任务重,桑小暖打算等把这房子的事情处理完了,就马上去医馆和馆主商量着把生意给抢回来,倒是可以借助正德医馆的实力把产品推广出去,赚取提成。
桑小暖的手艺是杠杠的,在现代一个人独居,比起天天外卖顿顿下馆子,她更喜欢给冷冷清清的小公寓整加一些烟火气。
以前住在小破房子的时候限于物质条件恶劣,才艺不能得到完全的施展,今天为了给以后在村子里面好好生活做奠基,下了血本,五菜一汤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
小包子在一旁馋的飞流直下三千尺,若不是荣五郎把人请来的快,谅是桑小暖自己也要把持不住了。
在桑小暖的记忆里,是由村长这号人物的,他大约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都白了,几乎所有的一村之长都是在村子里最有威望的人,然后得到官府的认证,正式上岗,这个吴村长看着仙风道骨,其实也很食人间烟火,银钱不用很多,主要是可劲儿地夸赞他的丰功伟绩,从虚无中找事实,他一高兴就好说话。
“村长好,您请坐。”桑小暖上了杯自己做的大叶子茶,这茶味甘解渴,价格也便宜,主要是从山上采根本就不花钱。
村长微微一品,便对桑小暖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不错。”
酒过三巡,桑小暖又极力地吹捧他,说的好像十里八村仅此一人一样这么宝贵,吴村长那叫一个笑逐颜开。
气氛正好,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白道:“吴村长,这房契您昨儿也都看过了,今天来访可以看到我们这房子确实是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住着的,剩下的户主变更的事情还请您老多费心了。”
“好说好说!这事简单!”吴村长三杯酒下肚,神情恍惚,若是以这副尊荣出去免不得村子里的人说三道四,桑小暖悄悄地换了一碗解酒汤给他,道:“这酸梅汤最是可口,您尝尝。”
吴村长也尝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酸梅汤,嘴巴里都是酒味儿,一碗下肚,等在要走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张口就道:“五郎,你家这酒真不错。”
荣五郎本不善言辞,但看着桑小暖那么卖力地拉关系,也勉强道了句:“您以后常来喝酒。”桑小暖又提醒一句户主重写的事情,生怕他酒一醒就把正事给忘了。
人走茶凉,杯盘狼藉。桑小暖一整个累倒在椅子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支撑起来的时候,正堂里的盘盘碗碗都已经被收拾了个干净。她要拿起扫帚扫地被荣五郎看见了执意夺了过来,“你去歇一会儿吧,交给
我就行了。”
小包子从厨房出来,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手上还水淋淋的,“娘亲辛苦了,交给我和爹爹来收拾就好了。”桑小暖执拗不过只能躺回去休息,醉意朦胧,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阵药香飘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闻错了,桑小暖闻出了自己以前用草药配置的香薰,说是草药,无非也就是鲜花加上一点其他的东西,简单受用,惊喜之下她猛地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现代化的电灯和天花板而是破破烂烂的木梁和灰墙。
“不是家里啊……”失望的情绪漫上心头,胸口一腔喜悦被失望的情绪堵得说不出话来。
梦境过于美好,桑小暖翻来覆去怎么都再入不了梦,干脆小心翼翼地坐起来,看小包子睡觉,这个孩子明明不是自己亲生的,却长着和自己相似的容貌,免受分娩之痛便多了一个儿子,不必千挑万选便多了一个丈夫,这些虽然像是天赐,却本就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如果上天真的能够给她一次回家的机会,她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吧。
“都怪你……荣五郎,我待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天光微明,她靠在床沿上,还是睡了过去,喃喃言语中诉说了对荣五郎的责怪,他在一旁听着心里难过极了,一双剑眉皱了起来,眼睛里好像有黯淡了的星光。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默默道。
吃过了早饭,荣五郎便要去打猎,桑小暖一下拦住他,道:“记得要小心,不要再随便席地而坐了,休息的时候找一个高一点的位置——还有,这是干粮带着路上吃。”
她把东西塞进他的怀里,便兀自坐了回去,荣五郎手里拿着干粮,薄唇微抿。
昨天就让荣五郎给家里的门换了锁,交代好小包子,跟在以前的家里一样除了爹爹和娘亲回来,谁来都不要开门,便锁好了门出去摆摊。
摊位许久没来,竟然有小乞丐在这里乞讨,她只得丢了两枚铜板,让他让开,小乞丐嘴唇中敲开了一条缝儿,很不屑地把铜钱收进饭碗,走开了,桑小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谁叫她自己也是个穷人呢?
小乞丐刚走了没有多久,管梓玉就来了,和往常一样身后没有带着仆从,只是这次身边竟然跟着一位姑娘,走近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桔乐,桑小暖笑道:“你们这是,成了?”
桔乐不好意思的笑了,管梓玉却有些尴尬,笑道:“你怎么这许久都没有过来,我还以为你这生意不想做了呢。”
桑小暖被他的这话给逗乐了,“钱还没有赚够呢,怎么会消极怠工呢?”
当事人都没有否认他们的关系,但是互相的表情又有哪里不对,总归刚刚在一起的恋人们都是花样秀恩爱,仿佛方圆十里都能闻见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恋爱的酸腐味,但是她却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差异,仍然相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