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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县令发怒派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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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主仆的关系就像打手和主子,同时一条船上的人,现在船底漏水,不想着怎么一起修一起补,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去惩治那个把船底戳破的人。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们自己,但是人们却往往难以发现自己身上的问题。

    牵鹿来街上游览的点子为他们盈利了不少,入夏天气炎热荣五郎干脆听了桑小暖的话不再去山上打猎,专门在街上保护他们母子两个的平安。

    又到了一天的傍晚,两边的店铺都慢慢地挂起了红灯笼,漫天的星光也有若隐若现之意,一片星星点点磷火之光,虽不及现代热热闹闹灯红酒绿的街市热闹,但别有一番意趣。

    古代人的步伐走得很慢,他们习惯慢节奏的生活,用十年修一桥,用一生爱一人,你不必回头看,灵魂自在心中。

    可惜刚刚诗情画意没多久,桑小暖便注意到有些不对,四周太静了,静的只能听到房檐上屋瓦响动的声音。飞鸟都是夜伏昼出,天色已晚便该睡了,怎会在人们的房顶上逗留呢?这声响一直跟随他们到村口,便成了草丛里的细细簌簌的声音。

    桑小暖想不通,会是谁费这么大的心力派人来跟踪他们呢?

    荣五郎牵着小包子的手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响动,桑小暖渐渐慢下了步子,把自己落后在后面。

    “小暖,走得快些就快到家了。”荣五郎意味深长地说道,眼神瞥向了一边的草丛里,桑小暖意会,原来他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来的人行迹可见,想来也不是什么太厉害的角色,马上回家关好门窗才是万全之策。

    寥寥星火随风乱动,桑小暖稳住火折子点燃了家中的灯烛,一方明亮暂时驱散了两人心中的凉意,带来丝丝安定。

    好不容易将小包子哄睡了,桑小暖便起身来到了屋子外面,隔窗看着外边无边的夜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县令是一县之长,虽然一时让他们得了便宜,但终究斗米小民是逃不出县太爷的手掌心的,除非他们就此远走要不然遭受戕害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要想制服一只老虎就得引出另外一只猛兽!

    桑小暖突然笑道:“不是可以卖官鬻爵吗?”这城中的有钱人可不止他一个。

    据她所知,陈财主一直想要给他的儿子谋一个好差事,原本是惦念着县令之位,谁晓得还不等贵公子长大,老县令告老还乡就被现在的县令捷足先登了。枉他一颗慈父之心,既不舍得宝贝儿子远走他乡,又不舍得捐一个小官辱没了他家门楣,只好就先这样待业下来。

    如今桑小暖为他送上一个机会不知道陈家老爷会不会欢喜?

    “五郎,来人想必是冲着上次我们愚弄官府的事情,罪魁是我,他们不会多生事端,一会儿……”桑小暖说着握紧了荣五郎的手道,“我相信你,我们一定能将他

    擒拿住。”

    荣五郎笑眼看她,点了点头。

    是夜,李捕头看他们的灯熄了已经很久,便料定是他们都已经休息,从隐蔽处起身,躲躲藏藏地想要点燃手中的火折子。

    荣五郎换上了桑小暖的衣服就躲在家中注视着这一切,此刻见那人想要烧掉屋子,故意弄出了声响,桑小暖小声道:“我起个夜。”

    李捕头慌慌忙忙地收了火折子,从怀里拿出了匕首,静静等待着里面的人走出来。

    桑小暖心如擂鼓,虽然说深夜漆黑,但是也难保荣五郎的身材高大不会被来人发现端倪,扭头回这里来。她手里的辣椒粉包装纸已经被她捏出的汗浸透了纸包,点点辣意透过薄薄的纸传递到她的皮肤之间。

    燥热的空气在屋子里面流动,窗外偶尔透过来的风凉爽至极,带着从前都感觉不到的惬意。

    他佝偻着腰慢吞吞地向一棵大树走去,身后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在寂静无比的夜晚突兀无比。

    李捕头一把抓住了‘桑小暖’的肩膀,只是挨上的那一瞬间,孔武有力的肌肉感便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随后反身飞快向桑小暖所在的屋子跑去。

    荣五郎将手中抹有毒药的镰刀像平时捕捉猎物一样朝他扔过去,快准狠!李捕头跑得再快和逃命的兔子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胳膊上将将挨上了一刀,他不以为意就快跑到了荣五郎的家中。

    桑小暖开始倒计时地数数:“五四三二一,倒!”她的数字刚刚数完,李捕头一头栽倒在地上,桑小暖咂咂嘴捡起了他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砍下来的匕首。

    李捕头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闭上,死死瞪着桑小暖的样子着实有趣,她把匕首反插在地上,包了辣椒粉的布包塞进李捕头的嘴巴里,很有胜利者炫耀一番的滋味:“你是不是想说你是县太爷派来的人所以我不能杀你?”她看着李捕头没有否认的眼神,呵呵冷笑了两声,“你难道不知道朝廷命官私闯民宅会罪加一等吗?”

    “我们此等良民都被你们官家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们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小包子在屋里睡得正熟,李捕头闷哼一声,被桑小暖踢出了门槛,一路拖到了比较远的地方才停下来。

    荣五郎换下了桑小暖的女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绳索,和一把椅子,和桑小暖一起将他结结实实、密不透风地绑在了椅子上。

    经过一番折腾,又是大半夜身中毒素,李捕头竟然一蒙头睡了过去,突然地被一桶凉水兜头一浇,他惊恐地睁开了眼睛:“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声音虚弱不堪,嘴唇已然因为毒入身体开始发紫,但这一切他自己显然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的力不从心还不足以让他俯首帖耳。

    桑小暖指了指他受伤的胳膊,此时已经被她包扎干净,虽及时的止住了血,但伤口的部位与动脉相关,一牵一动都能再把包扎好的伤口弄出裂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