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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呼吸打在指尖。
又麻又痒。
本就不喜与旁人接触的巫溪黑沉的脸顿时一白,呼吸都乱了,“你是何人?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当然是取血啊!
巫如湮张嘴咬住巫溪的食指指尖,试着用劲,咬破皮,尝到血腥味。
巫如湮忙抬起头。
一滴冒着黑巫之气的猩红的血从巫溪的指尖流出来。
巫如湮忙用手接住。
巫如湮拿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咬破。
巫溪已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他隐隐察觉到巫如湮别样的意图,脸上虽仍有羞恼之色,心境却平静下来。
用感应去‘观察’巫如湮,在感知到毫不怜惜地咬破她自己手指时,巫溪眼皮一跳,指尖微微蜷缩。
感受到巫溪的‘打量’,巫如湮转过身避开,往手心里滴了半滴自己的血。
两滴血。
混合。
黑巫之气和白巫之气升腾。
没有控制的两气你争我夺,势均力敌,隐隐有灰白色的巫气升起。
巫如湮松了口气。
若巫溪不能化白巫之力为己用,那就糟糕了。
巫如湮放下心,手在衣裳上擦了擦,转过身,静静地看了巫溪片刻,巫如湮伸手,缓缓把他推倒在刻有绛红色飞鸟纹的轿壁上。
巫如湮拉开巫溪刻有白色飞鸟头纹的宽大外袍系带,解开他纯黑的柔滑内衫。
巫溪脸色已经黑成锅底。
在巫如湮触碰到巫溪锁骨的那一刹那,他剧烈地挣扎起来。
黑巫之气暴躁地颤动起来。
在巫溪意念之下,黑巫之气纷纷化作尺长的利刃,狠狠地刺入巫如湮身体。
正在扒衣的巫如湮动作一顿,一顿之后继续扒衣。
木得用的!
如今,黑巫之气对她来说可是大补品!
巫如湮扯唇一笑,扯下巫溪的衣物,靠在他肩上。
“我劝你哦,不要做无谓地挣扎,”巫如湮伸手点了点巫溪身周翻腾的黑巫之气,“我呢,也不打算对你做什么,”
她拿到了足够的黑巫之气,自然会走人。
徒然挣扎,只会使体内黑巫之气失控,让巫溪自己受伤。
果然,挣扎片刻后,巫溪唇角溢出一丝血丝。
然而,他不禁不停,反而却越发疯狂地挣扎起来。
巫如湮皱眉。
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话?
望着巫溪气得通红的脸颊,巫如湮‘啧啧’了两声,突然凑近,朝他吹了一口气,咬了一口。
陌生的热度像藤蔓似的迅速向外漫延,巫溪似受了惊吓似的,吓得僵住,片刻后,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喂!”看着巫溪发病似的抖动,巫如湮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安慰没有用。
巫如湮有些慌神了。
拍着巫溪颤抖的背脊,巫如湮声音里染了些许紧张,“你,你别怕啊,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唉,她就是想取一点黑巫之气!
沙尘暴呜呜地叫声依旧在继续。
“你、你走开!”
“别碰我,“从脖颈到脸部,甚至手指上都染遍了醉红,巫溪异常地发病颤抖,眼前一阵阵发晕。
巫如湮呐呐难言,这人不会出事吧?
她还没取到黑巫之气嘞!
“对不起啊,”巫如湮飞速脱下身上脏污的外袍。
伸手虚虚环住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
浓郁至极的黑巫之气涌入丹田,巫如湮闭上眼。
一炷香后。
巫如湮睁开亮亮的眼睛。
巫溪紧抿着嘴角。
他唇瓣都被他咬破。
巫如湮心虚地撇开眼,“巫溪啊,我就抱抱你……”
就抱一会儿。
她用拥抱的方式,取了巫溪的一缕本源黑巫之力。
取了以后,她会给巫溪一缕本源白巫之力,帮助他滋养体内干枯的黑巫之泉。
虽说有点不地道,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巫如湮享受着被巫溪本源黑巫之气包裹的感觉,在巫溪怀里伸了个懒腰,再次合上眼。
一个时辰后,巫如湮体内的黑白二气缓缓持平,残破的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巫如湮睁开眼,本欲撑起身。
一管温软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你是谁?”
巫如湮一愣。
巫溪的声音,仿佛带了勾的小爪,一下一下抓在心头上。
巫如湮张口欲言。
等等。
黑巫巫神可以追溯过去,巫溪知晓了她的名字,不就相当于知晓了她的前八辈子?!
好在巫如湮虽然色令智昏,到底还是在最后关头把住了理智底线。
巫如湮咳了一声,故意板了脸,嘟哝道,“你管我是谁?”
巫如湮从衣裳里翻出药丸,往巫溪如雪莲花瓣一般的唇上凑去。
巫溪倏地浑身紧绷。
巫如湮不由觉得好笑。
将手中的白丸塞到巫溪口中,巫如湮又迅速地点了巫溪的麻穴。
带着馨香的丸子甫一入口就化开,体内,黑巫之气以肉眼可见的可怕速度重生出来,枯竭干疼的筋脉瞬间被暖流滋养……
巫溪缓缓睁开双眼。
他的双眸,如同冰层下流动着的溪水一般,明澈清晰。
此刻,那双明澈清晰的眸子里,倒映着巫如湮柔和圆润的肩膀。
巫溪飞快闭上眼,耳根红了。
巫如湮倒不觉得如何,她还穿着小衣嘞!
21世纪的沙滩比基尼,她没穿过,但她看过啊!
背对着巫溪穿好外衣,巫如湮转过身来。
少年容颜俊秀,脸颊上的两团红云,如天际朝霞一般,灿烂得耀眼。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浮上心头,巫如湮默了片刻。
突然俯身。
轻啄了下巫溪仿佛带着馥郁清香的唇瓣。
“巫如湮……”
“我叫巫如湮,记住了。”
巫姓。
巫溪愣愣地望着巫如湮……
巫如湮洒然一笑,撩开轿帘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巫如湮离开,巫溪想要起身,体内的黑巫之力不受控制。
眼皮越来越重。
最终,巫溪终是抵不住重重倦意,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
……
暖阳照射进黑幕轿子,沙漠干燥的风吹入轿子,巫溪从沉睡中醒来。
催动体内的黑巫之力冲开麻穴,披上巫袍,巫溪伸手拂开黑幕布出了轿子。
外面是肃立着的黑衣巫士和席地而坐的三名信徒,唯独不见巫如湮的身影。
“巫如湮,”巫溪目光逡巡,旋即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