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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想归想,但也不是想就能做的,总不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行苟且之事。方浣只是跟周唯赢开个玩笑,没想到周唯赢回答的这么直接。他跟周唯赢在一起这么久,早该明白周唯赢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虽然是一个很理智冷静的人,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动物的欲望。他能克制自己做一个绅士,若想要放纵,也能化身成为野兽。
方浣和小姑娘们拍完照片折腾到了晚上,换衣服又要花好久的时间,周唯赢闲的没事儿干,就跟其他男同事出去玩去了。大家兵分两路,晚饭各自安排,都玩得很晚才回去。周唯赢回房间时,发现方浣已经在了。
“你……”周唯赢愣在了原地。
方浣不像白天穿着那么复杂华丽,换上了一件素色的女式浴衣,半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脸,好像专门在等周唯赢似的。
“你干嘛?”周唯赢问,“啊?”
“不是你说想扒了我么?”方浣说,“和服一层又一层,脱起来太麻烦了,还是浴衣方便一点。周叔叔,你猜我里面穿了什么?”
周唯赢走上前,眼神和手掌顺着方浣的大腿摸到了腰上:“我猜不到。”
方浣拉着周唯赢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前,小声说:“那就摸摸看?”
手掌在他的胸前揉了两下,但是没有伸进去。方浣稍微坐起来,小声抱怨:“日本文化里的性感,我可能这辈子都理解不了了。”他搂着周唯赢,在周唯赢的耳边轻声说:“周叔叔,我问你一个问题。”
周唯赢问:“什么?”
“你原来看片儿的时候,片儿里穿成这样要怎么玩?”方浣眨了眨眼睛,神情单纯,却问了一个很淫/荡的问题。
“什么片儿?”周唯赢搂着方浣的腰,用鼻尖蹭着方浣的脸颊。
“你说什么片儿?”方浣捶了一下周唯赢的肩膀,“明知故问。”
周唯赢笑了一下,两手绕到方浣的背后去拆他的腰带,只稍稍解松了一点,便伸到了他的肩膀上,抓着领子用力往下一拉。方浣大半肩膀都露了出来,周唯赢笑道:“来,叔叔教你。”
方浣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周唯赢的额头: “坏叔叔。”
方浣订房间的时候就跟其他同事隔开了很远的距离,免得做什么事情时被发现。旅行既然是放松,那就要全身心的放松。在家的时候他很忙,有时睡觉都不够,根本没心思想别的事情。他也是那时才发现自己当真是能做到清心寡欲的。
现在饱暖思,周唯赢就在他面前晃荡,那炽热的身体与感情,光是想一想就能烧毁他全部的理智。于是,他像是冬眠觉醒的动物一样,饿得饥肠辘辘,走出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洞穴,想要找寻新鲜的味道。
他想,周唯赢可能也是如此,要不然周唯赢不会这么疯狂,不会把那股强烈的独占欲望发泄得如此彻底,甚至用细布条一样的腰带把他的手给绑起来不叫他乱动。
方浣皮肤是很白的,连胳膊肘膝盖弯这样皮肤也没有因为磨损变成深色,而是变成了粉红色。
隆冬雪夜,樱花也是会盛开的。
周唯赢抱着方浣去了温泉里,方浣的身体一接触到温热的水就舒服的连脚趾都伸开了。不过他却撒娇一样地说:“我不想坐在里面,硬邦邦的,屁股疼。”
“那你想坐在哪儿?”周唯赢问。
方浣一动,就着水的浮力,没怎么费力气地就翻到了周唯赢的身上,与周唯赢面对面,说:“叔叔抱着我。”
“好,抱着你。”因为位置的关系,周唯赢得稍微仰着头才跟方浣说话。藏在水下的手拍了拍方浣的屁股,意味深长地说:“可是,这里不是更硬么?”
“你好讨厌哦。”方浣一边说一边动,但是他偏偏不叫周唯赢得逞。水温加剧了情.欲暗潮的涌动,周唯赢额头上冒出了汗来,也只能就这么由着方浣嬉闹。
“你又把我衣服弄坏了。”方浣哼哼唧唧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总是扯坏我的衣服。”
周唯赢说:“不是你让我扒的么?怎么,现在埋怨起我来了?”
“那总是这样,我有多少衣服也不够你玩的啊。”方浣说,“上次的红裙子就让你弄坏了,都修不好。”
“那我赔你一条新的。”周唯赢说,“给你买很多很多漂亮的新裙子。”
“我已经不是公主啦。”方浣故意说,“嫁给你之后又要养公司又要养家,都变成老妈子了,穿裙子好不方便。”
周唯赢问:“你什么时候嫁给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周唯赢你怎么回事儿?”方浣本来趴在周唯赢身上,这句话一出来,他立刻跟周唯赢拉开了点距离,“你现在还硌着我屁股呢!睡完了不承认啊?我要是个女的我都生了一个足球队了!反悔是不是晚了点?”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唯赢把方浣拉回了自己怀里,顺势与他的距离变为负数。方浣叫了一声,周唯赢握着他的手,问道:“我送你一条白色的裙子怎么样?”
方浣不解地看向周唯赢,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里迷茫又充满情态。周唯赢心中翻涌,说道:“我想送你一件白色的婚纱。”
方浣傻了。
他在幻听么?在氤氲水汽之下,周唯赢竟然说要送他白纱?这是……什么意思?
再后来,他就没有脑子去细想这件事了,两人从温泉里一路回到了室内,好像要把天地都搅成一片似的,最终在夜半时偃旗息鼓。
方浣在周唯赢的怀里睡着了,他太累了,甚至没力气做梦。一觉睡到中午,意识才稍稍回到现实中来。周唯赢还在他身旁,他抓了一下周唯赢,周唯赢睁眼问:“醒了?”
“嗯……”方浣看了一眼窗外,“又下雪了,这里雪好多,真好。”
周唯赢说:“下雪有什么好的?”
方浣说:“可以窝在老公怀里,哪儿也不用去。”他说着钻进了被子里,紧紧贴着周唯赢。周唯赢怕他闷坏了,把他捞了出来。方浣像是被抓到的淘气小猫一样,用额头顶了一下周唯赢。
“你昨天说要送我什么?”方浣问,“没听明白。”
周唯赢说:“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方浣撒娇说:“真不懂,说明白点嘛,好老公。”
“送你一条白色婚纱,你说什么意思?”周唯赢说,“还要我再说多明白?”
“……”
“我在住院的时候其实也想过这种问题。”周唯赢继续说,“虽然我们在国内没有办法像夫妻一样有合法身份,但是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总有很多需要面临的现实问题。以后生病住院做手术需要签同意书怎么办?这些法律方面的授权都要提前准备好……我总是会想到很多务实的东西,但是……”他看向方浣,“但是我忽然想到,你说过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是很久很久前的事情了,那时方浣和他在泰国一起参加Mint的婚礼,方浣坐在宴席中这样随意感慨了一句。这是本来是很不起眼的一句话,周唯赢现在回想,发现自己连当时方浣眼中的流露出来的神情都还记得。
无比清晰。
周唯赢说:“……也许盛大谈不上,但是,你愿意……愿意嫁给我么?”
怀里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周唯赢低头看了看,动了一下肩膀:“问你呢。”
“呜哇——”方浣抬头一下就哭出来了,然后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周唯赢,“你怎么这样啊?有这种时候求婚的嘛?衣服都没穿,一点都不正式!你当是出门买菜么?”
“这要多正式?”周唯赢根本没想到方浣的重点全在这上面,“什么时候说不都一样么?好歹我没在你被弄得没意识的时候骗你吧?你现在大脑清醒吧?”
方浣的感情经历很多,他当时人在国外,同性结婚很容易。在那么多恋爱经历中,说没幻想过婚礼是不可能的。他脑子中的粉红泡泡很多,但是从未有一个男人实现他的愿望,现在周唯赢却讲了出来。这本该是个相当浪漫的环节,至少周唯赢也要穿着西装拿着戒指单膝跪地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吧?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眼中向他求婚。
然后他们就可以接吻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两个人天昏地暗地大干一番之后,周唯赢就跟闲聊天一样把这句话讲出来了?
方浣虽然激动得脑子充血,但还是有点不满,又想抱着周唯赢,又想打周唯赢。总之,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和动作表达了。
不过,虽然中间的过程有点出入,没有单膝跪地也没有求婚戒指,不过不影响结尾。
现在,周唯赢要吻方浣了,这样方浣就不会说那么多废话了。
“我愿意。”方浣沉溺在周唯赢的吻中,紧紧地搂着他,又哭又笑地说,“我什么都愿意。”
日本温泉旅行的最后两天是在东京,大家光光吃吃买买东西,最后从东京飞回北京。方浣是个对日系彩妆不感兴趣的人,竟然没怎么拉着周唯赢去逛商场,而是很悠闲地随意乱逛。
即便这样,方浣仍旧很能花钱。
周唯赢刷完卡之后看着出账信息,打趣说:“哎,我这张卡都要让你刷爆了,你怎么这么败家?”
“不是还没刷爆呢么?”方浣说,“怎么了,我天天在家伺候你,给我花点钱难受啊?”
“哟。”周唯赢说,“在这儿等着我呢啊?”
“屁!”方浣瞪了一眼周唯赢,指着旁边一个日本相当有名的设计师店,“我要买包,你给我买包。”
周唯赢故意说:“没钱了。”
“没钱?”方浣说,“你知道隔壁几条街就是歌舞伎町么?我把你卖去当牛郎好不好?”
周唯赢问:“你舍得啊?”
方浣说:“老娘现在把包一带,谁都不爱。”
周唯赢被方浣这个小脾气给逗笑了,玩笑开开就过去,搂着方浣就进了店:“行,老公给你买包,你花的都是老公的卖身钱。”
方浣问:“你卖谁了你?”
周唯赢说:“卖你了。”
逛街的路上随处可见扭蛋机,方浣见到了就要扭一扭,上面都是日本动漫,周唯赢不认得,他也不记得方浣爱看这些。
方浣坦白说自己也没有很爱看,就是觉得好玩,想试试运气,反正也没几个钱。
一堆扭蛋机里有一个是专门扭各种各样柴犬的,方浣指着说:“黑柴可爱,我想要那个带围脖的黑柴。”
周唯赢把手里的硬币都给了方浣,就够扭两次的。
方浣试了试,两次都扭到了黄柴,还是同一个,非常沮丧地说:“怎么这样啊?是不是里面没有黑柴了?”
“可能吧。”周唯赢说,“别的地方还有么?”
“不知道。”方浣摇头,扫兴站起来拍了拍说,“哎,运气不好,走吧。”他逛到下午也有点累了,两个人找了个咖啡馆休息,晚上吃了饭回酒店,就开始马不停蹄的收拾东西。
方浣的箱子都要爆了,讹了李乐乐和刘以南的箱子,才算把东西都装下。
次日上午,一行人打着哈欠去了机场,过关之后就自由活动,方浣无一例外还是在买东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集合到一起,才发现周唯赢人没了。
“诶?”方浣问,“你们周哥呢?”
李乐乐问:“他没跟你在一起么?”
“没有啊,他又不喜欢逛商店。”方浣说,“我以为他跟那群直男在一起。”
田伟阳立刻表示:“没有,他就说他自己逛逛,我还以为他找你去了。”
“他能去哪儿啊?”方浣立刻给周唯赢打语音电话,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没点自觉?”
很快,电话通了,方浣气急败坏地问周唯赢跑哪儿去了,周唯赢说回来了,已经看到他们了。
当时周唯赢已经走到距离方浣他们十几米的位置了,方浣回头看了看,在人群里看到了周唯赢。方浣走上前问:“都要上飞机了,你怎么才来?跑哪儿去了?”
周唯赢说:“我看那头有扭蛋机,有你喜欢的那个柴犬。”他好像变魔术一样,手中出现了方浣想要的那个带围脖的黑色柴犬,“你看,我的运气就很好,一次就抽到了。”
方浣喜欢可爱的小动物,一见那个小柴犬,他就笑了。
十分钟前,一个高大的男人拿着一把硬币蹲在扭蛋机前,他的身旁已经有十好几个扭开的扭蛋了,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柴犬。
唯独没有黑色的。
想要玩扭蛋的小朋友站在后面,抬头问他妈妈:“这个叔叔玩了好久,他要把狗狗都搬空么?妈妈,我也想玩。”
那个妈妈看着眼前的人把扭蛋机里最后一个扭蛋转了出来,然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一言难尽地对自己的儿子说:“亲爱的,我们还是到旁边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