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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军入援湖广极大地改善了豫南、湖广一代的战局,清军原本在豫南和湖广一线绝对的军事优势不复存在。
在稳住山东的战局后,李定国随即将两标神策军调回豫南,交还给冯双礼指挥。
对于满清而言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消息,最糟糕的消息还是李自成乘着四川和陕西防御空虚之际,派兵夺取了四川和陕西南部部分州府。
攻打济南和聊城的明朝新军甚至向清军亮出了上千副满洲镶黄旗八旗兵的甲胄。
多尔衮当初大捷的谎言在这些甲胄面前不攻自破,清军的士气陷入了极度低迷之中。
满清声势浩大的南下,最终还是碰了一鼻子灰。
多尔衮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现实还是不得不及时止损,下令让多铎、阿济格等人不要和明军恋战,迅速北返,以免被明军围歼。
至于在山东剩下的两座府城:东昌府和济南府还是严防死守,迟迟不肯松口。
东昌府和济南府是北直隶在山东的最后一道屏障,要是此二府再落入明军之手,满清将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
“多铎和阿济格已经退兵了,听说李自成的顺军都已经打到蓝田,多铎和阿济格已经率兵前往蓝田。”
南京紫禁城的武英殿,沈廷杨对绣榻上的朱琳泽汇报了这一消息。
朱琳泽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前线的军情急递都是先送到他手里再送到内阁。沈廷杨这只是按照程序再向他汇报军情。
“只是济南府和东昌府还是久攻不下,是否再催一催李将军,给李将军点压力?”
说完西线战场的情况,沈廷杨又向朱琳泽提及了东线战场的情况。
“给什么压力?多尔衮是铁了心的要死守东昌和济南,让李定国撤军吧,那些国债估摸着也差不多快花完了。”
他朱琳泽要是在多尔衮的位置上也会死守东昌和济南,既然满清在湖广和豫南撤军了。朱琳泽也无意在山东和多尔衮继续纠缠。
满清急于从战争的泥沼中抽身,他朱琳泽也想早点脱身。毕竟这场战事原本就是在他计划之外的战事。
再说这场仗他也没吃亏,至少拿回了登莱和青州,以他目前海军的实力,不用收复东昌府和济南府也能直接威胁到北直隶。
在东昌府和济南府和满清继续耗下去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此次清军南下,豫南的南阳、汝宁二府坚壁清野,德安府为清军所劫掠,承天、黄州部分州县亦遭荼毒,堵巡抚上疏请求给此五府减免赋税,以安民心。”倪元璐说道。
“堵胤锡的奏疏孤也看了,南阳、汝宁、德安三府的赋税免到弘光六年为止,承天府和黄州府的赋税免到弘光五年为止。”
清军的这次南下给朱琳泽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不过还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湖广的大部分地区和核心地区未被波及,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堵巡抚口头许诺给李自成的三百门火炮和一万杆新式火铳是给还是不给?”
旋即倪元璐又提及了堵胤锡许诺给李自成铳炮的问题。三百门火炮和一万杆新式火铳可不是小数目。堵胤锡只是口头许诺给李自成,空口无凭,要想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再者,这是堵胤锡给李自成许的诺,又不是朝廷。
“李自成这次多少也出了些力,除了18磅以上的重炮不能给,其他的如数给李自成送去。”
李自成这次还算仗义,面对冯双礼在豫南、湖广的危局没有袖手旁观,更没有趁火打劫。单凭这一点,他朱琳泽就没有赖账的理由。
当然,朱琳泽也清楚李自成没有趁火打劫并不代表李自成是什么善类,而是他明朝新军的实力让李自成心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倪尚书,此次战事所耗费之军费,约莫要多少?”朱琳泽询问起倪元璐军费的问题。
“要是马上从东昌和济南撤军,所费军费约莫在五百余万银元之数。”倪元璐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也就是说咱们的国债还有剩?”朱琳泽两眼放光。
之前发行的七百万银元国债全被抢购一空,要是这次战事只用掉五百多万银元,手头上至少还有一百多万银元的剩余。一百多万银元倒也还能干点事,朱琳泽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若是想在明年还清这笔国债,朝廷今年还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要省着些花银钱。”倪元璐说道。
七百万银元的债务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朝廷现在又刚刚收复了山东的登莱和青州,重建工作肯定也要花钱,还有豫南的南阳府和汝宁府、湖广的德安府、承天府和黄州府,多多少少也要给点补贴。
明年要想剩下这七百万银元还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想到这里,倪元璐不禁感到非常地头疼,这钱要是不用还该多好啊。
“这钱,孤不想还银子了。”
朱琳泽的想法想法和倪元璐不谋而合,想想今年要为了省下七百万银元还债而紧巴巴的过日子就难受。
不还钱?
阁臣们听朱琳泽说不想还钱纷纷急眼了。
为了起表率作用,当然也为了这一成的利润,他们这些阁臣和他们的亲友都响应了朱琳泽的号召,多少都购入了一些国债。
“圣人云: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闽王乃是我大明的王,我大明乃礼仪之邦,闽王今摄政监国,乃是天下万民的表率,岂能言而无信?”王铎急忙站出来说道。
一向喜欢沉默观望诸阁臣态度的马士英这时候也坐不住了,连忙附和道:“王尚书所言极是,人无信不立。小民尚且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一说,何况君王乎?”
“诸位爱卿且听孤把话说完。”朱琳泽笑道,“孤只是说不还银子,这国债咱们可以换种形式还。”
不还银钱?那不还是等于不还么?
几个阁臣在原地干瞪眼,心中对朱琳泽鄙夷到了极点。
“孤打算将这国债的债权转为股权。”朱琳泽说出了他的想法。
“债权转股权?”
几个阁臣无不是一脸疑惑,对朱琳泽口中的债权转股权不明所以。就连主管户部的倪元璐也不知道朱琳泽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孤想用这国债再成立一个南洋招商局。”朱琳泽说出了他的想法。
目前招商局一家独大,虽说招商局现在还没有不轨之举,但他还是要未雨绸缪,先做准备。
等到招商局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再想掣肘招商局,其难度远比现在要大的多。
再者,给招商局增加一个对手,也能给招商局一些压力,让现在的招商局更有冲劲。
朱琳泽这么一说,这些阁臣们多少有些明白了,就是他们手里的国债券变成了南洋招商局的股票。
股票的收益分红可比国债券那可怜兮兮的一成之利要高的多了。很多买国债券的人都是因为买不到招商局的股票转而购买国债券的。
现在闽王直接将他们手中的国债券变成股票,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好事。
对此几个阁臣们都没有异议,他们能接受,那些买国债券的勋贵和缙绅自然也都能接受。
毕竟股票的好处有招商局在那里摆着呢,有什么理由拒绝?
“只是,刚才倪尚书也说了,这次军费至少就要花五百万银元,凭借一百多万银元,南洋招商局的架子能够搭的起来?”
沈廷杨对此持保留态度,毕竟当初招商局可是前前后后投入了一千多万两白银才有今天的规模和收益。
“再者,现有的航路基本都是招商局在运营,招商局现在运营的都是最挣钱的航道,不少民间商会这些日子也都在交易所挂牌售卖股票筹集银钱,那些招商局不屑于运营的航路,对于这些民间的商会来说可是香饽饽,很快也会被他们给吃个干净。”
“当初孤启航去竹堑的时候又有多少银钱?一百多万银元的启动资金不少了,再者孤还可以商船入股。”朱琳泽说道,“招商局现在所走的航线并不多,南洋之国何止数十,南洋之外更是有更广阔的天地,南洋招商局大有可为。”
朱琳泽的态度还是非常乐观的,招商局现在最赚钱的几条航线无非是到马尼拉、长崎、巴达维亚、升龙、占城以及马六甲的航线。
这些航线是目前最赚钱的航线不假,但是目前南洋地区的开发程度还是非常低的,还是大有可为。有很多空白的航线可以填补。
再者除了南洋之外,马六甲以西的印度洋沿岸地区也还有很多商机,大洋洲目前大明尚未涉足,到欧陆的航线也尚未开通。
因此朱琳泽并不担心成立南洋招商局会亏本,恰恰相反,他反而认为大有可为。
当然,不用还这七百万银元的国债还是最香的。
这些阁臣对债权转股权一事都没什么意见,其他的债权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债权转股权一事,推行起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难度和阻力。
日本长崎。
岛津纲久早已经剃掉了丑陋的月代头蓄起了长发。只是蓄长发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岛津纲久的头发现在半长不短,看着多少有着滑稽。
除了头发之外,岛津纲久也脱下了和服,换上了大明朝的衣服。
在岛津纲久眼里,月代头,和服都是落后野蛮的象征。明人的衣冠和服饰才是强者的标志。
这不仅仅是岛津纲久的想法,也是整个九州岛,乃至九州岛之外其他日本人的想法。
短短一年之内,穿明朝的衣冠,从大明朝风俗已经席卷全日本,成为了一种风尚。
除了衣冠之外,日本贵族地主的饮食也向大明朝靠拢。岛津纲久甚至提出让贵族子弟习明朝文字,读明朝典籍,以便更好地沐浴汉风。
跟着强者才是岛津家,乃至全日本唯一的出路。这是岛津纲久现在的观点。
日本武士的武士刀终究抵挡不住明朝犀利的铳炮,面对大明朝这个强者,这个庞然大物,只有俯首称臣,才是日本唯一的出路。
日本的有识之士都认识到了这一点。
岛津纲久身后跟着一队衣甲鲜明,腰间别着武士刀,肩上扛着火绳枪的士兵,他们的胸前除了绣有岛津家的家纹之外,还绣着大明朝的红底日月旗。
他们昂首挺胸,招摇过市,道路两旁的日本百姓纷纷拜俯于地,不敢抬头直视他们。
这样的士兵,岛津纲久有足足三千六百多名,都是明朝总督派遣教官帮助他训练的。武器装备以及弹药都是明朝的日本总督府提供。
除了火铳兵之外,岛津纲久还有整个一个营的炮兵。这样的武力使得岛津家成为了九州岛上除了明朝军队之外,最为强大的军事力量。
其他家都得看他岛津纲久的脸色行事,这也让岛津纲久觉得脸上十分有光。认为岛津家给明朝办事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岛津纲久!总督要见你!”
岛津纲久正沉醉间,只见道路中间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红衣黑裤的制服的明朝士兵对他高声喊道。
换做是日本人对他岛津纲久大呼小叫,他早就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燧发短铳请他吃铅子儿了。
只是对方是明军,说的还是汉语,再定睛一看领头明军的肩章,还是一个明军的哨长。
岛津纲久肃然起敬,急忙下马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向其问好。
随即急忙赶去见明朝的日本总督李国志。
“总督大人,有何吩咐?”
岛津纲久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李国志。
李国志再明人中属于中等偏上的身材,也算不上高大。只是倭人矮小,在明人中身高不算高大的李国志也显得异常高大。
“日前你向本督所承诺的五十万斤铜料,到现在可也才三十万斤呐,你要本督拿着这三十万斤铜料向闽王交差?”
李国志任由岛津纲久跪着,慢条斯理地坐下,责问岛津纲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