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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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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那些扶着苏安凌的下人,突然就来做鸟兽状的散开,留下苏安凌一个人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

    苏安凌身上还沾着血迹,她那浅绿色的衣服十分的斑驳脏乱。

    她艰难的爬了起来,接着重重的咳嗽的两声,从喉咙中吐出了一滩血,吐完了之后,似乎灵台变清明了一些。

    她四下瞧了瞧,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戚老爷子的脸上,显然她是认识戚老爷子的。

    接着她就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嗓子,似乎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了,最后终于道:“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活着见到你,戚老爷子。”

    戚老爷子也不甘示弱,三步两步走到她的面前,上下的打量她一番,此番见她的这个样子,也知她这一路走来,并非顺风顺水,就冷冷的瞧着她,目光毫不客气,语言也有些凌厉,道:“苏安凌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你自己得不到那个男人,居然是报复到了秋娘的身上!将秋娘给掠了去说,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若是你不说的话,我就直接报官,将你抓去关进大牢!”

    苏安凌吸了口气,似乎是不想要和这戚老爷子争辩,可心下那股要强的劲儿,突然又涌了上来,她就道:“老爷子,你说我是一个不要脸,恬不知耻的女人?那你的女儿又是什么鬼东西?你的女儿明明已经嫁做人妻了,居然是还和肖月明两个人不清不楚的,你难道就不为自己有这样的女儿而感觉到羞耻吗?”

    苏安凌那个时候正扶着旁边的一棵花树,花树上的花开的正好,她这样一用力,花树上的花瓣便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站在花瓣下面,居然是有一种十分凄惨的美,这种美让独孤越的心中颤了一下。

    这女人本就如同冰雕的一个,似乎是从来不会笑,也从来不会感觉到自己是温柔的。

    如果别的女人温柔似水,她便寒冷如冰。

    此番她问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脸上也毫不客气,一点表情也没有。

    戚老爷子顿觉十分的尴尬,就轻咳了一声,接着道:“感情这事本就没有办法说得清楚,说来是肖月明对秋娘颇有一些意思,又不是秋娘对她有意思,凭什么你要如此说她?”

    苏安凌似乎是对戚老爷子说的这些话毫不在意,毕竟她本就像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此番听别人的玷污或者是误解都绝对不会辩解半分。

    她又将目光放在了独孤越的身上,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后对她道:“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济世堂的那个密室,不是济世堂的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你如何知道?难不成你母亲在给你写信的时候将这个事情给说出去了?”

    她这话问的,好像是在问独孤越,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不等独孤越回答,便低头浅笑道:“算了,如今肖月明恨不得将整个济世堂全都给戚华秋和他的侄子,同你说,也不过是正常之事。”

    话毕,她转头便要走,可还未走出去两步,就听独孤越在身后道:“济世堂,被一场大火烧完了,连渣都不剩……”

    果然,苏安凌定在那里,独孤越往前走了两步,风扬起她的衣服,她接着道:“你同秋娘出现在密室中,到底是有人袭击你们,还是你们互相残杀?济世堂的火,是你放的?”

    苏安凌被这几问一下子就问在了那里,缓缓转头,她眼睛终于红了,嘴唇微微轻颤,就道:“肖月明呢?济世堂大火,肖月明在何处?”

    独孤越几乎想要脱口而出,可却在瞬间停了下来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苏安凌果然急了,冲上来想要抓住她的衣领,可她却一把就将这女人打了过去,冷声道:“真当是个痴情人啊,济世堂没了,百年的基业没了,你却只关心那个狗男人!你在那男人身边多年,人家屁都不放一个,你却为了这个男人绑架谋杀戚华秋,你是脑子里灌了屁?”

    独孤越骂起人来,毫不客气,特别是这个伤害了戚华秋的女人。

    要不是这贱女人半路伤害了戚华秋,他们一家早就已经团聚了,独孤越多年的梦也能实现了。

    如今倒好,戚华秋再一次生死未卜,这女人倒是抗揍,被伤成这样,还能醒,还能动呢!

    苏安凌本就冷清惯了,又因为有能力傍身,所以十分有牌面,从来就没有谁敢在她面前这样说,今日独孤越话说出来,她面上难过,却也眼露寒光。

    她噗嗤一声冷笑,瞧着独孤越毫不客气道:“嘴上可是个伶牙俐齿的,瞧着戚华秋唯唯诺诺,没成想生个孩子倒是个厉害的,可嘴巴厉害有何用?要身手厉害才行呢!”

    话毕,她从袖子中甩出几枚银针,向着独孤越就刺过来

    同往日躲避不同的是,这番,独孤越伸手便是将几枚银针夹住,反手甩回去了。

    苏安凌似乎料到独孤越有这等反应和身手,当即一个闪身躲过去。可这一个动作的瞬间,独孤越腰间短刀已然出鞘,在她反身回来,短刀已经正中眉心。

    她自知躲闪不过,便是站在那里。

    本想着下一秒自己必定眉间万点红,可独孤越却霎那间收手,将刀停在一毫处,接着劲风一过,收了回来,冷声道:“刚才你对我说的话,我还给你。今天停手,只是因为,你身受重伤,我必然不会趁人之危。”

    苏安凌面上冷静,可额角间却流下了汗珠,明显心中是害怕的。

    她咽了口口水,却在这个时候,硬撑着道:“呵。你以为你是放过我了吗?算了吧,你是怕背上人命官司?关键时候,和你娘一样怂包。”

    话毕,独孤越袖子中,三枚银针出手,硬生生钉在她印堂上。

    她哇呀一声。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一片静寂。

    苏安凌的大脑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必然会死,可过了好长时间,她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她一下就笑了,对独孤越道:“你耍我?”

    “你想多了,这银针上,确实有点惊喜,日后你就知道是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