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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鹤唇角微勾,他还愁找不到由头处理了这位呢,现在倒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张主簿是别人的眼线,要把人处理了,总得找个由头不是?
自打张主簿进入衙门开始,就一直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错,为人还算正直。
有时他不在衙门,像一些小事情便由张主簿处理。
如果不是别人用来监视他的眼线的话,张主簿还算是一个还算不错的下属。
然傅明鹤不喜欢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以前是找不到机会,现如今机会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再坐以待毙。
许是觉得能攀上翟阳府城的知府,便顾不得许多了,加之他又不在衙门,所以乐意卖唐文坤一个好。
对于这个小镇商贩背后的势力,不说了解得有多透彻,但傅明鹤或多或少都知晓一些。
他早早就查清楚了,张主簿是近几年资历即将熬出头,同为临沂县县令送过来的眼线。
目地嘛……自然是想着先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等到时机成熟时,使些绊子,让他去不了京城。
他与临沂县的县令,都是同一时间外派出来的官员,等到资历熬得差不多了,没出什么大错,就能调往京城。
茶山镇、临沂县……等等还有几个县,都隶属于翟阳府城管辖。
当今圣上放出了话——可择府城之下县令中尤为优益者,入京。
翟阳府城之下的几个县,包括茶山镇的县令,都在争夺这个去京城的机会。
大家属于竞争关系,自然互相敌视,毕竟去京城名额只有一个。
京城,才是为官者真正向往的地方。
只有那里,才接近权利的最中心。
翟阳府城下的县城,各个县令几乎都往其他县令府上投了眼线。
傅明鹤寻到了由头,将其他眼线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唯独剩下了张主簿。
无他,只因张主簿为人谨慎,没有出什么错。
其实他并不是太想去京城,京城势力盘根错杂,他想再次回到那个鱼龙混杂的圈子。
他想清净,奈何总有人不想让他清净。
许是张主簿觉得借唐文坤攀上翟阳知府之后,所获得的好处太大了。
大到让他失了往日应有的谨慎,没能忍住诱惑,所以失了分寸。
傅明鹤大致也能猜出张主簿的意图,无非就是从中推出一个替死鬼,将所有的过错都安到他的手上,让唐文坤置身事外。
在来之前,他的小厮就在外面听了个完全。
其实也不难看出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唐文坤必定是牵连于其中的。
按照律令,多多少少也得打几个板子,请他到大牢里住几天。
张主簿既然想攀附上知府,少不得要包庇一番。
下属做了错事,作为他的上司,自然要清理一番,任谁都不可能挑得出错处来。
他也正好借着这个错处来清理眼线。
至于唐文坤嘛……
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个做县令的还能明目张胆包庇罪犯不成?
脸面还要不要了?
况且唐文坤的妹妹又不是知府的小妾,只是知府儿子的小妾罢了。
真当知府会为了自个儿子的小妾,拿他来做筏子不成?
若是真为难他,那还正合了他意了,恰好他不想去京城。
但傅明鹤知道,他不敢。
无他,只因他的家族不简单。
**
公堂上的审问已然开始。
唐文坤一口咬定玉佩是何枞偷的,那张纸上的笔迹也是何枞写来诬陷人的。
何枞眸光冷了冷,玉佩确实是他特意防了一手,偷来的。
但纸上的字迹可是由账房亲自书写,并且还盖了印信。
也是因为唐文坤以前就没少做这样的下作事,何枞一提,账房就没当回事儿。在纸上记录了这笔银钱用到了什么地方,然后亲自去请唐文坤盖了他的小戳。
这张纸,也是何枞偷来的证据。
何枞这会儿是真的庆幸,庆幸自己留了一手,不然这会儿可不就是百口难辩?
秦婉柔玩味一笑,看向沈长清的方向,“是与不是,让这位账房先生现场写字,请这位前辈辨认一下字迹不就得了?”
“快写,快写,”门外有人起哄。
八宝如意阁的账房先生冷汗都出来了,他自己写的,他能不清楚吗?
张主簿被吼得头疼,只好命人送上纸笔,让账房现场写字。
八宝如意阁的账房眼神游移不定,为今之计,唯有改变笔迹一条路可走。
和他互相交换了一眼,得到账房信誓旦旦的眼神,唐文坤顿时放下心,没有出声阻止。
想到这里,账房心头定了定,接过纸笔,不一会儿就仿造着纸上的内容,写出了一份。
待墨迹干透,衙役才将纸呈给了沈长清。
沈长清看完,叹了口气,“这两张纸上的字迹,皆为同一人书写。
虽说后面这张他特意改了笔迹,但一个人的书写习惯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改变。就像这一勾,本该往里,但他却往外扬,他的手比脑子还要深刻地记录了这种书写习惯……”
此言一出,账房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再也没有血色。
本以为能瞒过场内的人,没想到对方棋高一着给识破了。
他嗫嚅着唇,抬手颤颤巍巍指向唐文坤。
“小人经东家同意,这才挪用了银子,不然便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是不敢的!”
既然已经被戳破了,账房只好迅速将唐文坤给抖出来,否则少不得幕后主使的名头就要落到他头上来。
甚至……
还会多一条擅自挪用银钱的罪名,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清。
唐文坤恼怒不已,他就不该相信这账房,眼见着事情败露就把他给抖了出来。
要他说,这账房是蠢得没边了。
不知道把由头推到何枞头上,说自己是受他胁迫吗?
唐文坤狠狠剜了账房一眼,深吸了一口气。
“大人,我这账房先生怕是被这个天气给热晕了头。
何枞手里肯定捏着他的什么把柄,他恐怕是受了何枞胁迫,不得已之下才把我供了出来。”
张主簿舌尖抵了抵牙槽,瞬时做出了决定,再这么下去,唐文坤肯定要受波及,不若就这般盖棺定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