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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心下一惊,见此情形,更加不敢把自己脑补的场面往外说了,苦着个脸认错:“属下知错,属下这就把被褥放回去。”
祁渊淡淡“嗯”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就在夜北暗暗松了口气后,少年冷若冰霜的声音骤时在耳边响起:“放好被褥,就去厨房待一个月。”
夜北身体微僵,如遭雷击般楞在了原地。
过了好半晌,才苦笑道:“是。”
在去厨房的路上,夜北一直在反思拿被褥到底是哪里触怒到了主子哪一点。
冥思苦想许久也想不出来缘由,只好垂头丧气往厨房走。
厨房的人见了夜北,眼里闪过八卦的光芒,“夜北,你怎么过来了?”
夜北心情不大好,没有回应他们,随意拿起一颗白菜,百无聊赖地在案板上切着。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切菜的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有人感叹:“得,这下王爷身边的四个心腹齐活了,都来厨房做过菜了。”
夜南、夜东、夜西三人听说了此事,特意跑到厨房来看。
结果一看发现夜北还真在这里,三人对他施以同情的目光。
夜南:“你做什么事情让主子生气了?”
夜北默了默,将今天一早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夜东撑着下巴思考,“莫非是因为你动了江披过的狐裘?”
“我都没用手接触,是直接用内力裹着出来的。”
“那就奇了怪了,主子就算是因为你擅自把被褥拿出来而气怒,也不至于罚你来厨房啊。”
夜北摇摇头:“你们回去吧。”
祁渊将被褥亲自铺好,把狐裘放到床的内侧后,便招来了夜南、夜西、夜东三人过来敲打。
他目光摄人,意有所指道:“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意进我的房间,也别动我的东西。”
“属下谨记王爷吩咐,”三人异口同声,垂首恭声应道。
同时,三人也明白了夜北到底是怎么触怒了主子了的。
祁渊双手负于身后,“带我去库房。”
三人不敢怠慢,忙在跟前领路。
到了库房后,祁渊挑选了许多东西。
有女子用的头面,绸缎,斗篷,一颗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挑挑选选就选了好几个箱子,祁渊唇角微勾,准备的这些东西,终于有了机会送出去了。
祁渊默了默,又从库房里挑选了一些夜西他们买的绫罗绸缎放到一旁,转身吩咐道:“夜西,把这些给太后送过去。”
夜西双手抱拳,恭声道:“诺。”
做完这一切后,又踱步去了书房,给小姑娘拿了一些她平日里爱看的书。
想起江笑笑喜欢吃苏记的肉干,吩咐道:“去苏记买些肉干,蜜饯也买一些。”
夜南刚准备应声,结果祁渊就改变了主意,“算了,我亲自去。”
夜南忙去备马。
不多时,一辆马车驶出了别院。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才回来。
祁渊只买了肉干和蜜饯,除此以外,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买,因为库房里就有。
孟青栀看着夜西送来的东西,眉梢微挑,“他有心了。”
那些绸缎的颜色,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
侧头看了一旁一眼:“凝冬。”
凝冬往前走了两步,恭敬道:“奴婢在。”
“把这些绸缎拿到制衣局去,做成成衣。”
别庄一应俱全,绣娘都是顶顶好的,孟青栀穿过庄子里的绣娘做的衣服,她觉得还挺不错的。
夜西垂首站于下方,见没有他什么事了,“太后娘娘,属下就先退下了。”
孟青栀眸光微动,“你等等,”说完就起身往下方走去。
夜西暗暗猜测着太后娘娘留下他的用意是什么。
他垂着头,视线落在一步一步接近他的绣花鞋上面。
孟青栀伸手将手腕上的血玉镯拿下来,“凝冬,去给哀家拿个檀木盒过来。”
凝冬应了一声,便快步退下。
没用太久,就拿回来一个由檀木制成的木盒。
凝冬瞧见了太后娘娘的动作,细心地在木盒里放了柔软的绸缎,免得不小心磕坏了玉镯。
玉镯质地细腻通透,颜色鲜阳纯正,红光蜿蜒,隐隐如血。
孟青栀当着夜西的面,把玉镯放进檀木盒里,扣上玉盒之后,才笑道:“给王爷拿过去,就说是哀家借他之手,送给笑笑的新年礼物。”
夜西瞳孔微缩,眼里出现明了之色。
他还在想,太后娘娘送主子血玉镯作甚,原来是送给江姑娘的。
咧开嘴笑了笑,“属下明白。”
夜西小心翼翼拿着木盒匀速前进,他的手很稳,一点晃动也没有,生怕不小心就磕坏了哪里。
“主子,这是太后娘娘送给江姑娘的新年礼物。”夜西呈上木盒。
祁渊眉梢微挑,抬手打开木盒,静静躺在里面的血玉镯就映入眼帘。
看见血玉镯的瞬间,祁渊便知晓了这个玉镯是母后经常戴在手上的那只。
看来母后是真的很喜欢小姑娘,想到这里,唇角不禁弯了弯。
玉养人,小姑娘又生的白皙,不用试他也知道,血玉镯和小姑娘挺配的。
“夜南,将那些绸缎布帛送到制衣坊做成成衣。”
祁渊顿了顿,眼里闪过愉悦的光芒,语气听起来却是再平静不过了,“嗯……让绣娘按照我前段时间做的衣物来裁剪,款式细节尽量搭配一些。”
夜南眉头微蹙,“主子,您知道江姑娘的尺码吗?”
给江姑娘做衣裳的话,首先就得让绣娘为她量体,这样做出来的衣服才合身。
主子不量是因为绣娘那里存有记录,知道主子穿什么尺寸的衣服。
但江姑娘可就不一样了。
祁渊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等等。”
迈步走到案桌前,拿起狼毫笔点了点砚台,便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数字。
搁下毛笔,等到宣纸上的墨迹晾干后,才把宣纸递给夜南。
夜南心里有些怀疑,主子到底是怎么知晓得那么清楚的?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那个怀抱?
这个猜想,让夜南顿时怔在了原地。
抬头打量了一眼主子的神情,奈何根本就不能从他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