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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童子尿
“师伯，你刚刚在看什么？这血颜色怎么不太对。”程俊材好奇刚刚九叔在看什么，靠近问道。九叔直接把手指上沾到的东西给他看。
九叔手上是血，可是颜色不太对。
“鲜血跟瘀血，当然不同了。这帮人非比寻常。”九叔抹干手上的血，又看了很多个死去的马贼，状态都和刚刚那个一样，九叔才给这些人下了论断，说道，“我看，这些人是术士之流。”
“术士？”程俊材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魔兽里面哪种可以转血的术士？怪不得血的颜色不一样。
“以茅山正道来说，术士就是不学无术之士，餐风露宿茹毛饮血，吃的是五毒喝的是露水。”“这么厉害？”
说中国人胃口好，天上飞的飞机不吃，地上爬的坦克不吃，四只脚的桌子不吃。这些术士更厉害，五毒？光想他就不敢下口。
“这些术士非常人，干得也不是常人做的事情。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血里一定有毒。”
“师父，那你猜错了怎么办？”这个时候，不开眼的秋生跑了过来，问那些马贼该怎么处置，听到九叔这样说，插嘴道。
“我只猜对的事，错的我猜不到。”“哈哈，师父，骗人不犯法嘛。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秋生大笑，师父怎么叫没猜错。他才不信呢。
“我猜你皮痒了。”“哈哈哈，错。”秋生大笑说，就知道师父骗人。直到被九叔瞪了一眼。
秋生不笑了，开始抓痒，“哎呀，哎呀，好痒阿。真的痒起来了。”
程俊材摇头从他旁边走过，追着九叔回去。
第二天，是个忙碌的白天。马贼收拾了，可是还有很多后续事情要做。死的要收敛，伤的要治疗，还有那些死去乡勇的家属要安慰。
镇上出了一大笔抚恤，毕竟要是给马贼杀进来，整个镇上都要不保。现在青壮给力，把马贼杀得大败，自是要盛大表扬一番。
伤者和死者也不能让他们寒了心，自是要从优从重抚恤。
好在，这个年代人情味还很浓厚，哪怕朝廷几近崩溃，乡里间互相帮助还是很得力的。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无论死者和伤者家属都得到了安抚。
程俊材是出力的，晚上很多人受伤，程俊材忙着给他们治疗，他本来就有学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本事，后来有了内力，内力在治疗方面更是出色。
很多伤者在他内力灌输下，伤势都都得到了缓解。无论是单纯的去淤活血，还是治疗断骨都很好用。
“师父，您回来了。”程俊材忙着给那些伤员疗伤。秋生带着文才在门口吹牛皮，一堆没能上阵的小娃娃在听秋生大吹法螺。
秋生狂吹那些马贼多利，如何如何刀枪不入，如何如何力大无穷，然后秋生是如何如何英勇奋战，又是如何如何力挽狂澜。唬得这些小娃娃一愣一愣。
当然，这些不是真的，可是说谎话也不全然。本来三分的事情，被秋生吹出了十五分。
不仅娃娃听的两眼发光，远处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妇在偷听，乐得秋生找不着北。差点都信以为真了。
“师兄，那我呢。”“这是我师弟文才，他也有那么一点点贡献就是。”“师…师兄，我帮了你很多。”“别吵啦。”“师兄—”“叫你别吵。”“师父回来了！”“叫你，叫你们快走阿，先走，改天再说给你们听。”
秋生看到师父回来连忙驱散众人，上前殷殷问候，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捏腿揉肩，好不殷勤，弄的九叔心里一阵发毛。
“打住，你又闯了什么祸，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九叔把恶心的秋生和文才推开。他们两个越是这样，就表示惹的祸越大。
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成天就会惹祸。
九叔是去安慰那些死者的家属，还和镇长讨论了一下，要择日办盛大的一场祭奠。所有死者都一起办了。
这才刚回来，两个弟子就来这套，让他心里发毛。
“没有，师父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们，我们一个早上都没出去。”秋生大声辩解，好像显得很委屈。九叔冷回道，“没出去，也没干正事。教你们的道术，学会没有。看看人家阿材，多认真阿。”
这个时候，程俊材已经忙完了所有伤员的治疗，看到九叔回来，起身和九叔行礼，就继续找了个好位置，正在看九叔给他的道术书籍。
四目道长也有给，不过四目道长偏重和九叔又不相同，虽然师门相同，不过记得东西也不一样。程俊材趁机像九叔请教，九叔也不吝于指点。
看程俊材认真，九叔就恨不得把这两个弟子回炉再造。
“师父，喝茶，多喝点，你一定累了，茶刚泡好的。”秋生老是被骂，早习惯了，面色不改的送上大碗茶，给九叔灌了一碗又一碗。九叔喝了两碗，推掉剩余的，起身就要回去。
“你们两个做什么？”“师父，你是不是要上厕所阿。”“是要上厕所，这你们也要跟着？”“没事，师父，您上，您上。”
秋生和文才一脸诡笑的跟着九叔，九叔看他俩个知道问不出什么，哼了一声就去上厕所了。
等九叔出来，两师弟屁颠颠的跟着进去，过了一会才走了出来，人手一个竹筒。看他俩的样子，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程俊材知道他们两做什么了。
这两货显然是每人弄了一壶童子尿，想要防身。
应该说，他两还算机灵，真跟九叔提，九叔一定会翻脸的。
看他俩的样子，程俊材不由得想到，自己是不也是要弄一点，下一个世界还是鬼片的世界，童子尿这么有效，不弄一点来防身，太可惜了。
说做就做，程俊材摸了摸口袋里面几枚银钱，走到街上，先买了一点糖果，又抓住一个从他眼前跑过得小屁孩。
“叔叔，为什么抓我阿。”“给你糖果，你要吗？”“不要，娘说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好孩子，不是要给你的，是比赛。”
程俊材找了一堆光着屁股到处跑得男娃，说要比赛，比谁尿得多。尿得多的，可以拿一颗糖。
小屁孩立即跑出去，没一会一堆小娃跑了过来，争着尿了就要糖吃。还有一堆女娃也跟来了，童子尿，女娃当然不行，程俊材不给糖，可是不给糖她们就要哭。
折腾了半天，程俊材弄到了一堆的童子尿，仔细拿竹筒分装好，这时候手上已经满满的腥臭味了。
洗好手，时间也晚了，他要去赴宴了。
赴什么宴？
九叔的生日！不是农历生日，是阳历生日。
古人一般都是过农历，因为对古人来说，种田才是最重要的。农历是一种记载了很多节气变化，是农民耕种依据的历法。只是到了近代，因为洋人不过农历，我们也跟着改过阳历。
这方面日本人最彻底，他们还过新年，传统节庆都一样，还会给小孩红包。可是，新年从农历年的一月一号变成阳历的一月一号了。
这个世界，进程和清末差不多，很多细节不同。像是历法也改了，不过大部分人都没这个自觉，像九叔这样的老辈，哪会过什么阳历。
不过，今天恰逢林家镇击退一股悍匪，声名远播，需要找一个由头庆祝一下。虽然死了人，但是活人还是要过的。所以藉着这个由头，热烈庆祝一下。活人振奋士气，死伤者也需要安慰。
席间的气氛还算热烈，就是照着港片的一贯风格，有不少搞笑的事情。
比方说，某个商人弄了一个派！
说是蛋糕，其实是派。扁扁平平的，上面插了蜡烛。
然后，秋生问这是什么！
众人都没见过派，不敢露丑故而没人答话，秋生抢着说：“师父见多识广，一定知道。”
其实，九叔哪里知道，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月饼，西洋月饼。”
现场一阵沉默，因为那个担任买办的商人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尴尬的说道“对，这就是月饼，西洋月饼。”
之后，众人齐唱很有中国特色的生日快乐歌，却被秋生打断，说道：“不是这首，不是这首。”
打断了众人后，他这样唱道：“世上只有师父好，有师父的徒弟像个宝，投入师父的怀抱，幸福小宝宝。”
现场又是一阵尴尬…
最尴尬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秋生送了九叔一个“大”礼物！
他让文才替他买却只给了一点钱，让文才用用脑子，买一个便宜又好的东西。结果，文才替他买了一个红包，里面放了一枚银钱当礼物。
这让秋生很生气！
然后，他看到文才买了一个大礼物，就抢过文才的东西。然后把自己的小红袋给文才。
于是就…
好在，尴尬很快就结束了，一个受伤的乡民跌跌撞撞跑进酒楼当中，大喊道：“不好了，尸体被抢了！那妖婆—”
话没说完他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