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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现场。
“小雨,我送你回家吧。”
发布会终于结束了,陆寻主动提出了要送顾听雨回去的建议。
顾听雨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身后从里面走出来的孔滕风,微微一笑:“好啊,谢谢你。”
陆寻打开车门,顾听雨的右脚都还没有迈进去,手臂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前拖去,惹得她一阵惊呼:“哎,放开我!”
顾听雨抬头一看,孔滕风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身旁,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朝着另一辆车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孔先生,放开她,你弄疼她了。”陆寻的这一句话,让孔滕风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让顾听雨也吓了一跳,鼻尖撞上了他的后背,吃痛的抚摸着自己的鼻子。
他回头瞥了一眼陆寻:“弄疼她?那是我的事。”说完之后,非常特别极其异常粗鲁的将顾听雨塞进了车子里面,这个场面,谁也插不上手,保镖挡住了陆寻,好心警告道:“陆少爷,我们BOSS的事情,您最好少管。”
坐在车子里面的顾听雨看着身旁一脸阴霾,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狂风暴雨般的表情,语气恶劣:“你到底想干什么?”
“上你!”他锋利的目光‘唰’地一下,对上了顾听雨的双眼,一点儿也不在乎还在开车的司机,说出了这样直接的话。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很直接,但是她死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跟自己说这两个字,而且还没有一丁点的难为情,那表情就像五年前他对着自己说:上你,是你的荣幸。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这就是强.暴!我要去告你!我要向媒体告发你!”顾听雨咬牙切齿的威胁着他,她讨厌这种感觉,好像才是得利的那一方,好像自己得到了多大的赏赐一样,他以为他是谁?上帝吗?
他如痞子一般的笑道:“好啊,顺便再去说说你未婚生子的事情。”
未婚生子?难道不都是拜他所赐吗?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精,真的向媒体公布了,好像吃亏的还是自己!
很快便到了孔家的别墅里,他站在车外对着车内的顾听雨斥道:“下来!”
“不下!麻烦司机先生送我回酒店!”顾听雨完全不理会他的命令,奇怪了,自己凭什么听他的,五年前乖乖听话就算了,五年后如果还是那样,那她五年的改变又在哪里?
“我再说最后一遍,下来。”他表面看上去依然风平浪静,但谁也不知他的内心中早已风起云涌,如果她再不乖乖束手就擒,那可能……
可偏偏……
“我说过了,我不!你能……”顾听雨的话还没说完,又开始新一轮的粗暴又开始了……
“原来你喜欢车震?呵,我成全你。”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顾听雨脸色都变了,这个男人就是全世界最无耻的!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无耻的男人了!她冷哼一声,从车上走了下来,双眼中盛满了愤怒:“孔先生,小心精尽人亡,小心断子绝孙!”
“你是在暗示我你的床上功夫很厉害吗?何况,断子绝孙?不是有丹尼斯的存在吗。”
听着他的话,顾听雨倒觉得他还真是无忧无虑啊,自己生出E.T.到底是在报复他,还是在报答他?怎么现在的局面变得如此怪异?
下一刻,孔滕风拦腰将她抱起,朝着孔家的别墅里走去,动作十分娴熟,仿佛练习了无数次似的。
看来,顾听雨今晚是逃不过去了,纤细的双臂圈住了他的颈项:“孔先生,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今晚也不是月圆之夜,为什么你会狼性爆发?发春啊?”
“因为我要让你明白,你到底是谁的女人。”说得那么云淡风轻,顾听雨却只想冷笑,谁的女人?当自己怀孕去找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接受?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他的禽兽作风,他的变态!
不管是十五年前,还是现在,对于她,关于爱,他只字不提,爱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是她的,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侵袭了他的思想。
她不想再让自己的身体去背叛顾听风了,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了,她在心中暗暗承诺,孔滕风,你会付出代价的!
——深夜。
顾听雨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身旁沉睡中的是孔滕风,散落了一地的衣衫,在无声的证明着刚才的一室旖旎。
她双眼无光的盯着纯白色的天花板,眼前不停地闪现着顾听风的那张脸,绝望的表情,拼命的在对她说:小雨,我不想原谅你了……
她侧过了身子,看到孔滕风的近在咫尺,与他同床共枕,如同与狼共枕。
温柔的指尖抚上了他完美的轮廓,轻声呢喃着:“如果不是你的话,那现在躺在我身旁的就是他了,丹尼斯现在该喊的爹地也是他了。”
闭上双眼沉浸在睡梦中的他没有任何反应。
顾听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带略带憧憬般的笑容,继续自言自语着:“那该多好啊,可你却偏偏要出来打乱这一切美好的画面,这没关系,我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的,只是你知道他死得有多惨吗?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不敢睡觉,因为一睡着了,我就会梦到他,他浑身上下都鲜血淋漓的样子,求我,让我不要说对不起,让我不要原谅他,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糟糕吗,他夜夜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面,就好像在提示我要为他报仇,一定要为他报仇,所以,我一定为他报仇的,所以……”说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森恐怖起来,声音里没有了一丁点的感情:“所以,我要眼睁睁地看你死,看着你用比他还惨的另外一种方式死去。”
说完之后,她温热而又温柔的指尖离开了孔滕风的脸部轮廓,慢慢的坐起了身子,走下了床,当她再次回来出现在床边的时候,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注射器,注射器的针头上溢出的那一滴透明色的液体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