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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秋醒非要打吊针,他现在很难受,还想感冒好快一点,三天后他还有一部电影要去试镜男一号,不想带着一脸病态。
宁锦钺却不让,说是感冒都得挨几天,缓解症状打抗生素对身体不好。这家私人医院跟宁锦钺公司有合作,他们员工体检看病的指定医院,医生不敢得罪宁锦钺这财神爷,对秋醒的抗议充耳不闻。
一番检查下来,就是风寒感冒,问题不大,拿了些退烧止咳的药,就往回走。秋醒觉得这一趟下来,他感冒更严重了,纯粹是气的。
回去路上他都闷声不说话,一脸虚弱的不悦之色,宁锦钺视而不见,该干嘛干嘛,直到把秋醒送回卧室,塞到床上,让他吃药喝水休息。
秋醒三番两次想起身,都被宁锦钺给按了下去:“好好躺着。”
“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这儿呆着。”
“我照顾你。”
“不需要,我还没到不能自理,就算真不能自理,也轮不到你。”
“但是我想照顾你。”
“宁锦钺,别以为这么示好,之前的事我就算了,我跟你说,早着呢。”说完秋醒转过身,拉上被子把头一蒙,再不理睬宁锦钺。
宁锦钺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只说:“我就在楼下,有事叫我。”说完,他出去轻轻带上门。
秋醒是真生气,更不知道宁锦钺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招,只是一大早被这一通折腾,加上药物的催眠作用,秋醒很快就困了。
等他睡醒时,舒服了不少,脑子起码轻了五百斤,肚子也跟着叫了两声,很快他就似有若无闻到了一丝饭菜的香味儿,这一闻更确定自己真的饿了。
秋醒爬起来,移到门口,扶着栏杆,一眼就看到在楼下开放式厨房里宁锦钺忙碌的背影,食物的香味儿就是从那地儿来的,宁锦钺还系上了当初赵姐没拿走的碎花围裙。
秋醒心里一动,马上又按捺住,告诉自己别乱动,还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下楼的声音引得宁锦钺回头,看到他便问:“好些了没?”
秋醒点头,直接坐到餐桌旁,等着开饭。他抬眼一眼,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桌上的几样清淡小菜还都是秋醒喜欢吃的,秋醒可从来没给宁锦钺说过这些。这是巧合,还是每次他两一起吃饭宁锦钺注意到了,秋醒眉头一跳,该不会是之前赵姐告诉他的?
秋醒觉得自己猜得太过,宁锦钺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之前一起吃过那么多次饭,被他注意到也不是奇怪的事。秋醒现在的确身体不舒服,一再拒绝他贴上来的好意,反而显得自己心虚故意闹别扭似的。他接过一碗软烂的白米粥吃起来,不搭理宁锦钺就是了,反正他总会离开。
秋醒不说话,宁锦钺也不主动挑起话题,两人面对面沉默吃了一顿饭,过后宁锦钺收拾洗碗,秋醒跟个大爷似的,挑着桌上的草莓,一边吃一边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宁锦钺收拾干净,也坐到沙发另一头,陪秋醒看电影。
他翘着两条长腿,倚靠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撑着头,很放松,看着秋醒挑的那部三流喜剧也津津有味。
秋醒是
真的不明白,他都摆出那一副臭脸了,宁锦钺怎么还不走,干嘛要在这里看他脸色。不,准确来说,宁锦钺压根没看他脸色,表面云淡风轻,实际死皮赖脸,装进个冷傲总裁的壳,里面却是个泼皮无赖的瓤,秋醒简直要气笑了。
他终于忍不住:“宁锦钺,你在我这儿耗什么,你公司就那么闲,一点正事没有?”
“有,但我推掉了。”
假装一点听不懂秋醒的逐客令,简直无赖至极。
秋醒一阵恼火:“你到底想做什么?”
宁锦钺对这种质问毫不意外:“本来是过来为昨晚的事道歉,看你生病了,就照顾你。”
“谁要你照顾了?”
宁锦钺不说话,但那丝毫不松动的神情,摆明就是他没打算放弃的意思。
秋醒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火气,要不是他现在还头重脚轻,能把这一盆草莓给这王八蛋扣头上。
他决定把话敞开了说明白,于是说道:“宁锦钺,老实说以前我没拿你当外人,所以着了你的道,算我自个倒霉。但你是不是应该讲究点,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别用这些小花招来钓我,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这么干有意思么?”
宁锦钺看了秋醒一眼:“我没钓你。”
这话又是扇秋醒的火,他提高了声音:“那你是什么意思?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甩都甩不掉的殷勤,难不成还是爱上我了,要把我娶回家供上吗?”
宁锦钺腮帮子**硬,双手暗暗捏成拳头,目视前方,尽量把语气放得诚恳一点:“我要说‘是’呢?”
一个抱枕毫无征兆地砸到宁锦钺头上:“是个屁。我看你这小王八蛋是越来越觉得消遣老子好玩吧,你跟你哥都没一个好东西,给我滚出去。”连骂带打,踹了宁锦钺好几脚,还好这人在生病,浑身有气无力的,要不然还真能把宁锦钺给踹出去。
宁锦钺轻轻吁出一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秋醒心里从来没有把他跟过去完全割裂开来,哪怕上过床了,还觉得他只是弟弟。刚接触时是外表冷漠,内心孤独的小可怜弟弟,被坑了之后,终于发现这是个外表精美,内里黑成蜂窝煤的心眼怪,总之是不信任他了。
宁锦钺抱住秋醒小腿,一双手捏住秋醒的脚,防止他再踹。宁锦钺的手带着一点凉,用力捏着秋醒脚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忘了把宁锦钺给踹开。
趁这机会,宁锦钺看着秋醒,微微垂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竟还能看出点委屈:“我没钓你,是想对你好。就算昨晚的事没发生,看你生病我也会这样,就是我们没上过床以后也不会上床,我还是会对你嘘寒问暖。你对我很重要,我想你应该清楚我小时候……”宁锦钺顿了顿,“我不是白眼狼。”
听着这番诚心诚意的告白,秋醒心里又一软,火气下去了一些,但他马上就意识到,差点又被这混蛋骗了。
“你不是白眼狼,那你昨晚什么意思?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你想先听哪件事的解释?”宁锦钺问。
这一说,秋醒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宁锦铭,另一件……呃,秋醒感觉有点难为情。
他
明明是受害者,难为个屁的情,秋醒理直气壮地说:“先解释你哥的事。”
“宁锦铭这些年怎么对我的你也知道,上次回家他又撺掇老头对我一通谩骂,我是想膈应他。”宁锦钺并不打算说实话。
“那你就是自相矛盾,说对我好的都是屁话。”秋醒毫不留情拆穿了宁锦钺。
“伤害你跟对你好都是真的,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相矛盾。”
“因为你这一句话,我跟宁锦铭彻底崩了,十多年的感情……”秋醒说到这里,目光黯淡下去,心里又开始难受。
宁锦钺轻飘飘地说:“宁锦铭要是真那么在乎你,他就会原谅,就像你过去为他受的委屈那样。”
默然片刻,秋醒深深叹了一口气:“算了吧。”也不知道是说跟宁锦钺算了,还是跟宁锦铭算了。
“对不起。”
秋醒一时没有说话,悲伤像云雾又把他包裹起来。
“至于第二件事,我们那个姿势,我很久没有……”
秋醒赶紧打断他:“别说了。”
“不解释了吗?”
秋醒瞪着他:“不。”
宁锦钺冲他笑了笑,露出一排白亮的牙:“我今天舌头还疼。”
“你活该。”
宁锦钺看了他一会儿,压低声音,像说给他自己听:“你这张脸是真好看。”
秋醒感觉宁锦钺又在撩拨,这兔崽子是养成了不会好好说话的习惯么?不过这种恭维是真的恭维到秋醒心坎上,他想笑着说句“算你有眼光”,但是笑到一半僵在了脸上,因为宁锦钺刚捏着他的手,现在正在摸他脚,手掌握着脚背,拇指从脚掌中间那条浅沟滑到脚心中间,轻轻揉了两下,又痒又麻。
秋醒条件反射把脚一下缩回来双手抱着膝盖,心里暗骂不止,宁锦钺真是个魔鬼,就他刚刚那两下硬是把秋醒给揉得有反应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脚那么敏感的。他把脚缩进裤管里,相互踩着搓了搓,总算从那种浑身鸡皮疙瘩的状态里解脱了出来,恼道:“不管男朋友、情人还是炮友,你赶紧找个解决生理问题的。”
“不好找,我看脸。”
“上次跟你一起的秦思,他那张脸还不够?”
宁锦钺看着秋醒,突然笑了笑:“不管找了男朋友、炮友还是情人,我还会对你好的,别担心。”
秋醒心里冷笑,典型的渣男言论。
“我对你就那么重要?”
“是的。”
秋醒戏谑道:“那你对我好男朋友吃醋呢?”
“我会向他解释。”
“万一他不听呢?”
如果宁锦钺说就跟男朋友分手,或者无论如何都不会冷落秋醒的话,那这就是个渣男无疑了,秋醒倒是要看看他跟他哥比谁更渣一点。
“那就只好和你保持距离了吧,毕竟正经交往的男朋友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