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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坠对你很重要?”
张阳随口问了一句,也不指望塔诺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找到玉坠对塔诺的打击太大,他竟然张了张嘴道:“有了那玉坠,我才能救出哥哥他们。”
张阳眉心皱了一点,那玉坠有这么大的本事?
也许是某种信物吧。
塔诺闭上眼,声音低沉无力,“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想来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张阳没有说话,只是悄然出了屋。
屋外,张老正摆弄架子上晒着的草药。
张阳走到张老边上,帮着整理草药。
“爷爷,我让人去问了,塔诺似乎是刺杀了安王的那群人之一。”
“刺杀安王?”张老语气重了几分,脸色微变,安王遇刺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过的,“还有别的事情吗?”
“除了他之外,禁军那边应该是抓了六个人。”
“可知道身份?”
“我让人去查了,还没有消息。”
张阳摇摇头。
张老将草药整理妥当,又去了另一间小屋里。
里面放着不少已经晒好,做好处理的草药。
桌上还摆放着不少医书和工具。
张阳看到张老取了几种草药丢进石盅中,随后开始研磨起来。
“爷爷,您这是又要做什么?”
最近似乎也没有什么病人需要制药了吧?
张阳想了想,并没有印象。
“我担心塔诺会做傻事。”
张老磨着药,平静回到。
张阳越发觉得奇怪,他凑到张老跟前,“爷爷,您为什么这么照顾塔诺?”
“他……也许跟我的故友认识。”
“您怎么知道?”
张阳诧异询问。
要真是认识,爷爷为什么不跟塔诺说。
张老似乎不想再瞒着张阳,走到一侧的柜子边,将一个小锦盒拿过来,随后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玉坠。
下意识的,张阳想到了塔诺要找的玉坠。
“爷爷,这玉坠……”
“是我从塔诺身上看到的,不然你以为我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掺和这种事情。”
张老可看得出来,张阳对于他救了塔诺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这孩子大抵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即便心里头再多的狐疑,面上也总是和善的。
再加上这张稍显稚嫩的脸,更容易让人信服。
“原来是这样……爷爷,塔诺也让我去找了这玉坠,说是能救命。”
张阳将塔诺的话说给了张老,没有半点隐瞒。
张老摩挲着玉坠,深思片刻,将玉坠捏在了手里,“这东西有什么作用我不知道,但若是塔诺这么说,还是还给他的好。”
那您之前藏着做什么?
张阳心里默默念了一句,要是他不说这玉坠对塔诺重要,爷爷难不成就不想还给塔诺了?
有时候他真是怀疑,那故友难不成是爷爷喜欢的人?
要知道爷爷这辈子到现在,可都没有娶妻啊。
虽说要还给塔诺,但张老也没立刻过去,而是等磨好了药,这才整理了下衣裳,去了塔诺住的屋子。
张阳跟在张老身后,总觉得爷爷对待这个玉坠都比对人要严肃了。
“张老,我……会离开的,不会牵连你们的!”
见张老一脸严肃的进来,塔诺知道他刺杀安王的事情应该是瞒不住的,以为张老是要赶他走。
塔诺挣扎着要起来,却实在无力起身。
张老伸出手,缓缓摊开。
他粗糙的手心上,正躺着塔诺要找的玉坠。
塔诺挣扎的动作停住了,盯着玉坠看了好一会儿,确认那正是他的玉坠。
“这玉坠……”
塔诺抬眼看向张老,他不觉得这是张阳找到的。
更像是,一早就被张老拿去了。
“当时你昏迷过去,我本来不欲管你,但却看到了这一枚玉坠。这玉坠,跟我故友的一模一样。”
张老语气有几分感叹。
故友不在身边,却处处都能见到她的痕迹。
看来他跟故友确实是有缘的。
张阳扶了下额,爷爷这模样,分明就是心里头又乐了。
这故友要不是爷爷喜欢的人,他就把……就把外头的草药都吃了!
塔诺听了张老的解释,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点,故友?
这玉坠……
他盯着玉坠看了好一会儿,这是凡羽大哥给他的,说是借着这东西去珍宝阁,便能得到帮助。
至于玉坠的来历,他并不清楚。
但他也知道,这玉坠应当是夕族人之物,张老的故友莫非也是夕族人?
想到此,塔诺双眸闪了闪,夕族的事情,他不能说出去。
“张老,这玉坠对我很重要,您可否还给我?等我伤好之后,我会报答您的。”
“我若是需要你报答,何必要救你?”
张老看出塔诺有所隐瞒,但他没有多言,将玉坠放到了塔诺的枕边。
“这玉坠你收好,旁的事情,我也不多问。”
“……谢谢张老。”
塔诺伸出手,艰难的将玉坠紧紧捏在手里。
心渐渐安了下来。
只要玉坠还在,就还有机会!
——
午休后,苏乐云前往周家跟秦秀汇合。
周家如今的宅院是苏乐云送的。
不过苏乐云也只是送了一间空宅院,里面的东西还是秦秀自己添置的。
秦秀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妻子,本来空荡荡的宅院,如今也变得有了生气。
“乐云,你觉得我这样穿可以吗?”
秦秀不安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衣服还是她新做的。
她总要出门应付一些场合,若还是穿之前的那些衣服,定然会被说闲话。
苏乐云抬眼看去,褐色衬得秦秀倒是有了几分庄重,布料也不差,应付这样的场合,倒是足够了。
“挺好的,这衣服很适合你。”
“那就好。”
苏乐云语气诚恳,让秦秀松了口气。
秦秀转身让芽芽给自己带上首饰,总算是收拾妥当了。
临到出门,秦秀又担心起来。
“乐云,要是我……”
苏乐云拉住秦秀有些冰凉的手,温热的感觉传递了过去。
让秦秀渐渐放松下来。
“既然成了状元夫人,你就该做好承受这些的准备,但也不必害怕,不然那你岂不是太看不起你家状元了?”
秦秀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不太明白。
但一颗心突然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