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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得了傅芸的嘱咐,忙进忙出只对外说是替二少爷打点要出远门的行装,在整理衣物的时候,把二少奶奶的衣物放在箱子下面,再在上层放上几件二少爷的。
傅芸照例和往常一样,去给郑氏请安。
郑氏对她依然是不冷不热,那天抬走那个箱子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起。
藏在书中的银票在第二天就被宋珩一大早去上衙时,全部带出了府,送到了姑母手中。
傅芸一直担心着父亲的事情,想跟宋珩说,又担心他才刚入职,人微言轻,叫他着急为难。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李炳琮也遇到了困扰。
他与明国公府陈瑛的亲事一直这么拖着,襄王爷本来想强行在年底让他成亲,还没来得及提,他又接了皇命,即将去两广稽查高廷琛,年底肯定是回不来。
明国公府那边也急了,这么一拖下去,眼看陈瑛马上要满十八,明年就是十九,还没个定数,寿昌大长公主直接进了宫找了皇帝哭诉,皇帝也为难,李炳琮去两广之事势在必行,但碍于情面,还是下了一道口谕,待李炳琮从两广办完差事回京,立即成亲。
有了这道口谕,算是吃了颗定心丸。寿昌大长公主趁机有控拆李炳琮胡作非为的荒唐行径,将教坊司歌妓带回家中据为已有,枉顾国法,有失体统。
皇上只得命身边的亲军禁卫带人去襄王府,将李炳琮带回家的几个女人悉数带走送回了教坊司。
明国公府早就知道原梅太傅的孙女梅若雪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一回到教坊司就叫人给梅若雪灌下一碗滑胎药。
李炳琮完全没防备,正在校场练兵的他接到消息,跑去一看,梅若雪奄奄一息躺上床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
他要带走梅若雪,教坊司的老鸨子出来劝说,明国公府已经放了话,要是再敢把人带回去,下次他别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李炳琮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即将离京,这个女人正是虚弱的时候,也不可能带她上船,如果任性一意孤行,可能真的要害了她的性命,只得暂时先忍下,把她留在教坊司。
敢跟他来硬的?这明国公府怕是没摸清他的脾气,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越是这样,他就越不可能娶那陈瑛!
下了口谕又如何?他们不仁,休怪他不义!梅若雪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儿,敢对他的孩子下手,他还能跟他们客气?
李炳琮毒计上心头,找来了宋珩。
宋珩冷眼觑着他!虽说姑母与姑父的事,他欠了李炳琮的人情,但他打心底里,还是不待见他。
“宋珩,今日找你来呢,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
李炳琮淡笑着道:“相信我的事情,你已经有所耳闻了吧?”
宋珩略略挑了挑眉,知道他指的,应该是他与陈瑛的亲事,以及他私底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那些事情,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吧?”宋珩为难蹙着眉头。
李炳琮嗤地笑了笑,“不瞒你说,我现在就是想跟陈瑛单独见个面,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不然这一走大半年,憋在心里,太难受!”
“这需要我帮什么忙?你直接上门,有什么话直说不就是了?”
李炳琮摇头道:“我去过了,她不肯见我,她几个哥哥对我也是毫不客气,我也是要面子的人,找你,就是想你能帮我把她约出来,找个地方,我好生把话跟她说清楚。”
宋珩立即就怒了,“这如何能行?以我现在和她的关系,约她出来,她也未必肯理我!你莫要想一出是一出,做这些荒唐事,你自己无所谓,我可不会跟着你一起发疯!”
李炳琮也是临时起意,时间紧迫,他再有十来天就要离京,这口恶气不出,非得把他憋死不可。
“宋珩,你装什么正人君子?那陈瑛对你一直念念不忘,你当谁不知道呢?你刚入职督察院,她特意去见了你一回,送了你一套文房四宝,我可早就知道的!”
宋珩噎了一下。
上次在永安候府他已经跟陈瑛把话说绝,想不到那次她又主动跑来送他东西,他虽未接受,但这件事确实是真的,也不知李炳琮是怎么知道的,可这叫他如何否认?
李炳琮又说,“我可是顾及着咱们的脸面,没把这件事闹开,你要是不帮我,那我可顾不得那么多,该说的,还是要说,我得去跟皇上理论去,那女人心里装着的人是你,凭什么要我娶?”
他竟还威胁上了?
宋珩气得不轻,“你无凭无据的,明国公府岂由得你乱说!你不要脸面,非得瞎胡闹,我管不了你!”
他起身要走,李炳琮又急忙拉住他,“兄弟,我没想要说这个,我只是想叫你帮我个忙,把她叫出来,跟她说几话,这有何难?”
宋珩可没那么傻,李炳琮这人看起来鲁莽,其实诡计多端,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若他把人叫出来,他是奔着毁她名节而来,那他岂不成了助纣为虐的罪人?
“你要叫你自己去想办法!我不管!”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李炳琮又道:“上回你可是答应过我,欠我个人情,当时我半点没让你为难,现在你姑父姑母过得好了,你就把这茬给忘了,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宋珩又转回身,“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与明国公府的恩恩怨怨何必要拉上我?你还是找别人吧,欠你的人情我还记着,以后再还!”
看着宋珩摔门离去,李炳琮握拳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早知道明国公府敢下这么狠的手,他就不该顾及她的脸面拖这么长时间!
有点儿自知之明的,早该主动来退亲,竟还这么不要脸的逼着他娶,若单纯这么逼他,不动他的孩子,他说不定还真就认了,但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认。
他在外行军打仗,尸山血海里爬起来的人,什么没见识过?他没把事情做得那么绝,还是念着那女人是无辜,给她留条活路,现在,他什么也不必再顾念了,不让他们吃点苦头,对不起他那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