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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
电话那头的孙经理，正在气定神闲品着上好的龙井茶，听到许默不打算续约，他瞬间从座位上窜了起来，茶水撒了一桌子。
“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孙经理小心翼翼的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许总您尽管提意见，我们一定积极改正，希望您给我们公司一次机会！”
“我只是打算让自己的公司来管理体育场。”
产业交给别人管理，许默可不放心，交给自己公司起码成本账目清楚，不用担心里面有太多的猫腻。
“孙经理，还有一件事情。”
“许总您说！”
“你们之前委派来管理体育场的那个韩经理不错。”
许默加重了语气：“他真的非常好，非常好，非常好！有这样的人才，贵公司的业绩一定蒸蒸日上！”
“许总，是不是小韩得罪您了？”
说一次“非常好”可能是表扬韩东升，可许默连说三次“非常好”，而且着重强调，明显意有所指，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问题。
“孙经理，您这说哪的话。”
许默调侃起了自己：“我前晚去体育场，可能韩经理觉得我来路不明，坚持要赶我出去，他为体育场这么劳心劳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得罪我呢？没有的事！”
“再说了，我许某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飘散吧，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和贵公司合作。”
嘟嘟嘟~~~！
“许总，喂……？！”
砰！
孙经理暴跳如雷，用力把手机扔了出去，如果许默前面还只是在暗示的话，那后面几句话就是明示了。
分明就是韩东升搅黄两家公司合作！
孙经理用力推开了办公室门，门板与墙壁碰撞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正在工作的员工被吓了一大跳。
“叫韩东升那个混蛋滚来见我！”
……
第二通电话是“华友姐妹”的女BOSS，顾漫雪亲自打来的。
“恭喜许总，收购了体育场。”
如今体育场换了新东家，身为华友姐妹的老板，顾漫雪理所当然要亲自出面恭贺一下，不维护好关系，万一人家不高兴了，以后她们家可别想在体育场开演唱会。
没有了在体育场开过演唱会的这个高大上光环，那会对整个华友系明星的地位产生不小的影响！
“雪总您好，久仰大名。”
华友姐妹的两位正副老总是亲姐妹，称呼顾总不好区分叫谁，所以通常姐姐顾漫雪被称为雪总，而妹妹顾漫冰则被称为冰总。
“不管以前怎么样，往后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只会越来越紧密，贵公司实力雄厚，星光璀璨，能在我的那一亩三分地上开演唱会，也是鄙人的荣幸。”
“许总您说笑了，您那一亩三分地可价值连城啊！”
整个聊天的过程没什么花头，无非就是一些嘘寒问暖的废话，有了许默的承诺，顾漫雪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哦对了，贵公司里是不是有一位叫谢亮的助理？”
许默突然语锋一转。
“是有这么一个人，许总您认识他？”
顾漫雪眉头一皱，觉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到了谢亮，像这样一个无名小卒完全不值得许默这样的“大人物”记挂。
“也算不上认识。”
许默走动了几步，道：“楚幼宁演唱会那晚，我和几位朋友去看了，不过遇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哦？什么有趣的事情。”
突然提到谢亮一定有原因，顾漫雪猜测这件“趣事”大概和前者有关，但还是明知故问的反问道。
“我朋友只是迟到了几分钟，那位谢助理就不让他们进去，不知道贵公司有没有“迟到者不得入内”这种不成文的规定？”
“自然没有。”
顾漫雪抚摸了一下桌上的盆栽：“消费者花了钱，理所应当享受相对的权益，我们公司也没有这种不合理的规定。”
“我就说雪总也不是没有人情味的人。”
许默飒然一笑：“你这位老总都说不合理的事情，可你手下的员工偏偏这么做了，不得不说贵公司员工胆识过人。”
顾漫雪眼神一凝，许默的话听上去是在夸奖，但其实是在告诉她员工在私底下阳奉阴违，败坏公司声誉！
“当晚碰到一会没票的人，谢助理连票都没让他们出示，直接放行过关，迟到不能进咱也认了，但大家都是在演唱会开场后到的，有票的人被拦在门外，没票的人反而畅通无阻，您说有没有意思？”
“呵呵，有点意思。”
顾漫雪笑了一声不再开口，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更有趣的事情在后面。”
许默侃侃而谈道：“后来我和朋友还是进了体育场，不过等我们找到票位的时候，发现原本属于我朋友的位置上已经有人了，而且恰好是那伙没票的人。”
“一波票，两波人看，您说这“真假李逵”该如何分辨？”
“雪总，今天就聊到这吧。”
许默突然刹车：“祝贵公司前程似锦，有谢助理这样会“节源开流”的人才在，相信贵公司将来一定能寻觅到更多实力雄厚的合作伙伴。”
“谢谢许总百忙之中抽空和我打这通电话，相信将来我们两家公司一定会成为最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挂断了电话，顾漫雪靠在了椅子上。
许默最后一句话，透露着浓浓的威胁质疑，意思非常清楚，谢亮是你们公司的人，怎么处置他我管不到，但如果这厮继续留在华友姐妹，那华友姐妹就找其他公司合作去吧，以后旗下的明星也休想踏进体育场搞任何的大活动。
“姐，怎么了？这个许总很麻烦吗？”
打电话的时候，副总顾漫冰一直坐在对面，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那个许总是不是提出了一些过分的要求？”
“这到没有，他什么要求都没提。”
顾漫雪拨弄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只是这人说话绵里藏针，每一句话都暗有所指，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老阴阳人！”
“噗嗤！”
顾漫冰笑道：“那他岂不是个烂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