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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尘带着秦昭并未停留,直接飞行至一个四周环水的小岛,小岛上弥漫着厚重的白雾,站在岛外看不见岛上的半点景致。
布尘挥手间,覆盖在岛上的白雾如幕布一般瞬间褪去,将岛上的情形展露在人们的眼前。
秦昭随布尘登上小岛只见小岛上竹林沙沙绿意葱葱,间或有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点缀其中。
再往里走转过一片竹林后,展现在秦昭眼前的又是一块一块整齐的药田,田里栽种的都是世间罕见的灵药且年份久远。
这让秦昭着实艳羡了一把,因为秦昭有屁屁的介子空间要年份久的灵植那是大把大把的,但罕见且珍贵的那可就寥寥无几了。
既然布尘老头这儿有,那秦昭心中就已经自动认为自己也可以有了,艳羡一下下就可以了。
二人刚刚围着布尘的小岛转了一圈,来到了一座简陋的石头屋前,就有人传音拜见布尘老祖。
来人正是燕家庄的家主燕不弃的伯爷爷燕楚离,以及刚刚回来的燕不弃。
二人进入小岛看见布尘就跪下行了个大礼,口称布尘为太叔祖。
“小离子,快起来吧,不要讲那些虚礼,老头子我不耐烦这些。”布尘挥袖将燕楚离扶起。
然后把秦昭喊过来:“这个娃儿叫秦昭,是我半年前结交的小友,我与她投缘,我要把她留下,就在岛上与我作伴,你会一下其他人不准怠慢了我的小友。”
燕楚离赶忙应是,老祖的客人谁敢招惹?是嫌活得太舒坦了吗?
布尘见燕楚离还站在那里不走,知道他应该是有事,便道:“有事儿就坐下说吧。你这一年里三番五次的传信让老头子回来,有什么事吗?”
布尘极为不满的问燕家主。
石屋前有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几人就在石凳上坐下。
燕楚离心想:“我这三五次的传信您都不回,要不是正好您在外惹了事给逮个正着,估计现在还见不到您老人家的影呢吧?”
当然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只见他刚要开口看见布尘边上的秦昭欲言又止。
秦昭看见这个燕家主欲说还休的便秘样子心中了然,人家是要说私房话了。
于是便站起来说道:“老爷子,您这景色真好,我还没看够呢,我能否再去逛逛?”
“呵呵,去吧,去吧,随便逛,别客气。”布尘豪爽的挥挥手让秦昭去了。
燕不弃趁机也向两位长辈说道:“不弃陪秦道友吧?”
“嗯,去吧,好好招待秦小友。”这回是燕楚离开口交代着。
燕不弃出来之后就不见了秦昭的影子,在岛上转了半天终于在布尘老头的药田里看见了一个小身影一起一伏的正忙碌着呢。
旁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那指手画脚的指挥着秦昭。这个小男孩,燕不弃也是记得的,曾经跟秦昭一起出现过。
这个男孩在他的印象中比秦昭还要神秘,似乎随时可以出现,又随时可以消失。给他的感觉虽然看起来年幼但实力却是深不可测。
因此让她对秦昭的忌惮更进一步。
燕不弃走近了一看嘴角忍不住的直抽抽,眼皮子一阵跳动,这小丫头的脾性是一点也没变呀。
只见布尘老头的药田约莫三分之一的灵药都被这二人给染指了。
最气人的是那个小男孩还满嘴的嫌弃:“就这品级这年份的的灵药,让我主人泡脚都不要。嗨嗨,你挖那个干什么?灵气单薄功效一般,种到我的灵田里占地方,对对,旁边那个还凑合,勉强达到地级灵草的级别,还有后边,那棵紫色的,对!就是那个,小心点别伤了根,伤了根就种不活了。。。。。。”
看见那二人在田里忙的不亦乐乎,燕不弃的面部肌肉已经抽搐的麻木到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秦昭看见燕不弃,并未搭理他,也丝毫没有被抓包的不适感,跟屁屁一起在田里坦荡荡的忙碌了小半天。
等她心满意足的走出药田,假意打法屁屁去其他地方玩。
等屁屁拐过一个弯后,不在燕不弃的视线里时便立刻闪回到空间里去整理他新得的灵草去了。
燕不弃惊奇的发现布尘老祖的药田里也增加了好多新的药材,药田里没有半分被洗劫的违和感,心中很是感慨。
“你见到玄天老祖了?”燕不弃终于问出了早就想问但其实早就有答案的问题。
“他是我师傅。”秦昭直截了当的回答。
想起那个骚包的师傅,秦昭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抹柔软的微笑,在太阳最后一抹余辉的晕衬下绽放出刹那的光彩,是那么耀眼,美的让人不能直视,但这令人窒息的美瞬间隐没,仿佛是一时的错觉。
但就是这个瞬间,却在有的人心中变成了永恒不灭的记忆。
“玄天老祖是万年前飞升的上神,据说当年他老人家可是个精才绝艳的人物呢!”
燕不弃从短暂的失神中迅速醒来,为了掩饰尴尬便说起了玄天的事情
“他资质极高是百年不遇的混沌天灵根,修炼不到万年就渡劫飞升成为上神。他遗留下来的传承及功法秘技都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在你实力未到大成时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得到了玄天的传承,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昭并未注意到燕不弃的不自然,也分辨不出对方是否是真心诚意,因为此时突然有人提到她的师傅让她惊觉自己,似乎很久不曾想起过自己的师傅了。
这是不是说,自己太没良心了?师傅对自己恩重如山,可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自己却并不会时常想起他老人家,思及此,秦昭心中竟会莫名感到很失落,感觉自己的心并没有在自己的胸膛里。
然而相反的却是上界的神殿里那个清矍孤冷的身影,静静站在那棵铁黑的墨梅树下,遥望下届。
今日竟毫无预兆的心脉逆流,温养在自己心脉中的那颗心魂,突然明灭不定,惶惶无着。
轩辕墨知道,自家的小徒弟终于有想起他来。
虽然遭受着心脉逆流的反噬之苦,可知道自家徒儿正在思念自家,心中竟是无比的甜蜜。
摘除别人的心魂其实是会遭天谴的,因为这从本质上说是有违天和的,虽然初衷是好的但掩盖不了违逆天和的手段的。
手抚上狂躁逆流的心脉,他竟不愿运功压制,因为在这一百年里,像这样能够清晰的感受徒儿对自己的思念的次数,是微乎其微的。
为了能够多感受一会儿这种彼此想念的的感觉,他不舍得让这种痛消失,宁愿在这种痛楚里溺毙自己,也不想又陷入那种孤寂的毫无回应的等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