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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望着一脸挫败的王爷,纳闷的问,“爷,你真的要陪王妃去地牢探监?”总觉画风变得太快,从前爷对王妃的事情避之唯恐不及,如今竟然主动陪伴她。
秦王若有所思道,“她去地牢探监,目的可不单纯!这丫头只怕是铁了心要救她娘出来,巍巍皇权下,你说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起了这心思?”
元宝惊呆不已,“爷难道要助王妃一臂之力?”
秦王道,“调查王妃的蝶卫们都说,王妃目不识丁,痴愚不堪,货真价实的草包一枚。可秦王府的王妃,不仅会写字,认识种类繁多的花草,还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有时候出口成章,措辞却让人闻所未闻。你不觉得我们这位王妃与传言相差甚远吗?本王陪同王妃探监,不过是想知道她究竟拥有怎样的三头六臂,才如此笃定自己能救出她娘。”
元宝顿悟,“哦!爷,所以你只是想要袖手旁观?”元宝虽然智商不在线,可是却极力的揣摩主子的心思。
秦王摇摇头,“也不仅是如此。王妃要救人,可是以纳兰嫣然的性格必然不会让她轻易得逞。这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元宝眼珠子骨碌一转,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的环顾四周,然后将身体神秘兮兮的贴近秦王,“爷,你是不是担心纳兰将军刚正不阿,不顾你的情面将逆旨行事的王妃给——”顺便做了个抹脑袋的手势。
秦王虽然不太相信纳兰嫣然真的会如此不近情面。可是他足够了解她,身体里流着纳兰一族不畏强权公正无私的血脉。而讽刺的是,他却并不了解自己的王妃,王妃若是一意孤行,执意挑衅皇权,那么两个刚硬的人相碰,火花四射,总有人头破血流。
而他似乎预见到这个惨败的人是王妃!
元宝还在自言自语,“这就不好办了,纳兰将军和王妃是情敌,女人一旦吃起醋来,听说攻心计比战场杀敌更加激烈,常常是战争无硝烟,冰刃不见血。这两女人偏偏都是爷最重要最在乎的女人!你说她们中任何人受到伤害。爷心里都不好过啊!”
秦王俊脸漆黑,瞪着元宝。“是谁告诉你她们都是爷心里最在乎的女人的?”他虽然生在皇室,见惯了父皇簇拥后宫佳丽三千的奢华,可是正是因为他生在皇室,才不愿意他心爱的女人跟他母妃一样,一辈子活在卑微的等待中,还有激烈的宫斗中,片刻不得安宁。
秦王背着手阴着脸大踏步向暝雪殿走去。
元宝纳闷不已,他说错了什么了吗?
纳兰将军府。
铜镜前,纳兰嫣然褪下盔甲,一袭白色的素衣,乌黑如墨的头发自然垂落腰际,衬托出她健康色的小麦肌肤,曼妙的身姿。
纳兰嫣然的脸上去布满愁容,经年在在打仗,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胜利。只有她拿到大夏国的兵权,她才能助心上人荣登至尊之位。
可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先皇会塞给他一个草包,一个他奈何不了的草包。
女人的直觉十分敏感,秦王妃是不是草包,纳兰心里有了定论。
若是真草包,她活不过秦王殿下的洞房花烛夜。
而且,今日秦王妃说:她阻止不了她!
秦王妃说这话时,她眸中绽放出惊华,让人目眩,仿佛她是不可一世的王者,傲世苍穹,谁也不能被她放在心上。
这样自信的女人,既娟狂邪肆,却也透着神秘,让人对她充满无穷的探索欲望。纳兰尚且对她如此,那么秦王呢?
纳兰已经感觉到,秦王对秦王妃,已经从一开始的嫌恶疏离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起来。
纳兰嫣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秦王夏爝是她此生矢志不渝的奋斗目标,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夺走她的心上人。
在夏爝爱上安云夏之前,她得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纳兰嫣然走到东南墙壁边,取出暗格里的盒子,愣了一瞬,忽然扯高嗓音喊了一声,“阿翠!”
侯在门外的阿翠推门而入,长年跟着纳兰嫣然在外风餐露宿,阿翠身上没有一般高门大户的丫鬟那份怯弱,而是英气十足。
“小姐!”
“阿翠,将这份通敌书交给秦王殿下!就说这是从安将军府里的大小姐房里搜出来的!”纳兰嫣然道。
阿翠楞了一瞬,脸上漫出困惑之色。这通敌书确实是从安将军府上搜出来的,可是并非是从大小姐房里搜出来的。小姐这么做,分明就是假公济私——借职务之便栽赃秦王妃!
“诺。”阿翠接过盒子,没有过多的犹疑,立刻向外走去。
小姐一生为国为民,耽误了自己的终生大事。她就这么一个小心思,虽然自私,阿翠愿意成全她。
更何况,这通敌书关系着大夏国的国运,它确实是从安将军府里搜出来的,至于是不是大小姐之物,谁又说得清呢?
目前来看,神秘莫测的大小姐最有嫌疑。小姐这么做也许不全是假公济私,她也觉得那个草包秦王妃最可疑呢?
当阿翠来到秦王府时,她将盒子交给了元宝。
元宝望着阿翠凝重的表情,心下一沉,盒子的重量分外沉重。“阿翠,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元宝迫不及待的问。
阿翠思索了一瞬,道,“这是从安将军府大小姐未出阁前的闺房里搜出来的通敌书!”
元宝脸色瞬变,阿翠却没有多说,拱手告辞。
元宝抱着盒子十万火急的去瞑雪殿找主子。
“爷,爷!”
秦王放下手里的卷宗,抬眸望着火急火燎赶过来的元宝。目光落到元宝怀里的盒子上。
“那是什么?”秦王蹙眉问。
元宝将盒子恭敬的递给秦王,小心翼翼道,“这是纳兰将军遣阿翠送过来的,说是从安将军府里搜到的。”元宝说完这话,舔了舔嘴皮,犹疑着要不要把后半句话一起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