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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绝世暖男,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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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知道,你一直以为皇妃是先皇夺嫡的牺牲品。如今你知道真相,你母妃是对你的父皇彻底失望才会选择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夏爝哥哥,你心中的恨会不会少一点?毕竟,爱情这个东西,本就不是永恒的,犹如你我。我在原地,你却往前走了,我能怪你么?”纳兰泪如雨下。

    秦王眸光晦暗的望着纳兰,从前不懂爱情,不知道失去爱情的绝望是多么令人痛断肝肠。如今他体会到了求而不得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对纳兰此刻的心境也充满同情和怜惜。

    他心肠再硬,再冷,可是纳兰嫣然是他母妃送给他的女人,而且她将整个花样年华都送给了他,只为了为他披荆斩棘,开辟一条通天大道。

    她对他的一份深情厚谊,他可以不领情,却不能践踏它。

    “嫣然,对不起!”他喉咙动了动,最后哽咽的唤了她的小名。

    纳兰嫣然再也忍受不住自己抑制多年的情感,扑在秦王的怀里抽泣起来。“夏爝哥哥!”

    玉衡院。

    云夏睡了一觉醒来,发现窗外天幕已黑,夜已经深了。可是秦王却并没有如约来玉衡院就寝。

    云夏穿得薄,靠在床围上睡了一觉醒来,身体里的凉气又添了一层。

    “阿嚏!”云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这回云夏才知道,她是真的感冒了。

    云夏有些气恼,她真是傻叉。秦王一句话,她就奉为圣旨,又是泡澡又是穿纱衣又是紧张的漫长的等候——把自己给弄感冒了。

    可是结果呢?那个腹黑妖孽却没有来,没有来就算了,竟然连招呼也没有一个。

    云夏躺在床上,可是鼻子堵得慌,只能长大嘴巴呼吸。索性又爬起来,搓了搓鼻梁,再次倒下,呼吸依旧不畅。

    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云夏的睡意彻底消失了。云夏邪恶的想着:你不让我好过,老娘便让你不得安生。

    寒枝她们睡在外面,云夏蹑手蹑脚的走出玉衡院,然后借着昏暗的月光,径直朝瞑雪殿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瞑雪殿内灯火通明,墙壁上投射着两道长长的影子,一高一矮,女人的发簪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玉兰花影。

    云夏差点没有气茬过去。

    她在玉衡院苦苦等他来“临幸”自己,可是这个渣男却在这里泡妞。

    云夏吞了吞口水,提起裙摆,气呼呼的走上前。

    瞑雪殿的门口,守门神元宝看到王妃惊呆得嘴巴半张,眼睛瞪成了铜铃一般。

    王妃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有煞风景!

    毕竟,内心深处,元宝还是更希望聪慧过人美貌绝伦的纳兰将军与他家爷在一起。

    “王——王妃,你——你——怎么来了?”元宝就怕云夏坏了爷和纳兰将军的好事,说话的时候都开始结巴。

    殿内,秦王听到元宝的声音,脸上划过一抹震惊。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不去玉衡院,她竟然会亲自过来?

    眼底漫出连自己都觉察不到的柔蜜的笑意。心里仿佛盛开着绚烂的花朵,瞬间暗黑的世界五彩缤纷起来。

    “元宝,你——你——家爷——在——里面——干嘛?”云夏模仿着元宝心虚结巴的口吻,问道。

    秦王在殿内都忍俊不禁。她一个女孩子,没皮没脸的模仿大男人说话,却惟妙惟肖。

    元宝一脸生无可恋,“王妃,王爷在里面谈紧要政务。还请王妃别去打扰的好。”

    云夏便站在门口,目光落到玉兰点翠发簪投射到墙壁上的影子上。

    “你家爷深更半夜和纳兰将军谈政务?”云夏笑嘻嘻的问。

    她这番话分明就暗示秦王和纳兰嫣然有染。

    这下,不止元宝,就连殿内的人都不淡定了。云夏怎么知道大殿内的女人是纳兰嫣然?

    秦王怕她生出误会,立刻向门口走去。手刚碰到门栓时,却忽然又听到云夏不正经的声音嘀咕着传出来,“你家爷一晚上想开两次荤,这是禁欲多久了?这么饥不择食?元宝,你太不称职了!”

    秦王的俊脸立刻黑成煤炭。

    云夏暗暗窃喜,这对狗男女今晚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她就可以从狼口下逃生。

    “算了,本妃不搅王爷的兴致,回头你告诉你家爷,本妃祝他性福绵长。”云夏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云夏刚转身,却忽然从背后传来秦王阴鸷的声音:“王妃误会本王了。”

    云夏原本以为他离自己很远,没想到他竟然就站在门背后。毋庸置疑,她的小声嘀咕声一定被他听了去。

    云夏如脚底抹油,快速开溜。

    “站住!”

    又是这该死的威严的不容抗拒丝毫的声音。

    云夏如疾驰的马儿被拉住缰绳,戛然而止。转回头,一脸心虚窘迫的望着秦王。

    “相公,还有什么事?阿嚏——”这次是装的,不过却带出来许多喷嚏。

    元宝,和纳兰嫣然不禁觉得云夏十分煞风景。一脸嫌弃的表情。

    秦王蹙眉,目光落到她单薄的纱衣上,他只送过去一套透明轻薄的纱衣,可她竟然不合时宜的在里面穿了一件单薄却不透明的罗裙。

    如今这天气,虽然日益增温,可是夜晚依旧寒凉。

    她这是感冒了?

    云夏挂着鼻涕,有些不知所措。她出门前没有带手绢,用手揩鼻涕又显得不雅观。就在云夏踌躇莫展时,秦王却忽然走到她面前。

    也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张折叠得十分整齐的手绢,捏着她的鼻子替她揩了鼻涕。

    这动作,若是由其他人来做,尚且显得温情暧昧。

    可是一向沉默寡言冷心冷肠的秦王做这件事,真正是惊得在场每个人都石化如雕。

    他是暴君,割了云夏的鼻子都不决奇怪。

    “相公,花有清香月有名,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可别辜负韶华!还有,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云夏大抵让他的动作被温暖到了,一时间猪油蒙心,十分大度的成全他和纳兰嫣然。

    只是,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