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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荣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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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家村村长和族长已经接到官府通知,罗怀霖立了战功,官封二品,将于腊月二十八日回乡祭祖,族长已命人打扫祠堂准备好随时迎接。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家喻户晓。

    “没想到啊,村里最可怜的娃出息了,可惜来福一家鼠目寸光,把有忍耐的人赶了出去。”

    “可不是吗,如果好好待人家,现在也是二品官的家眷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白白错失了福气。”

    “未必哦,来福那一家子贪心又厚脸皮,说不准死皮赖脸的纠缠怀霖呢。告他一个不孝之罪”就吃不消。

    “怀霖娘子可不是软柿子,他们讨不到好,再说都断亲了,告到哪里都没用。”

    闲话归闲话,村里各人都存了要交好怀霖一家的心思,妇人们特别是想交好尧兰,即便攀不上,也千万不能得罪。

    尧兰忙着建水泥厂的事,对村里面翻起的风云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二十八这日早上才早早带着两个孩子回罗家村迎接名义上的丈夫。

    朝廷的仪仗队锣鼓喧天,罗怀霖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到祠堂门口,村民已经全部集聚迎接,族长亲自迎他下马:“怀霖,很好,给列祖列宗增光了!”

    怀霖向族长行了一礼,便向尧兰和孩子走去。

    “娘子,我回来了,你辛苦了。”

    “回来就好。”尧兰笑笑。

    “爹爹,抱抱!”

    “爹爹,抱抱!”

    萝莉和小远都扑到爹爹身上,怀霖左右手各抱一个,走进祠堂去拜祭祖宗。

    村长安排了庆功宴,祭拜仪式结束后,怀霖和妻儿安排在主桌上,由族长和村长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陪着,来福和陈氏想挤过来跟怀霖套近乎,族长看怀霖和尧兰都不悦,把两个老不死的拦下了。

    “怀霖,你给我们罗氏一族增光了,我代表全族人敬你一杯。”族长举杯一饮而尽,他是真的高兴,没想到有生之年,族里能出这么优秀的人物,待他到了地下,都有脸见列祖列宗了。再说,村里出了大官,别人想欺负罗家村的人,不也得掂量掂量。

    “叔公,您言重了,晚辈不过是尽一己之力保护家国,都是应该做的。”

    酒过三巡,族长问:“年后就去京城任职啦?”

    “嗯,是的,皇上命晚辈带着妻儿去上任。以后有时间,我们再回来看望大家。”

    陈氏拉着打扮一新的小女儿罗小小妹,挤到怀霖跟前,去拉怀霖的手,怀霖躲开了,陈氏也不尴尬。

    “怀霖啊,你可回来了,爹娘把你的屋子都打扫干净了,今晚就住家里吧。”

    “不必,我在家在平安居。婶子没事就先让让,我这边还有事要跟村子族长商量。”

    “怀霖啊 ,娘有事,是大喜事。你小时候,我和你爹就给你和小妹定下了婚约,现在小妹十六了,可以成亲了,今日双喜临门,借着村里的庆功宴,把你们的婚事也办了吧。”

    什么,没听错吧?所有人的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陈氏说什么鬼,不知道怀霖跟尧兰孩子都生了吗?

    “婶子,我已娶妻生子,你说的什么婚约,胡编乱造的,不得作数,还请你带着女儿离开。”

    尧兰也看不下去了,不过她没有出声,男人现在的态度她很满意,没必要自己出手。

    “怀霖,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记得在尧兰进门前,就已经和小妹有了肌肤之亲吗,这亲,必须得成了。”

    族长看不下去了,正欲发话,村长的婆娘就抢在他前面,用力推开陈氏。

    “老太婆,你说有肌肤之亲就有啊?有什么证据啊?是小妹的肚子大了还是怎么的?罗家村谁人不知道你的嘴巴最会胡编乱造,你说的话十句我都不信一句。”

    “就是,这个老子,嫌贫爱富,当年看怀霖腿断了毫不留情赶了出去,见人家升官发财了就粘上去。真不要脸!呸!”

    “就是就是!我呸。陈氏,心这么烂,亲生女儿的名声都亲手毁掉。”

    罗小妹被这些老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哭了,太丢脸了,想跑回家,却被还坚挺的陈氏拉住。

    “哼,你们就是妒忌我家怀霖有出息,你们这些泥腿子懂什么。”

    陈氏转身又对怀霖说:“怀霖,你看尧兰,总是骑在你头上拉屎,这样的婆娘,休了得了。”

    “我此生不会休妻。”罗怀霖这句是说给陈氏听,也是变相向尧兰表白。

    “不休也行,让她给你们挣钱花,你就娶小妹做平妻吧,尧兰管外面的生意,小妹管内宅。”

    陈氏的厚颜无耻闹事,村长和族长看不下去了。

    村长呵斥道:“陈氏,你的用意谁都清楚,但是你这是败坏我们村的风气,如果再闹,我就上报里正,赶你们一家离开罗家村。”

    “我怕你啊?我儿子现在是朝廷一品官,你一个村长,算老几?”

    尧兰心道,这老婆子真是疯了,你儿子,你儿子不是在地里刨食吗?

    族长郑重地对一直在边上装不存在的罗来福说:“来福,你看你婆娘,闹的叫什么事?赶紧带她们回去,不然我只能除了你们的族谱。”

    “大哥,别,我这就带她们回家。”罗来福也知道怀霖不可能会认他们家,更不会娶罗小妹为平妻,他肯,尧兰也绝对不会让女子进门。

    罗来福叫来两个儿子,把陈氏拉回去了,小妹的手脱离了陈氏的控制,飞快抹着眼泪跑回去了。

    闹剧结束,村长请大家落座。

    怀霖低声跟专心喂孩子的尧兰商量:“娘子,皇上给的奖赏里有白银一万两,我想捐几千两村里建个学堂,你看怎么样?”

    “好啊,这当然是好事,也是你该做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得了尧兰的应允,怀霖给桌上各人倒满酒,举杯向众人道:“各位太公,叔公,村长,,没有你们,我当年还不一定能活下来,谢谢你们,这杯晚辈敬你们。”

    怀霖虽然做官了,毕竟是晚辈,并且小时候经常被家里苛待吃不饱穿不暖,族里的老人都偷偷给过他吃食。这一杯酒他们是受得起的,放下酒杯后,怀霖清了清嗓子道:“我们罗家村人丁兴旺,却还没有学堂,我跟娘子商量过了,捐出三千两银子,用于修建学堂和购买田地,日后田地的产出供应学堂的花费和学子赶考的路费,本村的孩子上学免交束修。”

    “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

    “好!好!好!我们罗家村有希望了。”

    “怀霖,阿兰,谢谢你们啊!”

    族老们纷纷叫好,甚至老泪纵横。

    “这是三千两的银票,交给叔公保管,以后族田也由叔公管理。”怀霖对族长的人品十分信任,在妻儿差点饿死的时候,叔公还能不顾流言蜚语收留了她们,一家人节衣缩食养着供尧兰坐月子,这份恩情无以为报,把这个权力给到他,等于抬高了他一家的地位。再说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氏又来了,坐在罗来福那一桌,罗来福见她没闹,也就没管她。一直盯着怀霖那边动静的陈氏,看到怀霖摸出一把银票交给族长,气得冲过来从族长手里夺走了,众人被她这个举动惊得纷纷侧目。

    陈氏却插着腰指着族长骂:“罗存福你个老不死,仗着你是族长就可以诓骗我儿子的银子吗?我可是他老娘,孝敬自然是孝敬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族长被被骂得说不话来,生气地坐下。

    村长忙站起来打圆场:“陈婆子,你误会了,这银子不是给罗家的,是怀霖捐给村里建学堂的。这是造福千秋万代的好事,你别蛮不讲理啊。”

    “我不管,我儿子的银子,自然是我收着,你们要建什么学堂,自己想办法去。”说着把银票塞怀里转身就走。

    村长婆娘和村里的几个老婆子将她围住了,七嘴八舌围攻。

    “现在知道认儿子啦?儿子上战场时苛待儿媳妇的时候考虑过儿子吗?”

    “抢夺了人家伤残补贴金的时候,考虑过他的死活吗?”

    “可不是吗,都断亲了,还有什么资格认儿子?”

    “这可是怀霖捐给全村人建学堂的,你凭什么抢走?”

    陈氏可不怕她们:“就凭我养大了他!”

    “哈哈,笑死,谁不知道他不是你亲生的,从小没吃过一顿饱饭,还要给你一大家子做牛做马。你养大,谁养谁呢!”

    就在尧兰准备出手的时候,何大人带着县衙的小班子来祝贺。

    “罗大人,恭喜!恭喜啊!不请自来,还请见谅啊。”何大人送上一个礼盒,热情地向罗怀霖抱拳行礼,现在罗怀霖的官阶比他还高了。

    “何大人和诸位大人能来,蓬荜生辉啊,快请坐!”

    村长忙张罗另开了一桌。

    何大人不急着入座,问妇人围成一团是在做什么。

    村长回禀道:“何大人,是这样的,怀霖升官不忘族人,把皇上奖赏的钱银捐出来建学堂、买族田,这个陈婆子仗着是怀霖的养母,把银票强抢了去。”

    怀霖腿废了被养父养母一家赶出去断亲的事何大人是有耳闻的,这等毒妇,真是脸皮厚的很呀。

    “既然是强抢,那就按律法办吧。”何大人一个眼色,衙役们请婆子们让开,要拘了陈婆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在官差面前,陈婆子老老实实的交出了银票,一场闹剧在官威下自然结束,大家再重新入席,因为何大人的到来,大家拘谨了不少,不过有开学堂的消息打底,还是热情洋溢,男人们都在讨论着把家里的娃送进学堂,夫人们都商量着给娃做书包再做上两套新衣裳,讨论着以后高中了必须得去给怀霖和尧兰叩头。

    庆功宴结束后,罗怀霖没有逗留,带着娘子和孩子早早回平安居,分别那么久,他很想抱抱尧兰,抱抱孩子。

    平安居和甘霖都张灯结彩迎接男主人归来,尧兰给众人都发了红包,热闹过后,众人纷纷退出去,安妮还借口喂奶把两个孩子带了出去,给怀霖和尧兰相处的空间。

    怀霖原本就生得高大帅气,战场上的历练,让他多了几分硬朗的气质。只是对着尧兰的时候,还是有点羞涩。